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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风流成性(NP)

啊……少………少峰………哦……”李暄大窘,张口结舌。

“我知道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恩……万一,他发起疯来……说不定……要把我毁尸灭迹呢。”少峰将脸埋在李暄浓密的发间,闷闷地道。

李暄慨然微叹,头轻侧,滚烫的脸紧贴在一处,“你不怪我用情不专?”

少峰狠狠地在李暄的颈上咬了一口,环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却不说话。李暄吃痛,忍不住呻吟出声。

雪地里的夜迦瞥见两人亲密偎依的身影,心里更是气苦,长喝一声,手里的长绳自空中蜿蜒直下,夹着劲风,“啪”一声击在地上,断成寸许的数截,激起遍地的积雪,扑了满头满脸,雪色的肌肤因着剧烈的动作沾染了剔透的粉红,甚是妖娆。

少峰松开双手,低声道:“出去吧,别惹他伤心了。”

李暄心潮起伏,悲喜难言,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少峰。少峰后退了一步,低垂下眼帘,“去吧,不然我马上就会后悔!”转身走出茅屋,头也不回地走向屋后的树林。

李暄踌躇着走了出来,靴子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沉闷的微响。北风瑟瑟,吹来的雪末灌进了脖子,冰凉潮湿。

夜迦扭过了头,闷声道:“还没有好利索,出来做什么?”

李暄看夜迦那别扭的样子,不知如何开口,只得支吾道:“天冷得很,别在雪地里站着,当心着凉。”

夜迦转过头,明媚莹然的眼里有一丝痛苦,“你不喜欢别人,就不要去无事献殷勤,讲什么狗屁的侠义,搅乱了别人心里的一池春水,给了别人奢望,你又躲得远远的,这算什么!”

李暄微微地喟叹,“我不想你日后会后悔!”

夜迦红了眼,把手里残余的绳子狠狠往地上一掷,“卑劣的借口!你不是我,又怎知我会不会后悔!”

李暄伸出手来,拂了拂夜迦身上的积雪,神色间有了些忧郁,“虽然说感情的事无法捉摸,都是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意。可是我们这种情感毕竟是有违常伦,在世人的眼中是惊世骇俗的,不被世人所能接纳的。我不知道你是否能接受世人的眼光,顶住世俗的压力,不为所动,还能维持这份感情。”

夜迦昂头,眼里有波光闪现,粼粼如春暖乍融的碧波,“我是顶天立地的堂堂男子汉,爱就爱了,难道还会惧怕市井之徒的三寸长舌?世人不容于我,我亦不容于世人,任凭他人去说!只要能守住心里的挚爱,我又怎么会退缩?”

李暄侧头微笑起来,飞扬的浓眉带着种傲世的不羁,伸出手掌,朗声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夜迦豪气冲天,也伸出手来,回握住李暄的手掌,嘴角流淌出甜蜜的微笑,“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茅屋之后的树林中,少峰痛苦地一拳狠狠地砸在树干上,树枝上未融的积雪纷纷掉落,落了满身满脸,冰凉冰凉的。

少峰将脸贴在粗糙嶙峋的树干上,紧紧地闭上了眼,一种噬心的疼痛,在肺腑翻江倒海地翻涌起来。

那种情不可谓不真挚热烈,那种爱不可谓不执着深沉,他没有那样的襟怀,将心爱的人与他人分享,他最想做的是抱起李暄,逃到谁也找寻不到的地方,终生厮守。他不愿李暄将曾经的甜蜜情话说给另一个人听,不愿李暄热情的怀抱对着另一个人敞开,和另外一个人耳鬓厮磨,亲昵契合。那些甜蜜的往事都变成一根根尖锐的针,将他遍身刺的鲜血淋淋。不断的挣扎如吐丝的蚕茧,一圈圈,一层层,细密得让人窒息。

胸口的那块鸡血石印章仿佛变得滚烫起来,像极了烧红的烙铁,穿过肌肤直逼千疮百孔的心脏。

他放在心尖的那份挚爱,生死与共的感情就好象正午的阳光,明明是满满的充盈在身边,但是当你去抓握时,却怎么也无法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