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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一生仓皇

这傅南生可就殷勤了,原本冷着脸在看东西,一抬头便化作春水般柔情蜜意,笑着过去要帮陈飞卿松松筋骨。

陈飞卿还颇为嫌弃似的,躲闪着不让碰。

傅南生倒是坚持,又撒娇又卖乖,终于能帮人按一按,没按两下便要往人腿上坐,又要抱又要亲。

陈飞卿不解风情,起身说有事就跑了。

张大树心中十分的火气大,腾的站起身,叫了一声傅南生。

傅南生见着是他,有些讶异,又有些恼怒,还有些慌张,板着脸不认他,让他赶紧滚蛋,还又随手拿了两张银票塞给他。

张大树哪里肯走,中了邪一样说不要银票,就要他。

傅南生更加慌乱了,骂他不知好歹,骂他癞□□想吃天鹅肉。

张大树却觉得,傅南生就是喜欢自己的,傅南生只是如外头传言的那样,为了身份地位才不得不攀附在小侯爷身边。若不是真心喜欢,他又怎么会独独对自己那样好,毕竟自己什么别的也给不了他。

傅南生听了他这话,便不骂他了,含羞带怯地看着他,一双眼睛能说话,委委屈屈的,像听到了知心话一般。可过了许久,还是让张大树走。

张大树求他和自己一起走,他不舍得,说走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张大树连个像样点儿的东西都买不起给他,只是姚府的一个无关轻重的小账房,还是拿了钱识相点儿待着吧,有机会再找着陪一陪,也只配这样了。

张大树没将这些告诉姚乙。

他开始常常梦到傅南生,梦到傅南生以往喝着酒戏弄自己的那些话,梦到傅南生朝自己笑的模样,梦到那天……那天他喝得太醉了,只记得屋子里黑乎乎的,一丝光都没有,外头十分的静。

张大树粗喘着,失神地看着姚府下人房的房梁,忽然怨恨了起来傅南生果然和人传言的一样,是个狐狸。

他依稀还记得自己如何驾驭过这只狐狸,手又动了起来。

陈飞卿忙了一天,睡前喝杯茶,突然听到一声“飞卿哥哥”,差点被茶呛住。他缓缓地将茶咽下去,神色微妙地看向傅南生。

傅南生百折不挠地道:“我总能试到你喜欢听的。”

陈飞卿心情复杂地道:“我也说了,你就连名带姓叫我。”

“那是吵架时叫的。”傅南生道,“我如今不和你吵架,我想和你睡觉。”

陈飞卿不知道他最近又怎么回事,忽然热情起来。

或许是因为裘千金和皇上都在吧。

陈飞卿难有些郁闷地这样想。

反正傅南生就和小孩似的,别人摆着不要的东西他也懒得要,越是别人要的东西,他就觉得好,非得要抢到手。虽然有些事只是傅南生自己胡想出来的。

傅南生跟着他爬上床,又要动手动脚,被陈飞卿一把摁住:“我与你的事回京城再说,你先老实睡觉。”

傅南生挣扎着道:“我现在就认错,现在就和好。”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