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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历史】混在三国当谋士

纷杂的事情理顺,指令一个个吩咐下去,无一不安排得有条不紊,却不是效率低下、吃力不讨好的事必躬亲,而是娴熟地分门别类后,指派给最合适的人选去做。

这一忙就是大半月。等燕清终于有时间好好坐下,喝一口热茶,再拿起那张被他做过标记的名单来,仔细看了一遍。

乍一眼是不觉有问题的,可他却总感到仿佛少了什么,便耐心想了一会儿。

恰在这时,吕布满身风霜地进来了。他将门打开,不等风雪灌入温暖的室内太多,就重重关上,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眼光只往桌上飞快扫了一眼,就肯定道:“重光可算是忙完了。”

燕清抬眼看他,笑道:“这些天来,主公也辛苦了。”

吕布的步子便又不知不觉地轻快了几分,将披风外袍一解,丢得远远的,才舒舒服服地紧挨着燕清坐下:“只憾布天资愚鲁,无法替重光分担一二,唯有过几日的赏赐,你断不得拒了。”

“主公切莫妄自菲薄。”燕清摇了摇头,笑盈盈道:“至于赏赐,那更是不必。于公,清是军师祭酒,乃主公臣子,不过在履行份内之责,岂能胡乱居功?于私,我与你虽非夫妻,却胜似夫妻,亲密无间,不分你我,怎会看重身外之物?”

吕布虽爱极了这话里透出的亲昵,却还是坚持赐予,且说得有理有据:“我知你向来谦逊,又有高风亮节,不愿专美,但关于此事,你却该听我一言。”

燕清莞尔:“主公请讲,清在此洗耳恭听。”

吕布侃侃而谈:“布虽不学无术,却也知子贡赎人的典故。而论功行赏,更是天经地义。若身居首功者都以功绩微浅为由,拒受赏赐,势中还有何人敢受?如此一来,又有谁还肯卖力办事?”

燕清听得心里一凛,知道吕布说的极有道理,他一时疏忽,险些犯了前人犯下的错。

要真这么做,无形中就等同于以极高的道德标准,去要求别人了。

他高兴地将吕布狠狠地夸赞一通,旋即道:“主公所言有理,此事确实怪清太欠考虑了。”

又笑了一笑:“那清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横竖也不会留在自己手里多久,就得统统捐出去。

当然,这还得瞒着所有人做,不然要让吕布知道了他赏给自己的那些金银宝贝,已十不存九,不得会闹出什么事来,而若叫外人知晓,为讨好他刻意宣扬出去,那对他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美名,就又将重蹈子贡赎人的覆辙了。

吕布也欢喜,得意道:“重光早该如此。”

燕清打趣道:“主公是从奉孝那学得这般机敏巧辩么?”

吕布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道:“然也。”

说起能言善道的人,燕清头一个就想到那远在益州的刘皇叔。

也正是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名册所遗漏之人是谁了。

“且慢。”燕清轻笑着推开吕布理直气壮地贴过来,索求久违的亲热的热乎身躯:“我有一事需问问外人,你先坐好。”

吕布微眯了眼,长狭眼底露出几分尚未餍足的深沉莫测,却还是依了燕清的话,缓慢地坐直了身子,稍微拉开距离后,拿起之前随意放在身畔的画戟,有一下没一下地懒散擦拭上头的细尘。

燕清扬声,使亲卫召来蒯良后,温声问道:“清请子柔前来,实有一事相询,还望子柔肯不吝告知。”

蒯良进了厅门后,先俯首规矩行了一礼,才抬起头,目不斜视地看向燕清,恭敬应是。

对那头就在气质出尘、貌若天人的名士边,表现得悠然无害的斑斓猛虎,他是半点也不肯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