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98 部分阅读(2 / 2)

作品:《朱颜血

他于是站在一边,任这对异形玩弄姐姐。单是眉梢嘴角的轻颤,便令桫摩如醉如狂。

「啊……啊……」

呻吟在回荡,举动之间,蛛丝的网路为之牵动。

姬娜的虫足有着锋利的尖,在她腐坏的地方摸索。只为刺激她疼痛。这疼痛是无济于事的。但桫摩却爱看她痛苦的表情。

贝玲达是淫巧的。

以蛇的身躯纠缠着她,冰冷的鳞片慢慢划过下阴,又是别样骚动。

绕过她的背,背上的蝶骨藏着悲剧的艳。这处延伸出一对翅膀,是高贵的。

是主人不让它触碰的。

它绕过她的背,软舌舔着耳垂。发丝抿进嘴唇,细腻质感。

姬娜开始进犯她的乳房,它舔过的地方都留下冰凉的丝线。乳头受刺,便挺立起来。姬娜绕着这里画圈,小心翼翼,惟恐伤及她隆起的腹。

她是必生这婴的,无关罪孽和伦理。这非人的炼狱杀不死她的意志,但这婴孩,是有期待的。她要看他,然后安然死去。

放低宿怨和善恶,前事与未来。就像一个行将死去的人母,对行将出世的婴儿,如此眷恋的痴盼。在婴儿的哭声中,让一切的翼望散尽,让灾难终结。

那些是非功罪、伦理道义,留待后人去唱。只要流血的得以停止;疯狂的可享宁静;浑浊的变得清明;怨忿的渐归平息。她是可以含笑的。

痛到痛极,亦是肉身的瓜葛。凡有人的各处,必有流血和罪,只因肉身的欲望,不可磨灭。这十个月的凌迟,何等凄艳煎熬。荼毒。灭身。毒蚀。死火焚烧。唯一的慰藉是腹中孕育的孩。

