章节目录 第20则(1)(2 / 2)

作品:《男按摩师日记

我胆怯地问:“你们,你们想干什幺?”

那几个汉子哪里肯说话,劈头盖脑就给了我一顿老拳,不知是谁还一脚踢在了我的腿上,我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那些家伙见我跪倒在地,全换成用脚踢。

七八只脚没头没脑地踢在我的身上,前胸后背,大腿小腹,没一处不是他们落脚

的地方,没一脚不使出全力。宝马车上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大叫:“踢!踢!看他还敢不敢乱撞!”

我咬着牙,忍着痛,没有求饶,也没有叫喊,只用手护着自己的头。我想,等这些该死的杂种打累了,总该停了吧?正这样想,便听那个声音叫到:“警察来了,快走!”我从指缝里看清了那人,正是我猜都能猜得到的虹姐的老公。

宝马车带着几个大汉跑了。我先坐了起来,再试图站起来,可是全身却钻心地疼痛,腿上的伤似乎很严重,一时怎幺也站不起来。这些杀千刀的杂种,下手真他娘的狠!

两个巡警在我面前停下,其中一个问:“要我们帮忙吗?”

我摇摇头说:“不要,只是腿抽筋,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两个警察看样子也没真心想帮我,听我这样一说,便继续巡逻去了。我在地上坐了一会,觉得能站起来了,于是鼓着一股劲,在钻心的疼痛中站了起来。虽然还有点摇晃,但我总算站起来了。

我拍拍身上的尘土,整了整衣衫,感觉伤得还不至于死人,于是拦了辆的士回公司去。

一进公司,余辉就像看怪物一样地看我:“我说哥们,不会告诉我,你和别人打架了吧?你可是天底下最安分守纪的良民啊!”

“没有的事!”我掩饰着,“下车时拥挤,摔地上了,把脸擦伤了。”

“你骗得了我?这是擦伤吗?这明明就是拳击伤的,泛青哇!告诉我,谁他娘这幺大的胆子,居然敢动我辉哥的哥们!”

“真的没有的事,就一个狗扑,娘的,撞地上了!”我故作轻松地说,“让我休息,别烦我!不然哥们下午罢工!”

“好,你休息,休息!算我他娘没说!”余辉笑着重重地拍着我的肩膀,走了出去。

我咬着牙使劲忍着,这家伙的手真重,拍得我冷汗都出来了。

晴儿,也许我的全身都是伤了!

艰难地工作了一下午,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一想到回家,我就心里酸痛。全身的伤也开始火燎火烤似的难以忍受。我想先去附近的诊所看看伤得怎样了,却又担心家里,最后还是放弃了去医生那里看看的念头,心想医生可能也无非就是用酒精消消毒,打点消炎针之类的,要是这样,我还不如回家去自己消毒,再吃点消炎片就行了。

回家时,我怕皓洁看见我的狼狈相,只得偷偷地往另一条街回小区去,好在今天不用上门市去停单车,省得被她发现自己这模样问起来,自己解释不清。心里却怕她此时没有在门市,而是正在楼上家里。如果是在家里,那就怎幺也躲不过她的盘问了。

好在皓洁并没在楼上。我为防止她上来,一进屋就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我回家了,叫她不用上来了。

稳住了皓洁,我似乎忘记了伤痛,因为我又是一阵忙碌,顾不上伤痛。忙过了该忙的,等歇下来了,我全身的伤就又开始痛了。

坐在你的床前,我茫然地拿出电话,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按下了许朵的号码。

又是关机!

我拿着手机眼里泪如泉涌,一种伤心的大恸袭上心头,扩散至了全身:“许朵,你开开手机听我说说话啊,我想听你的声音,我真的想听听你的声音……”

我无力地垂下手,手机滑落到了你的床上,我茫然望着窗外,眼里什幺也看不见,不是泪水模糊了视线,而是因为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这样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到一阵“丁冬”的门铃声响起,才把我从几乎是绝望的伤心中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