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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养奴为患

柳劭阳敢肯定,倘若再继续惹娘生气,那根针最后会戳到自个儿身上来。

古心兰坐下喝了口茶润润喉,看着宝贝儿子那张讨好巴结的脸孔,心中火气也消了泰半。

“你自己说,到目前为止你换过几位夫子了?”她板起脸说道。虽然宠他,但该管教时也得拿出应有的威严。

这孩子是三个儿子当中,生得最俊美、最机灵聪颖的一个,但却也是最难以教养的一个。当初真不该不舍将他送往书院,以致让他在家中胡作非为,整日游手好闲惹麻烦。

“你爹与我好不容易才替你从城里请来数一数二的名师,你却一个个把人给气走,最后是不是也要将我们两老给气死才肯罢休?”呼了口气,她悻悻然说道:“现在城里你可算是恶名昭彰了,已没有夫子愿意教你,娘只好从邻县聘请严夫子过来,没想到你竟又……”话到此,她已说不下去。

柳劭阳始终站在一旁低头卷弄袖摆,似乎无半点悔过之心,古心兰见状,不禁摇头,想要让柳家三少爷悔过……难啊!

“唉!如此难以管教,也只有将你送往伍德书院方是良策。”

此话一出,一直漫不经心的柳劭阳终于惊慌了起来。

“娘,千万不可啊!难道您忍心让孩儿离开您身边吗?”

别开玩笑了!伍德书院的“严管勤教”可是出了名的,不论学生是何等身分,身旁一律禁伴奴仆,洗衣、洒扫,炊煮样样得自己动手。

书院办学者伍德先生文武皆通,主张读书人除饱读圣贤书外亦须习武强身,生活不可松散。因此,为锻炼学生体魄,严苛的体能操练是无法避的。

会知道得如此详细,是因为附近雷家二公子被家人送往伍德书院。结果不到一个月,整个人瘦了一圈,哭闹着要求爹娘救他出去。

想到这儿,柳劭阳便觉头皮发麻。对于一般人家来说,顶多是一种磨练;可对于他们这些金枝玉叶的富家子弟而言,无疑是种酷刑啊!

“少跟我来这套,为娘的难道还会不了解儿子的心里头在想什么?”看着那张哀怨的小脸,古心兰告诉自己绝不可心软,这可是为儿子的将来着想。

“娘,孩儿是真的舍不得您啊!况且孩儿也不是故意要对严老夫子不敬的。”

“哦?难道又是‘不小心’?第一天你帮严夫子磨墨时,一个‘不小心’溅了人家一身黑墨;第二回你说要送夫子出门,结果‘不小心’滑了一跤,把夫子给撞进池塘里。敢情你昨儿个在人家脸上作画,又是另一个‘不小心’?”她语气里嘲讽意味十足。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孩儿,您与爹爹请来的夫子和那些所谓的名师,不是自认德高望重,便是只会对咱们阿谀奉承。就连我随口胡诌的烂句子,他们也能把它捧成绝句,真是令人作呕。”他说完还不忘吐舌作呕一番。

“况且昨日孩儿不过了些时间写文章,他不从旁指点就算了,还在旁边打盹,孩儿一时气不过,才会在他脸上作了画。”他没说那篇文章他写了近两个时辰之久。

听了柳劭阳一番说辞,古心兰虽仍怀疑,却也有几分同意之处,那些夫子里的确有些势利贪财之辈。

一想到昨日严夫子顶着一脸“乌龟戏水图”来找她抱怨的模样,心里便觉得好笑。

“唉!罢了。”她叹了口气,“现在全城能够授业教书之人,一听到你柳三少爷的名讳都已是避之唯恐不及,就算是书院,人家也未必肯你。”说到这里,古心兰便觉头疼不已。生了这么个古灵怪的孩子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娘不必担心,这就是孩儿今日来找您商量之事。”见古心兰似乎颇感兴趣,他便继续说道:“前些日子,孩儿在市集正好撞见一群地痞恶霸,仗着人多欺压一名书画小贩,孩儿凭着侠义心肠出手替他解围……”看到娘亲脸色骤变,柳劭阳聪明的补上一句,“当然,是赶紧去报官请差爷们处置,孩儿绝不会自己莽撞出手,让娘担心的。”

他仔细观察娘亲脸上表情的变化,继续道:“此人姓卓名允策,事后孩儿与他交谈之下,发现此人博学广视、谦虚有礼,远从北方南下投靠亲戚,但却因日前邻县骤雨成灾,多户民家迁走避难,他也因为与亲戚失联,才会一个人流落到城里卖书画维生。不妨让他住进咱们庄里,一来让他有个安身之所,二来也可陪孩儿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