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应该是比自己清楚的多。

“孙哥，你是有事找我吧？”出了办公大楼，小朱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嗯。”孙浪把人朝停车地领去，那一公顷的停车地，原本停的车辆早已经驶走，现在空空荡荡的都已经有些青草开始冒尖了。

“是关于师傅的事情吧。”

“嗯。我知道的不多，因为他没和我说，我想工作这方面，你应该知道的比较详细，想问问你。”孙浪顺着场地转圈的走着，小朱也并在身旁一起缓慢的行走着。

“其实师傅这次真的很冤，这家经销商完全是那个向总一手包办的，师傅只是在合同上签字而已。”小朱说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愤慨之情也表露出来。

“合同上由主管部长签字，我明白，但是经手人是谁，就应该由谁来签，为什么也会是他的名字。”孙浪提出了异议，如果只是在分管部长那栏签字，最多只是连带的责任而已，不至于闹的这么严重。

“师傅也是为了我们整个销售部。”小朱叹了口气，“不知道那个向总抽了啥疯，把我们的提成发放要全部票据报销制，而且只能充百分之五十。比如师傅这个月卖出了50辆自卸车，提成百分之零点3，也就是两万五。而这两万五必须要国家的统一税票来抵，也就是要再花钱花关系，按照餐饮税的百分之六来抵，但是只能抵其中一半的，然后再交百分之25的个人所得税。落到手上加上三险一金的扣除，就只剩下一万二、三的样子了。而这一万二抛去请经销商吃饭，拉拢关系的钱之外还剩下啥。别的公司销售部就是一个头面，而我们公司的销售部就是个软柿子。生产部做不出来，要找我们麻烦，售后跟不上是我们的问题，连所有的提成都是由财务部按人情份子来给你算的。师傅他自己是公司的子弟，自然还可以吃的开。但是我们就不行了，努力得不到同等的回报，还有个屁干劲。”

“所以他想改革一下提成的发放制度，才把明知道有问题的单子，一并拦了过来，算是对向总的示好？”孙浪随听懂了个大概，但是也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原来表面光鲜的背后都是如此的艰难。

“差不多吧。”小朱叹气道。

“当时他们签字的时候，你在场嘛，或者你能证明这件事的真实性嘛？”

“嗯。”小朱点点头，“他们说什么我没听，但是说完话，师傅就签了字。合同是向总给拿到办公室让师傅签的，师傅连经销商的面都没见过。”

“那，能帮我嘛，或者说帮帮张伟。”孙浪停下来，然后看着对方恳求道。

“你和师傅应该不是普通的战友关系吧？公司里有很多传言的版本。”小朱望着孙浪，看着这个比自己高的男人微弯着腰，一脸的担忧。

“我…”孙浪一时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来。

“算了，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我信你，更敬佩于师傅。所以这个事情我当然会参与。”小朱说完，就笑了。

“谢谢。”孙浪也相视而笑。

…

“明天我想回去一趟，爸说他有些东西需要我给他寄到北京去。”吃完晚饭，孙浪坐在餐桌旁，看着正在厨房洗碗的张伟。

“要我陪你回去嘛，反正这段时间我工作也没啥忙的。”张伟把洗好的碗放在控水池上。

“不用了，我一个人回去，可能还需要多待几天。”孙浪继续望着张伟的背影，似乎比以前瘦了一些。

男人就是这样，很多事情喜欢藏在心里。不是不愿与人分享，只是觉得分享也只是徒添他人烦恼而已，特别是最爱的那个人。

张伟已经把厨房拾好了，转身看着孙浪看他的眼神，说不出的怪异，不是深情，不是哀怨，更不是欲望，像是在欣赏一件残损的艺术品，可惜，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