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气氛的诡异，“难道不是？”

“当然是第一次见面,”哈莉夸张摆手，“怎么可能不是？我只不过没见过家养小灵,这不是古老巫师家族才会有的魔法生物嘛。霍格沃茨的小灵们都太能躲了,我也没见过，哈哈……”

她在马尔福面前扯谎当然脸不红心不跳,信手拈来,但多比就不同了。小灵现在已经情不自禁地撞上了哈莉和马尔福中间的的小桌子腿儿,把脑袋撞得梆梆响,听得哈莉都替它感觉疼。它边撞还边喊着,“坏多比！坏多比！”

“停！”马尔福气急败坏地喊,“我命令你停！太丢人了！快从我们眼前消失！”他转头对哈莉低声说，“非常抱歉,这只家养小灵是真的脑子有问题。你要是对它们感兴趣，我会带叫另外一只听话的过来让你看。”

哈莉眼看多比就要消失了，“等会儿……让多比先别走。”

今天差点儿就露馅了，万一哪天多比扛不住，主动交代了……如果是对德拉科坦白还好，但若是是德拉科他爸……那这只小灵大概是真的熬不过去了。

她忽然想起教父那栋年久失修的祖宅，也许正因为失去了家养小灵所以才破败成那个样子？

“呃，马尔福？”哈莉抿了抿嘴，“……德拉科？”

马尔福因为哈莉主动叫他的教名而长大了嘴巴。

“呃，”哈莉忽然谴责到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玩弄小男生的感情什么的……

“你说你要回报我，什么都行？”

“当然……”马尔福整理了一下领子，恢复了矜持。

“我可以要走它吗？”哈莉指了指正悄悄摸着头上肿包的多比，“这只家养小灵？”

多比灯泡似的大眼睛此刻几乎要瞪出来，连头上的肿包也不管了，愣愣地从哈莉看到马尔福。

“多比？”马尔福一脸不解和嫌弃，“你确定？它是一个麻烦。我可以给你一只更合格的。”

“不用，”哈莉摆手，“就它吧，别的我也不好意思要……等等，你可以随便把家里的小灵送人吗？”

“在多比这里完全可以……母亲烦它已经烦得不行了。”马尔福依旧怀疑地盯着哈莉，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检查检查她是不是病了。哈莉坐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马尔福。

“好吧，”他叹气，“既然我承诺了什么都可以……”他转身对多比吩咐道，“从现在开始，你要全心全意服侍哈莉波特……”

“不，马尔福，”哈莉插话，这样的处理方式……实际上多比的控制权依旧保留在马尔福手里，“我希望你能解放它。”

哈莉摘下自己的帽子，隔着桌子递给马尔福，“给，你可以把这个给它。”

“你确定？”马尔福攥着带有哈莉体温的帽子，完全不想递给不修边幅的多比，多比那边，当然眼巴巴地望着决定它自由的工具，“我不能保证解放它后，它会听你的。”

“没关系。”哈莉耸耸肩。

马尔福不情不愿地对多比伸出手，但在多比火急火燎地准备接过帽子时又了回去。

“看，就说这只小灵有问题，正常家养小灵被解放的时候可是会哭天抢地的，你看它兴奋的……”

多比当然不敢直接凑过去拿帽子，哈莉看出它简直要被“自由的诱惑”和“服从的本能”这两种矛盾的情感折磨疯了。

“给它吧，之后的风险我承担。”哈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