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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滚,离婚

叶定扶著额,无语。

这兔子……他是想干嘛?

一股不祥的预感袭笼心头,叶定眼角直跳,看著兔子小媳妇儿似地扭捏过来,下意识地就想逃,却听见乔白说:“定定,生日快乐。”

叶定恍然。

生日?

哦,对了,今天的确是他的生日。亲生父母将他丢在现今父母的门口,对他说,生日快乐,然後就走了,再也没回来。

叶定说:“谢谢。”

乔白看著他,轻声:“你不高兴吗?”

“不,我很高兴,谢谢你。”叶定说,转而脱掉鞋子,进了家门,然後来到客厅。

客厅里的餐桌上,摆著一大堆丰盛的食物,玫瑰与红烛,喜乐的色。

多少年,没有记起这个生日。

叶定的脸色并不好看,坐下来,默默的喝著水。

乔白跟过来,给他倒了杯热水,轻声问:“你不愿意我为你庆祝生日吗?”

“愿意,当然愿意。”叶定做出快乐的样子。可不是,有人肯记得他的生日,细心为他准备好丰盛晚餐,剔除二人间的纠葛,他仍然感动满满。

乔白也坐下来,满脸通红,少有的腼腆,好像这并不是生日会,而是他的相亲宴。

忽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牛奶糖,塞进了叶定手里,大声说:“我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嗯,还要祝你事业有成,万事大吉。”

叶定呆住了,猛地一个哆嗦,本想说几句调侃他幼稚的话,却不想话未出口,鼻子就已经酸了起来。

他默默地起牛奶糖,把它们一颗颗放在口袋里,低下头,不再吭声。

“定定?”乔白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像犯了错的小孩子,无措地问,“你不高兴我送你牛奶糖吗?因为你喜欢喝牛奶,所以我想了好久,才决定送它们给你的。”

叶定眼角一抽,喜欢喝牛奶?

好容易有些感动的气氛,立刻就被这句傻x话给破坏了。叶大医生抬起头来,恶狠狠地说:“你才喜欢喝牛奶,你全家都喜欢喝牛奶。”

没想到乔白居然供认不讳,点头说:“是啊,我爱喝牛奶,尤其爱喝定定牌牛奶。”

“滚!”

乔白跳到沙发上,大声说:“我给你跳支舞吧。”

“什麽舞?”

“兔子舞。”

客厅里的音响就开了,兔子扭著小蛮腰,在沙发上蹦蹦跳跳,笨拙而幼稚的姿势,怎麽看怎麽喜感,一边跳一边和著音乐唱:

“我头上有耳朵,耳朵,我身後有尾巴,尾巴,谁也不知道,知道,我是一只小白兔。我是一只小白兔,小白兔。我是一只小白兔,小白兔,我有很多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叶定被逗的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

多少年,没有这样放声大笑过,乔白做到了,这个一直欺压自己的家夥,竟然逗自己笑了。

不知是不是兔子手艺好的缘故,今晚的晚餐异常美味,叶定吃了很多,也喝了很多酒,醉醺醺地倒在乔白怀里,怒声指责:“你这个混蛋……为什麽……为什麽要缠上我……嗝~”

有为什麽,对我这麽好?

乔白搂著他上床,慢慢脱去了他的衣服,著迷的吻著他的身体。

“因为……因为我对你……”

那三个字,终是没有说出口。

因为,乔白也不知道,那三个字到底是什麽。

是我恨你,还是我爱你?

他不知道。

这种矛盾的情绪,在体内冲撞著,寻不到出口,只能化作欲望。

长夜撒网,遮住所有光明。

二人缠在一起,话语逐渐消失在了夜色中。

一夜情事。

凌晨四点左右,叶定被窗外的雨声惊醒。他迷茫地睁开眼,发现乔白不知何时离开了床,穿好了衣服,正轻轻扭动门锁,准备离开。

叶定本想叫住他,问他去哪里,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威尔斯的脸突然在脑海里闪过,令他选择了沈默。

屋内静悄悄的,乔白拧开门锁,走了出去。

等门外传来他的脚步声後,叶定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套上衣服,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

