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乐极生悲，不过如此了。

“……噗！”江草草笑出声，祁飞连忙死命捂住江草草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

南歪歪也笑出来，嘴里却发出一本正经关切的声音：“老大，你没事吧！”

纪瀛坐在地上，发现很多人都在憋笑，顿时要跳起来发脾气，但一眼看到身边神色沉静的苏药，他又住怒火，可怜巴巴地叫了声：“苏药……”

尾音拖得很长，像是委屈极了。

苏药轻叹了口气，朝纪瀛伸出手。

很白净细弱的手。看上去毫无力道。甚至苏药整个人，看上去，都白净细弱极了，毫无力道，毫无危险，像只安静又无辜的小白兔。

但纪瀛的怒火和委屈在一瞬间全都被抚慰了，他握住苏药的手，自个儿从地上干脆地站起来，兴高采烈地说，“我们走吧。”

苏药脸上有淡淡的无奈，却没把纪瀛的手挣开。

一时纪瀛拉着苏药走了，舞台上试镜继续，梁宇说了声“借过”，进里头在南歪歪身边坐下，面无表情地看着舞台上的表演。江草草一颗八卦之心想燃烧，却也只是偷偷回头瞄了一眼，硬生生憋回去。

江草草演技不差，炮灰角色顺利选上，朝导演千感万谢后，带着李去找制片助理，制片助理看着李，诧异地问，“这个不是新人？”

“不是，他是我朋友，通唐朝历史，对礼仪也很懂，我推荐他来试试。”

制片助理打量着李，问了个问题，“唐德宗叫什么名字？”

李一愣，他皇帝哥哥的名字，他自然知道，但是从来没有直呼过，直呼帝王名讳这种事，就算是他，也没做过。

江草草以为李不知道，连忙说，“制片，咱们”

“李蕙。”

制片助理听完，从桌上拿起名片交给李，婉拒了，“这次我们已经请到了礼仪顾问，不过，想演戏的话，可以打上面的电话找我。”

“……”李百思不得解。江草草对历史一窍不通，听不出问题在哪儿，就安慰李：“这回太不巧了，下次有机会，我再联系你。”

回去的路上，叶繁才说，“唐德宗，不叫李蕙。”

“可是”李诧异地抬起脸。

“大概历史上的记录有什么出入吧。”叶繁后来也查过，历史记载中，也没有“李”这位“律王殿下”，当然也没有“大将军叶繁”这个人。叶繁有时想，他和李，会不会只是一场梦？他们此刻，到底是在别人的梦中，还是真实存在的？

周围的人，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就是庄生梦蝶的故事了。

但不管怎么说，他很幸福，很真实地幸福着。

作者有话要说：

嗯，新文《影帝背后的男人》已经开始更新了，求支持~

orz，纪瀛和小叶子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