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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倾砚

宇文睿摇头道:“魏总管棋艺了得,堪称国手,朕深叹服。”

魏秦凝着眼前峻拔洒脱侃侃而谈的少女,仿佛看到了先帝的模样,心中默叹,不由道:“不怕陛下笑话,老奴于弈道,沉迷多年,虽是小技,心得却也有些。”

宇文睿恭敬道:“愿闻其详。”

“老子说‘治大国若烹小鲜’,可见天下之事,至大者、至小者,皆同一理。棋道亦然。所谓‘张弛有道’,所谓‘当缓则缓,当急则急’,归根结底,于正确时做正确事,方为上道。”

宇文睿听罢,定定的,半晌没言语。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似乎还隔着些什么,可到底,她还是捕捉到了什么,那是于她而言,很重要的东西。

她醒过神来,见魏秦还立在面前,笑吟吟地看着她,眸子中,有鼓励,有欣慰,还有些她一时看不太懂的东西。

宇文睿于是对着他深深一揖,感激道:“睿受教了!”

第144章痴疯

景砚觉得自己与世隔绝了。

大周的疆域,东临大海,西接回|疆,北连大漠,南至蛮夷,那么大;大周的禁宫,那么阔大,有那么多的宫殿楼阁,此刻皆与她无关。

几日来,她困守在坤泰宫这一方小小天地里,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忘掉了。

那么,到底是几日了?从那人离开的时候算起,过去几日了?

景砚记不清了,她过得很浑噩。浑噩地用膳,浑噩地睡去,浑噩地醒来,浑噩地发呆……

客观上是太皇太后禁了她的足,然而,主观上,又何尝不是她自己亦不愿离开半步?

离开这一方小天地,去哪里?

去重阳宫看看她是否还在熬夜批奏折吗?还是去她的寝宫,看看她的伤口是否愈合了?

想见她,自然是极想的;不想见她,却也是矛盾着存在着的。

无忧,她现在在做什么?

这个念头,每隔一瞬便在景砚的脑海中浮现一次,强迫般的。

这令她很煎熬,却又以这煎熬为乐。唯有如此,才能缓解些许她心底里的慌乱不安与愧疚无着。

景砚任由自己这样浑噩着。

也许,一直这样下去,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就会僵硬了,僵硬得从此再也不用思考任何事,不用惦念任何人。

直到,秉笔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沉郁

“主子,申全来了。”

景砚一震,几乎是冲口而出:“只他一人?”

谁都知道,申全是皇帝的贴身内侍。皇帝在哪里,申全必在身侧伺候。那么,相反的,申全来了,是不是就意味着……

景砚已经听到自己的心跳急促了几分。

可是,秉笔的回复却让她失望了:“只他一人。”

说出这话,秉笔也低下了声音。几日来,太后消瘦得厉害,从没离开过这间内室,且总是怔怔的,仿佛神魂都已经游走到了九天之外。秉笔跟随太后许多年了,怎会不切身体会她此刻的心境?

景砚的呼吸明显地滞了一下,垂下眼眸,继而想到:申全来此,是否是皇帝所派?

她的心中顿时生出几丝期待来,急忙道:“宣。”

“可是皇帝吩咐你来的?”景砚看着跪伏在地,命他礼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