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原森在副驾驶坐下，逄光问，“今天还去我家？”

原森转头看向窗外，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也听不出是不是情愿，“……哦。”

叶繁目送逄光的小破车打着滑在昏暗的路灯下消失，拉起李的手，“咱们走吧。”

回去的路上，叶繁几次想说点什么，都被李冷淡地给敷衍了。到了大三园拆迁区，把车停到自家大铁门外，叶繁又想说话，李直接开门下车。

叶繁两步跟上去，一把抓住李的手，轻声问，“到底怎么了？”

李不说话，要把手挣开。叶繁无奈，轻轻推了李一把，把李按在铁门上

叶繁用手抵住铁门，把李圈住，不让李从他的视线里跑出去，低头认真说，“如果我做错了什么，我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再生气，但也希望你不要总是把事情闷在心里。”

他看着李紧促的眉头，温声问，“今天到底为什么不开心？因为我把你从赵昊办公室里赶出去吗？那是因为我不想让别的男人用那种眼神看着你。上回赵昊来家里的时候也是，我不喜欢他那样看着你。”

李微微垂着眼，睫毛一阵颤动。

叶繁轻叹一声，手指抬起李的脸，在李淡色的嘴唇上亲了亲，耐心地又问，“到底为什么？”

家里还有猫十三，他不想把事情带到家里去解决。

李不得不直视叶繁，他眼神一阵闪烁，迟疑半天，才不安地问，“如果我没办法保护你了，你还会喜欢我么？”

“……哈？”叶繁懵逼第一刻。

“……哎？”叶繁渐醒第二刻。

“……噗！”叶繁回神第三刻。

叶繁气得笑出来，不由自主地捏了捏李充满忧虑的脸，他轻声数落，“你胡思乱想什么呢，说什么废话呢。”

李依旧眉头紧蹙。

叶繁觉得他受到了伤害，盯着李好一会儿，才长臂一伸，把李清瘦的身体抱在怀里，“不可否认，最初我有点怕你，也很依赖你，但这些都和我喜不喜欢你没什么关系。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能保护我，而是因为我喜欢你。因为喜欢你，所以才和你在一起，和其他的一切都没关系。”

李僵硬的身体慢慢柔软，微微有些发抖。

“如果你不放心，法力还给你，以后还由你来保护我。”叶繁说。

“我不要。”李闷闷地说。

叶繁低头看着李，目光认真，“那以后我来保护你。”

李看着叶繁，蓦然呆住。

叶繁手指轻抚着李的脸颊，面上有微笑，心底却也在不住颤抖。时隔千年的因缘啊，那在千年以前，他和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李一直不肯投胎转世，为什么李选择了全部忘记，为什么千年之后他们再次相遇了为什么有的时候，他会有一种刻骨铭心的疼痛感。

彤云密布的天高处，飘落了今夜的第一片雪花。

叶繁不由自主地吻住李，叹息着说，“我那么爱你，特别爱你，所以别再说这种话了。”

李感受着叶繁灼热的亲吻，凌乱的记忆扑面而来，黑白分明的清凉眼底，渐渐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