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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妖精当道(一受多攻+女王受,NP)

不闹却让南宫墨更加头疼。

儿子喜欢上自己的情人,自己的情人也对儿子有意思,照理说他现在可以将儿子叉回去关禁闭,至於凌飞麽,至少也要冷冻一个月让他好好反省──关於这一点,相信其他十一人也会愿意的,出了这样的事,冷冻凌飞一个月那已是最轻的惩罚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儿子尚未脱离危险期,而凌飞一见他们又是一幅惶惶然恐惧害怕的模样,让他满肚子的气都没处撒,只好在江湖上砍了几个黑道上的人暂且出出气。

飞儿,南宫墨再一次苦笑,早知现在,何必当初!既然现在这样惶恐不安,当初你就不该动心!

哦,对了,连这一点他都无法指责凌飞。

连凌飞自己都是跟他们同时意识到对南宫羽的心情不一样。

南宫墨一想到这个就更加一肚子无明火了。

你说你凌飞好歹也是三十几的人了,怎麽自己有没有对一个人产生异样感情都没发现呢?

他真想晃醒凌飞那糊涂蛋。

喝著闷酒,满心不是滋味,却被突然而至的叫声打断了思绪。

“南宫墨!你还有心情喝酒……”唐肆嚷道。

南宫墨苦笑,他这是叫有心情吗?他这是借酒消愁好不好!没有反驳,只听那唐肆接著道:“你快去看看你儿子吧!情况不妙!”

因为怕南宫墨一人照顾不周,所以十二人是轮流帮他照看南宫羽的。毕竟麽,对南宫墨再无情谊,好歹南宫羽也是喝了飞儿的血活过来的,不能让飞儿的血白流啊,况且南宫羽万一出了什麽事,飞儿那儿也不好交待,所以众人才会帮他照顾南宫羽的。

却说当下南宫墨听唐肆说南宫羽情况不妙,只得放下杯中物,跟唐肆一起来到南宫羽的卧房,只见段微正在为南宫羽诊脉,从段微的表情看显然南宫羽的情况相当不妙,南宫墨不由担心地问:“怎麽搞的,昨天不是已经醒过来了吗?”

记得当时儿子一醒过来就问凌飞在哪儿,当他们告诉他凌飞因为失血过多正在休息时,儿子的表情有点失望。(其实凌飞当时已经休息好了,只是众人不想再让南宫羽见凌飞而已)

却说当下众人听南宫墨问,你看我我看你,过了好半晌赵栎才哼了声开口道:“还不是你儿子今天一醒来又问凌飞的下落,我跟他说了,以後凌飞再也不会见他了,我们也不会让凌飞见他了,然後他就……就……这样了。”

说到後来看南宫墨吓人的眼神声音便低了下去,嗫嚅。

“姓赵的,你是蠢猪吗?这种事现在怎麽能跟羽儿说?要说也要等他好起来再说吧?”

赵栎其实在南宫羽一脸灰败地再次陷入昏迷後就已经有点後悔了,不过这时听南宫墨指责他,再加上所陈之词平生还没哪个敢这样说,心下不由又有点火了,便道:“还不是你儿子不好,一醒过来就一直问飞儿,大家跟他说了飞儿在休息他还不听,说是怎麽休息了这麽长时间,是不是我们不准飞儿见他,然後就吵著要见飞儿,你要是在当场,听著也会火大的。”

“再怎麽火大也不能那样说啊,你明知道羽儿目前的状况!”

如果南宫羽出问题了,不仅仅是一个儿子没有了这样的小问题,还关系到世家英的陨落。

如果南宫世家因为他的原因跌入低谷,他年九泉之下他要如何跟祖宗们交代。

“我哪知道那小子一听说凌飞不见他就会马上昏过去,我以为他已经醒过来两次应该没事了嘛。”

赵栎辩解。

南宫墨正要反驳,却听段微一声断喝:“够了!吵什麽吵,还是先想想怎麽处理南宫羽的事情吧!”

“他……他现在状况如何?”

刚才一直吵架去了,南宫墨竟忘了询问病情的事,这时听段微说起赶忙问。

“就他情况来看,并无大碍,但一直昏著不醒过来,我看是心病在作怪,多半是想著凌飞说不见他了,他潜意识就想著干脆死了算了不想再醒过来。”

像这种事,他行医多年,见得多了,然而心病却也是最难医的。

南宫墨听了段微的话,脸色木然。

“是不是……让飞儿过来陪他要好一点?”半晌南宫墨才缓缓问道。

段微看了看其他人不一的表情,才有所保留地道:“理论上说……是这样。”

“那麽……”

南宫墨的话尚未完便被司空惊云打断了。

“最好不要,否则以後更难办了。你要知道,目前这种状况不是你儿子单方面喜欢飞儿,飞儿对你儿子也有那方面的意思,如果让两人相处日深,情会更深,到那时想断都断不了,有你後悔的。”

南宫墨微有些倦累地闭了闭眼,道:“如果飞儿不过来,羽儿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羽儿如果有意外,飞儿会自责一辈子。如果是这样的结果,我也会一辈子再难有快活的时候。与其让儿子陨命、飞儿失心、自己不快活,我宁愿选择让飞儿来见羽儿。如果这样确实有效的话。”

然,凌飞不是他一个人的,不是他说让凌飞见南宫羽就能决定的,所以南宫墨淡淡道:“我是同意飞儿见羽儿,你们呢?”

