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张了张嘴，到底是未再说下去。

...

王由玉钏扶着走出了千秋斋，穿过了九曲长廊，刚刚走进梅园...

便瞧见王冀正往这处走来。

王脚步一顿，她面色平淡，伸手拢了拢斗篷，手中依旧握着手炉，往前方看去。

既躲不掉，便无需躲。

她早已不是当年的王四娘了...

待人至前三步路，王方缓缓屈下身子，做了一个家常礼：“三哥。”

王冀负手于身后，他垂着眼看着眼前这个礼仪周到的王，良久才淡淡说了话：“陶陶最近怎么不来寻三哥，可是与三哥生分了？”

他此时的声音全无往日的温润，就连那张素来带笑的面容，这会也只余沉寂和平淡。

王淡淡笑了笑：“三哥如今入了国子监，自有许多事要忙碌...陶陶虽然并不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却也知晓功名为重，又哪里敢去叨扰三哥？”

王冀的面容依旧平淡，他死死盯着眼前人，良久才化作一个轻笑：“三哥便是再忙，也有时间陪陶陶说话...”他这话说完，便又往前迈上一步：“府里这么多妹妹，三哥惯来是最疼陶陶的，陶陶可千万别与三哥生分才是。”

王未曾抬头，只幽幽说了一句：“真的吗？”

“什么？”

王冀脚步一顿，他皱了皱眉，却又马上软了语气：“自然是真的。”

“可是”

王抬了头，露出一张泫然欲泣的面容，她鲜少哭，这会也是咬着下唇、抖着肩膀强忍着，让人瞧着却越发觉得可怜：“五妹与我说，三哥对我好，不是真心的，你只是利用我...三哥，五妹说的都是真的吗？”

王冀面色一怔，他刚想说话，却似想到了什么，忙又仔仔细细看了一回王的面容

可他再怎么看，也只是看到了一副伤心欲绝的面容。

难道真是阿媛说了这样的话？如果真是她所说，那么王近段日子的变化...倒也可以理解了。

王冀暗自咬了咬牙，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他脑中滑过几转思绪，看向王的时候却只余疼惜：“陶陶怎么能信阿媛这样的浑话？三哥这么多年对你的疼爱，难道还能作假不成？”他这话说完，稍稍停顿了下，才又说道：“且不说旁的，这么多年，三哥可曾有要陶陶做过什么？”

王接过玉钏递来的帕子，抽了抽鼻子，才又垂着头，细声细气说道：“三哥没有要陶陶做过什么...”

“既如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