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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大明天下(第五卷)

第四百四十五章·开夜宴群芳献艺·离萱堂独艳无眠

第四百四十五章·开夜宴群芳献艺·离萱堂独艳无眠

2021年6月26日

时至掌灯,丁寿居处正房内恍如白昼,莺莺燕燕笑语声喧。

丁寿在家中素来随意不拘,着贻青贻红二女伺候着沐浴更衣,只换了一身银红暗纹的茧绸交领中衣,连冠帽网巾也不再用,教贻红用一根坠着玉蜻蜓的金丝线将披发束在脑后,赤脚踩着鞋子清清爽爽出了卧室。

“给爷见礼。”一众老少佳人齐齐离座,敛衽施礼。

“罢了罢了,自家人哪恁多俗套子,”丁寿摆手笑道:“今夜是补过新年,阖家守岁,不讲尊卑,百无禁忌。”

打眼一看,座上还少了几人,丁寿疑惑:“嫂子与谈先生怎地未到?”

“师父,先生道既是家人守岁,她一个外人往来不便,教我送来封帖子道贺。”长今从怀中取出一封贺贴敬上。

丁寿大略一观,嘻笑道:“瞧瞧,还真当是贺岁了,也罢,反正没出正月都是年,难得她一番心意,改日回她一份礼就是。”

“那我呢师父?这贺贴是我送来的,是不是礼物也该有份?”长今摇晃着丁寿手臂一脸期盼。

“你嘛——”丁寿出其不意在长今挺直的俏鼻上重重一刮,“明日我便考校你的武功课业,若是没有长进,少不得一通好打,这礼儿可还中意?”

捂着发酸的小鼻子,长今迅速躲在谭淑贞身后,缩着粉颈可怜兮兮地唤道:“娘,救我!”

谭淑贞面色突变,“长今小姐不可乱叫!”

“好了,你和晓怜几人间的那点事情我又不是不知,偏你几个遮遮掩掩好似见不得人。”丁寿不屑轻笑。

谭淑贞与高晓怜、贻青几个忙不迭跪下请罪,单撇下长今左瞧右看不知所措,只好也陪着一同跪下。

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宋巧姣措手不及,有心相劝却不知从何说起,慕容白只是好奇地打量众人,抱臂不语。

美莲眸子微转,献着殷勤道:“爷请先这边坐下,奴婢想着大夫人车马劳顿,夜里又不知闹到几更,先请她到收拾好的院子里休憩,养足了精神今晚也好欢娱不是。”

“你倒是想得周全,”丁寿颔首,在美莲服侍下坐定,“嫂子可醒了?”

美莲唇角微挑,难隐眉梢得意之色,笑道:“早便醒了,奴婢已打发蕊儿去请,爷您安心。”

可人看不过去,不禁劝道:“谭管事几个毕竟都伺候您日子久了,彼此关系近便,私下间称呼除却多了几分亲近,也无伤大雅,您不妨……”

“不妨怎样?”丁寿眼皮微抬。

杜云娘暗中牵住可人衣袖,摇头示意,随即接口笑道:“还能怎样,爷是府里的主子,还不是要怎样便怎样,不过我的爷呀,今儿既是当年夜来过,跪这一屋子终究不是个喜庆样子,您若吃酒时不嫌碍眼,咱娘儿几个也只好陪您受着了,但不知这有坐有跪的团圆饭最终怎么个吃法?”

丁寿‘噗嗤’一乐,“哪有恁多牢骚,她们自己要跪,爷可曾说过半句狠话,在一个屋檐下住的久了,她们几人认个干娘,结个手帕的,人之常情,爷哪心思管得过来,只要不是勾心斗角,暗敲闷棍使绊子,你们其乐融融,爷高兴还来不及呢,这话你几个可听明白?”