众人彼此看了一眼,最後北辰远道:“还能怎麽样,你都说了,如果你儿子出现问题,飞儿会自责一辈子,飞儿自责我们当然也不会好受,所以,先救你儿子吧,以後的事……”北辰远抹了把脸,烦躁地道:“以後再说吧!”

第二十一章a

“飞儿,还是……还是请你去看看羽儿吧!”商议已定的一众人等,便这样跟凌飞道。

“怎麽,他不是已经醒过来了吗?”凌飞诧异。暗道他不是已经答应这群人不再见南宫羽了麽?现在他们却让他去见,这不是让他为难吗?

前两天南宫墨他们怕他担心,就向他通报了南宫羽的状况,他知道南宫羽醒过来了。虽然现在仍有些担心南宫羽的状况,但他也相信众人会照顾好他的,所以也只能想方法排遣担心的心情。

“羽儿前两天是醒过来了,只是一醒过来就问起你,我们说你失血过多在休息,他当时没说话,可是昨天他又问你,并说休息了一天也差不多好了怎麽所有人都来看他了就你没去看他。我们看他状况好点了,以为据实以告不碍事,哪知道……”南宫墨低下头叹了口气接著道:“哪知道他一听说你不会再见他就陷入了昏迷。段微刚才看了,问题不是太大,就是羽儿不存生念,可能会有危险。我们就想让你过去看看,跟他说说话,或许……或许好一点。”

凌飞听说南宫羽陷入了昏迷,担心是自然的,不过……

“我去……好吗?我……如果我一直不见他等他伤好了离开雾园就一切平静了,但是如果我现在见他,我……我不知道会发生什麽……”他的自控能力并没有他们想像中的好啊……

南宫墨袖底的手握成了拳,强压下准备说“算了”的冲动,淡淡道:“人命为高,你还是先去看看那个小兔崽子再说吧。”

南宫墨不是那种出口成脏的人,何况那人还是自己的儿子,但此时此刻,他真是有一种骂人的冲动,实际上,他更想毁灭一些东西来发泄发泄郁卒的心情。

除了儿子变情敌这回事,还有对其他人的愧对──自己养了这样一个挖墙脚的儿子,惹出了这样一件让人郁闷的事不说,现在还让其他人照顾自己的儿子,一向甚少有惭愧心理的他也不能不汗颜。

等到儿子救活过来了,他要好好儿地跟他“谈谈”!

凌飞看南宫墨坚持,再看其他人并没出声阻止,便知道众人看来已经商量好了。

於是只得点头道:“好吧。”──他当然不希望南宫羽出事情。

跟著众人来到南宫羽的卧房,便见南宫羽的脸色相当不好,一片灰白,无半点人气,心下担心得无以复加,只是他实在不知道怎麽安慰人──更何况赵栎他们还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一分心就更不知道怎麽安慰了,所以只能上前握住南宫羽的手,在心里祈祷,让南宫羽赶快醒过来。

虽这样不停地祷告,南宫羽仍是不见起色,凌飞如坐针毡,第一次明白什麽叫度日如年,他觉得过去的一个时辰简直像过了一百年那麽长。

又要关注南宫羽的状况,又要察看众人的反应,神的高度紧张让他疲累不已。

中午的时候,他草草吃了点午饭,又陪著南宫羽──其实哪里有心情吃饭,完全地食不下咽。

看段微例行诊脉,凌飞便问:“怎样,可有起色?”

段微摇头,道:“还是老样子,我担心这样下去情况不妙啊。”毕竟是内伤,久了即使能救回来只怕也会让内力大量流失。

凌飞听段微这样说,再加上一上午似受刑般的陪伴,不由微有些急又有点失去耐心,便道:“南宫羽你倒是醒过来啊,有什麽事好了好好谈不行吗?你这个样子算怎麽一回事,他们说是因为我不想见你所以你才昏过去的,现在我已经来了,你……你什麽时候才能醒呢?”

叹了口气,凌飞无奈地接著道:“如果你没能醒过来,我会内疚一辈子,也会一辈子於心不安,你要真……真喜欢我的话,就给我醒过来,莫要让我活在内疚里。除非……你想让我一辈子不得安生?”

说了口干舌燥,南宫羽仍是没醒过来,凌飞看了眼段微道:“看来陪著他也没有效果,我看我先出去转转,过会再来看他吧。”

再呆下去,他会崩溃的。

既担心南宫羽的状况,也担心其他人的状况,他觉得从出江湖来,还从未像这一刻这麽沈重过,也从未像这一刻这样无法掌控过。年轻时没出什麽让他脑子的事,现在到了而立之年,竟然让他轮上这一回,凌飞不知道是该感谢命运让他的生活丰富多,还是该叹息自己的过往生活太过平淡。

却说当下南宫墨等人听凌飞这样说,便点头同意道:“那好,你先休息休息,休息好了再来看他。”

他们也看出了凌飞的情绪不稳,烦躁和不安的情绪在凌飞的眼里时隐时现,显然,看起来让凌飞陪著南宫羽对他来说是件让他痛苦的事,再搞下去别憋坏了他,如果那边的伤员南宫羽还没好,这边的凌飞再出事那可就更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