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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锦衣卫密探夫妻档

边为她解释:“我是因为昨晚见到钱宁的情形受了启发,钱宁被咱们堵在屋里就无处遁逃,那万一哪天咱们也被堵在屋里了怎办?现今形势诡谲,不可不多作防范。待会儿我把屋里后窗上糊的纸拆了,真出了变故,你就可以从后窗逃走,再顺着这里钻出去。我细细看了,外面灌木茂密,不易被人发现。只要你能平安逃得出,我就好说。”

何菁觉得他完全是神经过敏,啼笑皆非道:“你真觉得有二哥坐镇安化,还有人会来这里围捕咱们?他们脑袋烧坏了吧?当然,真要等到杨英带兵打进来了就难说了,可真到那时候,我钻出这个洞就跑得了吗?不如你挖个地道,一直通到安化城外去吧。”

邵良宸翻了她一眼:“有备无患,有备无患懂不懂!现在外面形势我无可掌控,只能尽量做些周全准备。”

“懂,我懂。不过也不急这一时,看你都累出汗来了,先歇歇呗。这会儿太阳这么大,应该没人会顶着大太阳来寻咱们的晦气吧?”何菁甜腻腻地说着,贴到他身侧,拿衣袖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邵良宸凑近闻了闻她嘴上残留的甜香味:“嗯,今天的甜烧饼好像很好吃,快给我来一口。”说完就“嗷呜”一大口,将何菁手里的大半个烧饼咬成了一弯新月。

何菁闻着他身上的淡淡汗味大觉性感,还当他要来亲自己,正等着呢,没想到却损失了烧饼,当即愤然推了他一把:“要吃自己进屋吃去,干什么抢我的!”

她一向都是如此,对自己“计划内”的吃食非常抠门,你让她给你买根雪糕吃,她会大大方方地答应,但要是她在吃着的雪糕被你咬了一口,她就会气愤翻脸,这么多年过去一点没变。

邵良宸也很喜欢拿这种事逗她,前世今生都一样。他嚼着一嘴烧饼吃吃而笑,抬手拿自己沾了泥土的手指给她的额头上点了颗朱砂痣……嗯,铁砂痣。

朱台涟坐在内书房里的交椅上,默读着手上一张纸上的文字。

那不是一张普通的宣纸,而是一张一尺多宽、二尺余长的厚纸,上面密密麻麻地以正楷书写着墨字。

“近年以来,主幼国危,奸宦用事,舞弄国法,残害忠良,蔽塞言路,无复忌惮。致丧天下之心,几亡神器之重。余不得避,将率三军,以诛党恶,以顺人心……刘瑾蛊惑朝廷,变乱祖法,摒弃忠良。集凶狡,阴塞言路,括敛民财,籍没公卿,封侯拜伯。数兴大狱,罗织无辜。肆遣官校,挟持远近。今特举义兵,清除君侧。凡我同心,并宜响应,传布边镇……”

这是针对刘瑾的讨逆檄文,早在几个月以前,他便已着人拟好,只是一直尚未公之于众。

朱台涟垂着目光,思绪已然脱离了眼前的墨字,旁落到了别的事上。

“王长子,”当值的宦官忽然来到门口报道,“钱宁钱侍卫忽然上门,说有要事必须即刻向您禀报。”

“钱宁?”朱台涟大感奇怪,他叮嘱钱宁务须随时守在二妹妹夫妇身边,还安排了人手在驿馆门房待命,为的就是无需他们过来也能替他们及时传话,再说每天三顿饭还都有他的人亲自送去,这会儿临近黄昏,距离送晚饭的钟点已经不远,钱宁能有多急的事需要亲自过来?

宦官道:“是,他还绑了一个人过来,说是要让那人亲口向您招供。”

真是越听越奇怪,“叫他进来!”

片刻之后,钱宁走了进来,一进门便将揪在手里的一个人往前一搡。那是个二十岁上下的男子,衣着十分寻常,长相也并不出奇,朱台涟却很清晰看得出,这是个军营里当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