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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上书 一云

在西北边境的几座小城本就不算是什么祥和的地方,虽有大军驻守,但还是有不少外族人用尽各种方法偷溜进来倒卖东西,起了点冲突便不依不挠地闹起来也是在所难。

然而近年由于有人暗中出手撩拨是非,这现象就愈演愈烈,半月前更不知道是谁栽赃嫁祸守门的士兵,说这群兵痞子尽吃粮不干活还滥杀无辜,更可笑的是还真的跳出了一群不知哪来的受害者家眷天天在衙门击鼓鸣冤,当真好生热闹。

由于衙门迟迟不肯给他们个‘公道’,这群屁民就自发组成了一支什么人马,抄起斧头镰刀将衙门围了个水泄不通,几个守城队更是被他们撵得鸡飞狗跳。

而驻边的大军由于离城颇远而且手上又没有皇上的调兵令,只好按兵不动先将事情原委禀告皇上。

这种乌烟瘴气很快则在朝中两位手持令牌的大臣悄然到来后便烟消云散。

真刀真枪的铁甲大军一来,那些自发组成像绿林好汉一样的帮派顷刻土崩瓦解,梵阳一下子捉住了那几个带头闹事现在却想趁乱逃跑的人,二话不说先拖去让每人挨了五十大板,才终于有人忍不住招供。

被这家伙供出来的是个玉器店老板。

那位大腹便便的玉器店老板的家底不可谓不厚,光看他在西北这黄沙遍地的小地方居然能造出个江南水乡景致的大宅子来并且家里似乎还藏着掖着朝中大臣的墨宝,就知道他不光有钱,还应该有不俗的背景。

虽然在皇上一军令牌下一切背景都不顶用,但梵阳为了钓大鱼,便决定和钟禹一同观察者厮几天,而这一观察就观察出问题来了。

这玉器店老板既然是为周裴办事,其中必然不缺那头的人过来掺和,只不过这老板在傍晚时分,却谴了一人从宅子后院出去,进了典当铺将一尊小金佛给当了。

切不说玉器店老板不缺银子花,要当也应该当玉器吧?梵阳在此事上留了个心眼,却没想到两天后有个进典当铺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正是月黑风高夜,一座高墙大院的宅子外站着两个人。

这大宅门口挂了‘承府’二字的牌匾,几个红灯笼高挂,显然是个有身份的大户人家。

梵阳:“你说那天穿着便服鬼鬼祟祟进典当铺拿走了那尊金佛的就是这承府中的老爷承文殷将军?”

钟禹点了点头,他布下的眼线跟了那人一路,不会有错。

梵阳下一刻就身手敏捷地窜上了钟禹的背,双手往人脖子一揽,似乎兴致勃勃:“去吧钟禹!我们夜探承府看看这家伙干了什么亏心事!”

钟禹早就习惯了他的作风,即使被人当作棵树也没有怨言,直接提气一跃背着大号麻袋跳进了院子里。

这个时辰承府中的人多半已经歇下了,只有几个屋子还亮着烛光,钟禹早就打听到承文殷这个时候会在书房,便直接就往那边跑去,以他的身手也无人能发觉。

果然那书房中还亮着火光,透过半掩的窗能隐约看见里头坐着个人。

梵看了几眼,附在钟禹耳边道:“我们上屋顶去!”

承文殷正在房中看兵书,每天这个时辰若无事他便会独自一人在这书房中研读,或许因为他名字里带着个文字,因此就算成了武将也离不开文人那一套。

这不知过了多久,他抬头一看桌案上的蜡烛,已经烧掉了三分之一。

他忽然起身,抬脚往书柜边的木摆架走去。

这摆架上全是他平日无事集带有各地民俗的小玩意,不过他今晚却不为赏玩,伸手抚过木架,停在了今天才得到的一尊看上去就知道价格不菲的金佛脚边。

这尊金佛做工细腻,承文殷仔细听了一耳朵房外的动静后才小心翼翼地将金佛拿起,不知在底座那里折腾什么,只听见‘咔嗒’一声,下边就掉出了一张卷起来的白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