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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儒将[重生]

从一对这个新的身份倒是接受的很快,毕竟比起上一世的无依无靠,这一世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出挑的容貌,傲人的家世,哪怕下半辈子躺着都能过的很好。相比起来以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简直是好了太多太多了。

“什么时候殿试,我也好准备一下。”

“殿试应该是在半月之后,老爷他也不求您能拿个状元,您尽力就好,只要有这个心肯上进就很满足了。”

冬果思量着以前长者说过,阎王面前走一遭,说不定就会大彻大悟。这可不是说的楚长安吗?以前这个大纨绔哪儿把人家皇帝老儿放在眼里过,一心全在美人儿美酒上,也亏得家底丰厚,经得起挥霍,这么多年来也没惹什么大岔子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瞧着自己新换的这幅身子骨,的确是块儿习武的料,但是再好的天赋也耐不住后天的不上进。

不过现在这幅皮囊的主人是他,不是从前那个不学无术的大纨绔了,楚长安自然是要好好的物尽其用。

楚长安记得自己死的时候还不过刚入秋,白日里头还热得很,只有到了夜间,温度才能稍稍降下来一些。

然而再一次推开门的时候,外面却已是银装素裹,看样子已经不是第一场雪了。

虽然不过数月,但是在他心里却已经过了无数个春秋了。

也不知道龙椅上面坐着的那位,是否还安好。是否还是像以前一样夜不成寐辗转反侧,得有人在身边儿同他讲着呢喃细碎才能入眠。

楚府的水榭楼阁已然有了些年头了,但是并不影响其纷华靡丽的气派。毕竟楚家往上数几代也算得上开国元勋,光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家业都够后面数十代衣食无忧了。

然而这一场大雪,便让这一切的奢靡喧嚣尽数归于了沉寂。

远看的时候以为房檐上挂着的是融雪结的冰溜子,但是近看却发现,分明是殡葬用的白纸花。应该是还未来得及取下来,便冻到房檐上了。

“这些纸花”

楚长安刚想开口问,一旁的冬果赶忙抢先道,“不是给您准备的,您可别误会。”

楚长安心想自己还真不愿意往这方面自作多情,奈何嗓子不利索,在寒风之中能少说两句就少说两句。不然搁平常,准个儿得怼的人家姑娘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先前您还没醒,新皇登基的时候让满城挂满了白纸花,举行了国丧,说是要纪念个什么人来着……好像是个什么一直跟在他身边小将士。您说这没事儿干大动干戈的为了一个无名小卒,皇上他图什么啊。”

“他也就是图个心安吧。”

人死后不久还残存着对外界的感知。楚长安依稀记得那个时候情况紧急,自己的尸体并未被带出去,只是被萧寂硬生生用手掰上了双目,放在了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

然而那个地方不久以后就被大火烧尽了。

至于国丧,楚长安自然知道是为了谁。毕竟萧寂这么多年来身边儿唯一亲近的人就是他自己了,这点儿楚长安还是有自信的。

之前若说萧寂这个人是重情重义,他多半是不信的。毕竟这个人可是冷漠到骨子里头的,虽然还不至于是人命如草芥,但是也差不到哪儿去。

毕竟从边塞到京城的这一路,可当真是鲜血淋漓,不能留的人连半个都没留着,能杀的绝对不让其苟活。

虽然这一路他自己的手也不比萧寂干净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