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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寻深暗问

何事,突闻殿内有重物落地之声,紧接着耳畔传来鬼算子的话语声:“姑娘来的不是时候,主子正气头上呢。”

鬼算子面有惶色,谢桓动怒一事显然令他老人家焦灼万分,相较之下,鬼朴子冷静许多。

依旧有断断续续的声音自殿内传来,林霏朝二老道:“无需先生和外傅通传,我自己入内便可。”

鬼算子求之不得,便是资历老如他也不敢在这时进去找晦气,只殷勤地替林霏推开了半掩的格扇门。

林霏在围屏外除去鞋袜,缓缓步入殿中,入目的就是倾倒在地的紫铜香炉,炉内烟灰撒了一地。林霏顺手把香炉扶起,再直起身,就看见谢桓阴着脸歪坐于六方椅上,面前桌案凌乱不堪,杯盏茶水摔了一地,将铺在地上的紫貂皮悉数浸湿。

林霏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走过去欲拾摔碎的杯盏,还有遗落在地的一份折子,蹲下身,刚要碰到那摊开的折子,一个黑影便压了过来,一把将她拽起身拉入怀中。

谢桓面色不善,冷声高喊了句:“来人!”

俄顷,鬼朴子领着一队侍者匆匆步入,无需谢桓多言,便将毯上杯盏拾干净,又换了张崭新的紫貂皮,一切拾妥当后躬身退下。

殿内仅剩二人,谢桓出言讥道:“奴才命?这些琐事哪用你来措置?”

林霏瞪了他一眼,二话不说提步就朝外走,却被谢桓拦腰拖了回来。

谢桓从背后环着她,下颚搁在林霏肩头,闷声服软:“是我错。不应同你置气。”

林霏卸下耸起的双肩,撇头问他:“你用过晚膳了吗?”

谢桓的下颚在林霏肩上左右碾了碾,带出一小阵疼意,林霏边伸手将他的大脑袋推开,边询问:“要不要让人备一桌?”

话毕,便听谢桓负气地说了声“吃不下”。

林霏没有坚持这个话题,转而道:“如果心情不好就出去走走,殿内太热了。”容易令人烦躁。

于是鬼朴子领着侍者前脚刚出来,后脚谢桓便牵着林霏踏出了门槛。

乍见身穿大氅与狐裘的二人,鬼算子愣了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忙撑了伞上前,正准备跟二人一道出门,哪知谢桓接过伞,撇下句“不用跟着”,便与林霏手牵手走入风雪中。

待二人走远,鬼算子视线犹未回,啧啧称奇:“除了林姑娘,这宫里上上下下,怕是再没有第二个能让主子火熄得这么快的人了。”

言讫,鬼算子又用手肘捅了捅身边人,“老弟,你觉不觉得主子性子变了。”变得温柔体贴了。

鬼朴子睨了兀自感叹的老哥哥一眼,对月如月长道:“你二人先回去罢。”

月如月长迟疑不决,“那姑娘……”

鬼算子嘁了一声,粗声粗气地呵道:“怎地这么没有眼色,你瞧着姑娘今夜还回得去吗?”

鬼朴子将月如月长挥退,转头啐了老哥哥一句:“你少说两句罢,非要弄得人尽皆知么?”

大雪下个不停,将宫道遮得不甚明朗。

紫微宫与天梁宫截然不同,前者是男儿家的侈丽闳衍,后者是女儿家的温婉闺秀,便是宫后苑亦如此。

谢桓与林霏相携走在宫后苑的羊肠小道上,四周皆是挂有灯笼的枯树,雪花成片落于伞面,又被寒风掸远。

林霏突然被身边人扯了一把,又听闻

“靠近点儿。”

“……已经很近了。”

谢桓便改牵手为揽腰,似乎一定要与林霏贴得紧密才好受。

“你今天在姓晏的那儿待了一日?”

听此酸溜溜的一问,林霏啼笑皆非,“你想甚么呢?不过是和师兄商量三日后的对策。再者说,我昨日已与他说清楚了,你吃的哪门子飞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