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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群青

想做被别人玩弄的女人,那我就让她的孩子也被人玩弄。她不是希望你飞黄腾达吗?我偏偏要让你烂在泥里,你只配养猪,只配和那些肮脏丑陋的畜生在一起。”

约拿看他像看一个疯子:“动物的生活习性各有不同,只是因为生存方式不一样,但它们外表再肮脏丑陋,也不会迫害同类。只有人乐于勾心斗角、蝇营狗苟。”

“这样清高的话,也只有王子殿下能说出来吧?”阿利多西反讽。

“对你来说是清高吗?你看不起你自己?”

“我不像你,有个教皇作父亲。”

“他不是我的父亲,我没有认同过。”

阿利多西不再多说,他向尤利乌斯走去,倔强地昂着头,嘴边保持冷笑。在经过诺尔身边的时候,他稍微停了停,然后说:“我最大的错误就是心慈手软把你留了下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婊`子。你忘了谁曾经接济过你、给你奢华富足的生活?你这把年纪了还能呆在酒馆里平平安安地做生意,你以为他们是看谁的眼色才不敢欺负你?婊`子就是婊`子,你也好,阿尔贝蒂也好,你们都是下贱`货,我早就该知道,没一个是好东西!”

副主教像是害怕他会冲上来打人,将诺尔护在了身后:“阿利多西大人,请注意您的礼仪。”

尤利乌斯这时候显得有点不耐烦,他说:“你真是不知悔改啊,佛朗西斯科。”

“一切只是我运气不好罢了。”阿利多西说。

尤利乌斯也懒得再争辩:“既然你失败了,那就甘心认输吧。”

阿利多西垂头端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这样顺从倒让尤利乌斯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裁决了。老教皇心情疲累,他一边思考一边想挑个座位坐下来休息。这时候他离阿利多西的距离稍微有点远,所以没有注意到任何可疑的细节,而阿利多西又只面对着他一个,身后的人也看不见他的动作。

变故就发生在教皇弯腰落座那一瞬间,阿利多西突然动了!他快速地转身,猛地朝约拿坐着的位置袭来,原本端着的两只手这时候分开,从他的袖口里闪过一点奇异的银光。

不知道有谁喊了一句:“小心!”

约拿的反应还算及时,他侧身堪堪躲过这一击,有锋利的东西从他的胳膊上划过去,他的袖口被划破了,皮肤上带过一道浅浅的红痕。寒毛直立,他反手扣住阿利多西的手腕往回带,只听轻微的喀拉响动,将阿利多西抓着匕首的那只胳膊当即卸掉!阿利多西痛呼一声,双腿软倒跪在地上,约拿正要扯过他另外一只手将他制服,见他嘴角挂起诡异的笑容,这才明白。

不对,他另一只手上还有东西!

但这时已经避不开了,约拿的身体几乎和他没有距离。没想到阿利多西会牺牲一条胳膊来完成刺杀,他手腕一拐短刀对准约拿的下腹刺入,约拿本能地身体往后缩,但他的手还扣在阿利多西的手腕上还没来得及挣脱,跟着奇怪的身体姿势扭了一下。这时候一只脚狠狠踢在阿利多西的脑袋上,那把短刀跟着方向偏离,贴着约拿的衣服飞了出去呛得掉在地上。

杜乔气喘吁吁地回脚,大喝:“抓住他!他身上还可能有武器!别伤了陛下!”他刚刚那一踢力道太大,鞋子都歪在一边差点甩出去。

旁边驻守的侍卫立刻扑上来三两下把阿利多西制服在地上。

行刺发生得太快,尤利乌斯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怎么回事。他神色凝重地走上前来,正见约拿被划破的衣服袖子,阿利多西麻木地躺在地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老教皇冷哼一声,蹲下`身来,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面对昔日的好友、他最忠诚的亲信。

“你是个孬种,佛朗西斯科,阿尔贝蒂没看错。”教皇说道:“鉴于你昔日对梵蒂冈的功绩,我不杀你。你就到南美洲去,和野人野兽们玩乐,永远别回来了,它们比较适合做你的同伴。”

语毕,他让侍卫把这个罪犯拉下去,他实在不想再看到这张令人恶心的嘴脸。

这场审判也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