“奴婢省得,谢爷宽宥。”众人听了,心头块垒放下,纷纷称是。

“你呢?”丁寿叉手托着下巴,笑吟吟地乜向一旁的美莲。

丁寿虽是笑语晏晏,美莲却禁不住心头一寒,连连点头:“爷菩萨心肠,慈悲大度,婢子哪有不懂理的。”

“那便好,爷这差事,常年奔波在外,家中事全仰仗你们几个相互照应,姐妹也好,母女也罢,你们直管各论各的,却不要无端生事,招惹是非。”

一指宋巧姣,丁寿又道:“巧姣你们也曾见过,今儿爷把话挑明,她虽没个名分,也是府中的新姐妹了,你们几个今后多多照应,可不要欺负她孤身一人无依无靠。”

众人连称不敢,宋巧姣不想今夜丁寿所谓除夕聚会,却是召集众女为她张目,不禁心潮起伏,感动万分。

“巧姣,在座虽职事不同,却也都是府中内眷,你毕竟新来乍到,再向姐妹们见个礼,谢她们日后关照。”

宋巧姣应声上前,盈盈道福,众女推辞还礼。

“太师叔,我呢?”厚此薄彼,小慕容顿觉委屈。

你?你不欺负别人二爷便烧香念佛了,丁寿抓抓头,琢磨该喂这小丫头一颗多大的甜枣儿才好,“那个白儿,长今武学才刚筑基,你闲暇时可多指点一二。”

好处半点没有,还得白教那小丫头,慕容白嘟着嘴道:“哪有师侄指点师叔武艺的……”

“门中长幼尊卑不可废,你的称呼不变,长今么……便唤你姐姐吧。”反正魔门上下就是一团乱账,丁寿也不介意再添一笔。

“啊?叫姐姐呀?!”才长了辈分的小长今些许不满,“那蕊儿姐姐呢?”

“她比你懂事。”丁寿白了徒弟一眼,吓得长今低头不敢再说。

师侄,低一辈;姐姐,高半辈,好像吃的亏没开始那么大了,颇有朝三暮四之风的慕容白,掰着手指盘算半天,表示可以勉强接受。

“好了,正事儿差不多了

,我也有些饿了,什么时候开席?”丁寿笑问。

“厨下已准备好了,只等大夫人入座,便可开席。”谭淑贞应道,今夜人数多,为防倩娘支应不开,她一早打发女儿几个在内厨帮忙。

丁寿看看两席红木圆桌,一个劲儿摇头,“不好不好,既是年夜饭,哪有分席而坐的。”

“爷说的是,奴婢欠了思忖,这便换两个四仙桌来拼在一处。”谭淑贞歉然道。

“不用那么麻烦,直接将席面摆在炕上吧,地方宽绰,大家围坐也便宜。”丁寿把手往临窗大炕上一指。

不待谭淑贞答话,丁寿已甩鞋蹦了上去,知道这位爷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谭淑贞无奈,招呼众人将炕上引枕挪开,把两个紫檀炕桌拼在一处,倒也成了个六尺的长条桌子。

见可在炕上用饭,长今拍掌叫好,纵身跃上炕,又叫又跳,谭淑贞劝阻非但不听,还直接扑到丁寿怀中撒娇,教众人哭笑不得。

丁寿将长今横抱在怀,感受这小丫头如今骨肉又多了几分丰韵,笑问道:“数月不见,可曾想师父?”

“自然是想,可师父却不喜长今,每次出去玩都不带我,回来还凶巴巴的!”长今皱着鼻子倾吐委屈。

丁寿呵呵笑道:“为师可不是出去玩的,不过你既这般挑理,大不了再出外差时带你一同便了。”

“真的?”长今眸子晶晶发亮。

“还骗你不成。”丁寿点头确认。

“师父果然疼徒儿。”长今欣喜不胜,揽着丁寿脖颈香了一口。

猝不及防被徒弟占了便宜的丁寿瞬间错愕,谭淑贞看得不禁皱眉:“长今!女娃家成什么话!”

长今情急失态,此时也红透秀颈,丁寿哈哈大笑:“无妨,无妨。”

这小丫头果然是天生狐媚,太师叔让我指点她武功,还真要将她牢牢看住了,慕容白提防之心大起,看长今目光透着几分不善。

“咦,不是说夜宴将开了么?”