黑雨衣

第二十七章:

凌晨,马路边寂静无声。

秋雨淅淅沥沥下著,白茫茫的雾气蔓延蒸腾,寒气逼人。

偶有汽车行过,溅起水花。

乔白穿著黑色的雨衣走在前头,低著头,步履匆忙。叶定悄声跟在後面,看著他穿过无人的马路,拐进了一条小巷。

南方的巷子狭小逼仄,青石板道,寂静无人。因为岁月长久,有些板道已经疏化,偶尔踩中其中一块,便有污浊的水涌出来,湿透了鞋子。

叶定的棉脱鞋早被浸的湿透,脚趾被泡的膨胀发白。

巷子又长又深,仿佛没有尽头。

大约行了约有十分锺,乔白忽然停住脚步。叶定吓了一跳,忙闪身躲到路灯柱子後面,大气不敢喘一口。

乔白站在原地,回头看了几眼,发现没人跟著,便拢了拢雨衣,继续朝前走去。

寂静的雨巷,回荡著他的脚步声。

一声,一声,和著雨水,冲向叶定心房。

为何他会如此小心?是要去做什麽?

诸多疑问叫叶定感到不安,但有一点他知道,如果想得到答案,就得继续跟下去。

二人一前一後,在巷子里又走了约十分锺左右,终於到了尽头。

残旧的巷头,除了高耸的围墙,就只有一间老旧的茶馆。

老茶馆的门没有关,猩红的铜门半掩著,里面透出一抹微薄的光亮来,在这凄清的凌晨,显得格外诡谲。

乔白在门口停了下来,徘徊了几步,然後,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老铜门咯呀一声,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铜门後。

叶定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听见茶馆里的脚步声略微远了些,便立刻紧跟上去,闪进了屋里。

老茶馆很矮,一米八的人站在里面,头一抬便能撞到屋顶,空间十分拘束。茶馆的墙壁用白石灰刷过,门窗装饰著颜色十分鲜的框架,垂著厚厚的布帘。布帘被雨水打湿,湿淋淋地贴著窗棂,将屋子遮的密密严严。

茶馆里只吊著一盏油灯,这个年代还有人用油灯,算是稀奇的了。想必茶馆的主人是个怀旧的人。

屋子光线昏暗,低矮,窄小,空气里弥漫著一股潮湿和绿茶的气味……还有腐烂的味道。

一切都如此不对劲,叶定却无暇多想,满心只惦记著乔白的行踪。匆匆忙忙避开茶馆内的桌椅,拐过中堂,找到後门,走出去。

走出去後,他却呆住了。

门後,竟是条空旷的马路。

除了一盏路灯,什麽都没有。

乔白呢?他去了哪里?

这天早晨,恐怕是叶定一生中最难熬的时分。回家後躺在床上,虽然困极,却怎麽都没办法入睡,满脑子都是穿著黑雨衣的乔白,走在雨中匆忙的乔白,老茶馆里消失的乔白……

他也想到了很久之前看过的一本小说。

是本悬疑惊悚的小说,故事的内容他记得不太清了,只记得书里的犯人是个反社会者,创立了邪教,在每个下雨的夜晚,命令教徒穿上黑雨衣去屠杀,就像一种固定的仪式。

当时书里还为那页内容配了图,那幅图对当时的自己冲击很大,所以他一直记得很清楚。

那图景,就和雨巷中的乔白,一模一样。

叶定瞪著眼,望著天花板发呆,身下的床单,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时,已没了一点温度。

乔白出去後,就一直没有回来。

而小雨,也渐渐衍成了瓢泼大雨。

九点左右,叶定起了床,浑浑噩噩的坐在沙发上,嚼著乔白昨晚送给自己的牛奶糖。

糖果很甜,乔白说,牛奶糖可以让人有幸福的感觉。

叶定吃不出幸福的感觉,心里有事,只觉味如嚼蜡。

等待乔白回来的时间很难熬,他便打开电视机,乱七八糟的看著。

上午的节目基本上都是新闻。

叶定将兔子特意定制的水晶外壳遥控器来回按了几百下,最後停在了ccav上,锁定,然後目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