两只妖物的骚,再次令她不支。

像是毒药蛊惑,竟开始眷恋它们的撩动。

面颊又绯红了,呻吟更无恐。阴道内这般火烧,无可救药。

「啊……啊……桫……桫摩,我……唔……停……」

猛然间,贝玲达剧烈的吻她——

「唔……唔……」

它的手抬高她的下颚,扑食一样吻她。像是历经长久的饥饿。

姬娜用蜘蛛的八足抱紧她,身体悬空。它小小的乳房贴在她的子宫部位,柔软又刁钻的触感。

分明有热流从体内涌出来,即将分娩的女子,竟依然这样淫糜。

腹腔胀痛,阴道愈落空虚。

妖蛇的吻霸道又淫巧,尖的长舌可以撩弄深层的火焰。

「姐姐,我想要我干你吗?」

苍兰是耻辱的,她无法回避姬娜的牵引。

它对准她的阴道,用她体内的汁液拉成丝线。

彷佛一切的欲望,都变一条条丝织。一端连着性器,一端含在妖魔口中。

妖魔一动,她就受动。

纵然稀薄的情欲,也被妖魔做成狂风暴雨。

撩弄着她的身躯,终会有更剧烈的反应。苍兰的身体先是像风筝,动静难静。随着贝玲达的精妙手法和姬娜的花式变换,她开始风铃。

桫摩并不去淫她。他所期望的正是如此。

「姐姐。你需要我插的时候,你要说出。」在苍兰的呻吟中,他不卑不亢,不惊不诧。

真当是微妙肉身。耻辱的淫事和刻骨的仇怨抵挡不住快感遍布。

众人是欲望生的,邪欲丰盛的堕落成魔。

而灭度了欲望的众神,何苦定下许多规戒,意淫人间。

这悲剧的故事,源自某个卑鄙的执念,也源自她对大义的执着。

她先前不是这样狼狈的,而今却淫荡的好似娼妓。

妖媚乱,天女丧。

一双翅膀的奢侈,映对高耸的小腹。当一个女子怀孕的时候,你要凌辱她。

当她行将分娩,你要她恳求你插她。

因此这样。桫摩,你当荣耀。

苍兰本是圣洁的,血脉本是亲善的。

只到诸行错施的时刻,相续乱行。分明没有男子接近她,她却意乱神迷,两只诡异的妖,凭藉最原始的方式做乱。

「桫摩……唔……桫摩……」

姐姐开始念他的名。

扭动漂亮的臀,牵扯着结界束缚。私处对着他的方向,花朵般盛放。

阴茎像枪一样挥出。

一线日光,照落两对翅膀的动脉。

妖物的面庞,浮现阴森的狡笑。它们纠缠着苍兰肉身,荼毒魂灵。天下间冷艳的魑魅,毒虫或蛇。

已死的沦为魔鬼的仆,是因嬴弱不争。

而坚韧者的宿命,却落在生不如死,无以超生的绝境。

那腹中的孩,将生了。

他并未淫她,是因耳边的风啸停止。随即轰然一声巨响,大地摇撼。

地震中,姬娜从苍兰身下掉落下来,从她阴道拉出光亮的长丝。

「啊啊……」

贝玲达盘缠在她腰际,舌尖还沾着粘稠的水液。

「城,陨落了。姐姐。我们的孩,将在这刻降生。」

双手握在姐姐的翼,惟恐伤及。

地震停止,海啸又再袭来。

「塔这样高,境地是安全的。姐姐,你要安心分娩。」他斥退妖媚,直待她生产。

生产是剧痛的,痛过奸虐和腐蚀。她咬破了唇,血水流经,乳房依旧光鲜耀眼的温润。臀的优雅弧线,次次上翘和回落。

这样坚韧的女子,剧痛中亦声色美丽。

迦楼苍兰,她正用最后的信念完成最终的愿。

她曾用万死的坚决,扞卫国族的大义。姑息忍息,蒙受乱伦兽道。此刻她终于明白:大义可以教人无畏死亡;而你愿苟且偷生,惟有挂念自己的胎儿。

鬼畜的凌辱中,她最后的生气将耗怠尽,胎儿亦蚕食她的生命。

她宁愿美妙的身体都糜烂,宁愿屈服在旷日的奸虐,也是甘之如怡。

只想望他一眼,看他的眼仁是否纯清,翅膀是否纯美。

在分娩的痛苦中,望见某处绮丽的虚空。

望见有白色的花,弯的月牙。永远不会落地的翅膀,飞翔在狭长天空。

犹若幻视,犹若回光。

传说看见这样的光芒,死亡即会接近。死亡就像一簇羽毛的飞度,飘若飘零。而肉身的六觉便渐渐虚无。

又彷佛宽缓的白色河流,承托着旧日来生。连绵荡漾,在混沌中见了天光。

子宫之内突然强烈抽搐,详实而急促。

抛开魂灵和躯体,挥不去的母性本能。睁开眼来,回落现实视界——

妖媚匍匐蠢动,蛛丝交错成诡异网路。桫摩的笑颜中,一具幼小生命,正从她体内破出。

看不见他的样子,苍兰如此急切。摆动的身体并不是因为痛楚,而是翼盼的焦急。

婴儿的小手,轻柔抚摩。她是可以感觉到的。那无力的、本能的需索。直至半身离开她的产道。

她可以看得到他。

苍兰竭尽全力眼望,灰红的眼仁凄楚哀艳,恍如垂死的花开。

婴儿分不清性别,却是纯美可人。他的一双眼,张望着陌生世间,并无惶恐,只含期待。清澈的浅淡灰色,又泛着一层婴儿蓝。

他有柔和的眉骨和颧,圆的面颊。

她当想到儿时的样子。或者是桫摩,或者自己。

甘之如怡,纵然是乱伦的子。终究骨血延续。而这静美的初婴,在他的背,蝶骨,或曰龙骨,分明长着小小的羽翅。

我的孩。

终在某日,你当学会翱翔。而母亲已无力捱过时光。你当自在飞翔,当在阳光之下行善。然而也当谨记苦难,忘却国族和母亲的屈辱。

因为这历史,不当由你背负。

「桫摩……」苍兰耗尽最后的气:「桫摩。你要善待他。他,是……你……

你我的……孩。」

婴儿的半个身躯已离开了母体,下肢尚在母体内。

他惊奇得张望着苍兰,她腐烂的各处,是他不嫌弃的。

在婴儿粉嫩的小脸,笑的时候,酒窝即浮现出来。

「来……」

她伸出手,想要触摸他,却为蛛丝牵制。「桫……桫摩……求你……」她哀求着,希望松解。

在他淫她的时候,她不曾露出这样的眼光。情欲煎熬的关头,亦不曾这般乞求。

桫摩静观而已。

直待婴儿整个出世,掉进他怀握。

婴儿笑的时候,酒窝又浮现出来。而这笑容此刻竟变得诡异。即便两只妖媚都惊诧出离——

婴儿的腰身以下竟是贝玲达一样的蛇型,却无鳞片。一团莫名的血肉,含糊不清。表面一层蜘蛛的绒毛,并有鲜艳的绿色脓液流溢,不知是子宫内的连带还是自体分泌。

蛇型往下渐细,另一端竟连结着苍兰的脐带!

「姐姐,你看见吗?这是,你我的孩。」

「啊——」

苍兰的面孔都变成扭曲,如此凄厉惨叫,十方皆惊。

而这惨叫,并非悲剧的告终。

乃是噩梦序章。

婴儿趴在桫摩的魔掌,如此依赖。伸出小舌,发出像海鸟一样的叫声。

分不清哭泣还是欢笑。

在他的耳内,溢出鲜绿色、粘稠的脓液,瞳仁亦笼罩这色的光。

他慢慢爬上苍兰的身体,顺延她曼妙的曲线。停在乳房。

母性总归是伟大的,即便是妖物,亦是十月的灵,血肉都相依。她不敢看他,却不采取逃避姿态。她的乳汁本就是供给他的。她是必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