月仙在小桃蕊儿引领扶持下进了西次间,看到的便是坐席空空如也,榻上杯盘齐备,人头簇拥。

“嫂嫂来的正好,才布置齐整,嫂嫂一来便可开席。”丁寿盘坐在炕上笑道。

“小郎这又是搞得哪一出?”月仙想着今日晚宴,她身为长嫂席间不可让宅中女眷看轻,早早便唤小桃帮衬,拂奁修眉,开镜调粉,钗钏坠环打扮地齐齐整整,盛装而来,怎料看到的是这番情境。

“今儿是家宴,没那些子规矩,大家随性适意便好。”丁寿与众女笑着延请月仙上榻。

月仙初来,不好拂了众人之意,便依着丁寿,垫了靠背倚着板壁坐在了左首边上,丁寿右首可人、杜云娘等人围着炕桌依次而坐,贻青贻红为方便安席,只搬了凳子贴着炕沿坐下。

众人落座,传命开席,倩娘领着周玉洁、雪里梅等人端着大方托盘流水搬将菜肴运上来,足有三五十个碗碟,一色的永乐官窑甜白,水陆酒馔齐备,干鲜果菜俱全。

长今见了菜色便忍不住眸子发光,才要下箸被身旁蕊儿暗戳了一下,示意她等老爷发话,长今不情不愿地放下了筷子。

丁寿左顾右盼,见美艳齐列,佳丽眼前,心中欢畅,斜倚着一个软枕道:“今儿不拘礼数,尽情取乐,想吃什么自取便是。”

小长今欢呼雀跃,率先拿起筷子奔着前面一盘鸡髓笋夹去,不妨绉纱衫袖口沾到了一盘攒汤内,蕊儿只好蹙着眉头帮她挽起袖口。

丁寿含笑道:“反正屋内不是外人,不妨都脱了衣裳,省得宽袍大袖,吃起酒来多有不便。”

嘴里嚼着正欢的长今连连鼓掌,既然丁寿发了话,众人都笑着应了,一个个忙着卸妆宽衣,将夹袄罗裙分别搭到屋内台架上,只穿着各色罗衣,薄纱裤儿散了裤脚,重新入座。

“小郎,嫂嫂便算了。”月仙不愿当着人面显得过于轻浮,摇头婉拒。

丁寿也不强求,却见周玉洁、雪里梅连着坠儿三个还衣衫整齐戳在下面,戏谑道:“你们三个,可还要爷我帮着脱么?”

坠儿怯生生望了丁寿一眼,又看看玉洁二人,圆圆脸蛋上升起几分为难神情,手指摆弄着腰间柳绿汗巾,解与不解踌躇难定。

“二爷要是动手,可是全扒光了?”丁寿从枕上半支起身子。

雪里梅信以为真,惊得退了一步。

周玉洁却蹙着眉头望向只披着桃红色对襟纱衣的谭淑贞,内里银红抹胸和丰泽肌肤若隐若现,心中隐觉不妥,小声提醒道:“妈——”

谭淑贞恍如未闻,神色如常,只是起身陪笑道:“奴婢向老爷告罪,这酒宴还不知到何时,却忘了安排人筛酒,便让她几个小的在外间看炉,帮衬酒兴如何?”

“小郎,不要生事。”月仙轻声道。

哪个想要多事了,好心没好报,丁寿暗中撇嘴,挥手打发几人快些出去。

“去外间生炉看火,随时候着听吩咐,可懂了?”谭淑贞连打眼色,半推半送的,将三女撵出了门。

“忙了半天,今儿晚上饭还一口没吃呢,”坠儿嘟着樱唇,抱紧双臂瑟瑟发抖,“这里没通地炕,比里间可冷多啦!”

“你若是想,脱了衣服进去就是,我宁可忍饥受冻,也不愿看里面人的丑态。”雪里

梅盯着炉火忿忿道。

坠儿委屈地扁扁嘴,“玉姐姐,你说呢?”

