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或者必要的时候，该分手的时候我会分手的。”

李惊讶地看了一眼原森。

“看什么，我说真的！这次见了他，他要和那个阮瓷在一起，我也不会拦着……不过人和鬼是不能在一起的，所以我有点担心逄光现在的状态……”原森说着，暴躁地合上平板，气冲冲地说，“要是气被人吸干了，那我倒省事了，不用烦以后了！”

“不会的，逄队长见到你，一定不会放你走的。”李安慰。

原森一愣，沉默一会儿，皱眉问，“你怎么知道，他这次不就是跟别人跑了吗？”

“不见的时候，或许还可以放手，一旦见面，就再也分不开了。”李说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容苦涩又有些甜蜜。

叶繁一口气睡了五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初春太阳的光，透过不太干净的玻璃窗照进来，加上车厢内闷热的暖气，让人有种身在蒸笼的感觉。李和原森头碰着头，靠在座位里睡着了。

叶繁忙站起来。叶繁一动，李立即惊醒，睁开眼看过来。

叶繁小声问，“怎么醒了？”

李笑笑，“没睡。”

“我扶原道长躺过去，你靠着我睡，好吗？”叶繁问。

李点点头。

叶繁把原森扶过去躺在下铺，盖好被子，又从行李包里取了水和吃的，然后挨着李坐下。他睡得一身大汗，身上黏糊糊的，脑子倒是清醒了不少。叶繁拧开水，递给李，“吃东西了吗？饿不饿？”

李接过水，慢吞吞喝了两口，把水还给叶繁，“不想吃。”

“车里空气不好，下车了带你好好吃饭。”叶繁接过水，咕咚灌下去大半瓶，才觉得活了过来。李盯着叶繁脖子上的汗，伸出手指碰了碰，叶繁缩了缩脖子，有点不好意思，“身上是不是有味儿？”

李摇摇头，唇角一扬，笑起来。

挺久没见过李这样发自内心的笑了，觉得十分珍贵，叶繁不由转过脸想亲李，可还没碰到，就觉得身边站着个小人儿。是个五六岁的小姑娘，邻铺的，她妈妈睡着了，她从妈妈怀里跑出来，巴巴地看着他。

“大哥哥，在公共场合，不可以随便亲亲漂亮姐姐哦。”小姑娘在面前竖起一根手指，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做了个“no”的手势，严肃地再次强调，“不可以随便亲亲哦。”

“……好，我知道了。”叶繁看着小女孩那干净明亮的眼睛，惭愧地满脸通红，态度端正地坐好，把抓在手里李的手也放开了。

小女孩看见了，弯起眼睛，甜甜一笑，“拉拉小手，可以的哦。”

“……好。”叶繁于是重新抓起李温温的手。小姑娘这才放了心，钻回她妈妈怀里，却依旧眨着明亮的大眼睛盯着叶繁，似乎在监督叶繁是否还有不轨的举动。叶繁僵硬地和小姑娘对视着，嘴角却有笑容。

李脑海里突然响起一句久远的话：你若不成亲，大将军定然也不肯成亲。他是叶家独子，若不成亲，叶家便将绝后这种事，你替叶繁考虑过么？

李脸色一白，从叶繁手里抽出手，黯然地转开脸，轻声问，“你喜欢孩子么？”

几乎是李抽手的瞬间，叶繁就回过了神，他重新把李的手抓回来，攥紧在掌心，笑呵呵地看着李，“喜欢。你呢，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