正想着适才自家母亲在里间众目睽睽之下毫不避讳地宽衣解带,周玉洁神思不属,坠儿有问了一遍才醒过神来,苦笑摇头:“我也不知。”

“哼,姐姐你是没见过他几个宣淫的场面,那真是……”雪里梅毕竟自幼在宜春院中读书习文的培养,有些粗语还是说不出口,思索半天,才给出了一句评价:“淫君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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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次间大炕上正乱嚣嚣闹成一团,贻青贻红两个唱曲儿助兴,丁寿闭着眼听得摇头晃脑,余人或用牙箸敲着水晶杯子合拍,或开怀畅饮,各取所需。

月仙吃了几杯,愈发燥热,她本就穿得严实,加之背靠板壁,稍间是丁寿卧室,谭淑贞一早便命人笼了地炕,此时热气浸蒸,顿感难捱。

“小郎,我身子乏了,与小桃这便回院安歇吧。”

丁寿睁眼诧异道:“开宴未久,嫂嫂何必心急,再说小桃还未吃够呢……”

月仙转目望去,只见婢女小桃捧着斟满嫣红桃花酿的水晶酒杯,正对着席间几盘瓜茄菜蔬嘎吱嘎吱嚼得起劲。

这婢子真不给自己长脸,月仙好气又好笑,喝道:“小桃!”

小桃抻脖吞了一口弹丸大的小鲜茄,喜道:“小姐快尝尝,二爷这里果蔬真是不少,在宣府这个时节便是有银子怕也寻不到呢。”

倩娘一旁笑道:“这本不是如今时令产的,是府里温室专用火炕育出,确也珍贵,咱们今儿也是托了爷的口福,小桃妹子喜欢,不妨多吃一些。”

小桃点头,筷子不停,月仙看得恼道:“小郎宽宏,特允主仆同桌,你这奴才也该收敛一些,为主子存分体面,这般吃相成何体统!”

小桃被训斥得讪讪落筷,丁寿开解道:“说了今夜不忌尊卑,嫂子何必多心,小桃常年随侍,多有辛劳,今夜权作嘉奖,莫再计较。”

美莲、倩娘等宣府旧人也在旁关说,月仙只是怕被丁府内眷看低,本就未真得着恼,借着众人之口也便罢了。

丁寿又道:“今夜达旦之饮,首要便是为嫂子接风洗尘,主客若是走了,这酒如何还饮得下去,嫂嫂若是乏了,便去里间床上歇息,待缓过神来再饮不迟。”

月仙也觉不好拂了众意,再看小桃一身水红撒花小袄绸裤,嫩脸红扑扑的,微露汗迹,若是急着出去,怕着了夜风害出病来,便在小桃扶持下入内安歇。

月仙既去,丁寿更加散漫,醉眼看向身旁可人,数月不见姿形秀丽如故,一张瓜子脸因吃了酒,红晕晕的,愈增娇艳,偎桌闲坐,一双修长玉腿在薄薄的玉色撒花百褶裙下半屈轻叠,身姿曲线窈窕风流,勾人心魂。

丁寿不觉心动,桌下手掌轻轻握住了叠放在身侧的一只秀足,正捧盏浅饮的可人神情一窒,眼珠左右闪转,不动声色。

隔着罗袜,亦能察觉掌中之物秀气纤美,丁寿揉捏把玩一番,弄得可人气也粗了几分,才恋恋不舍弃了小脚,沿着纱裙下光滑紧实的小腿,一路攀爬了上去。

一只素手按住了贪求不停的手掌,可人美目稍带迷离,轻轻柔声道:“爷,您做什么啊?”

手掌继续寻幽探秘,丁寿装作若无其事地靠近精致细小的耳垂,小声反问道:“做什么你还不清楚?”

甜糯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央求,“爷,别闹了,妾身不想当众出丑。”

“可爷那里,已经丑态毕露了。”丁寿牵起玉手,放在了自己裆上高高鼓起部位。

可人两颊如绽桃花,狠了狠心,顾盼席上无人注意这边,手掌迅速探入丁寿胯间,握住那根粗巨的火烫之物,上下套动。

轻轻一声呻吟,丁寿身子微微后仰,可人服侍他久了,早非当年雏儿,便是再愚笨的,身旁有杜云娘这么个欢场高手,耳濡目染下也平添了许多手段,那只滑嫩小手忽松忽紧,灵活翻飞,时而握在根部,倏忽紧箍冠沟,指尖轻挑马眼,温润掌心包裹着鸭卵大的菇头缓揉慢搓……

丁二歪在炕上,被可人服侍得微微轻哼,美中不足则是小二爷窝在内里见不得风,憋闷不已,左右四下之人都与自己有肌肤之亲,丁寿也不避讳,直接将绸裤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