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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薛定谔的总裁

可是智宣愿意回去。

智宣想到这些,也有些伤感,连吃个孜然都有柠檬的酸涩味了。顾晓山细人,自然知道察言观色,便说:「是我说错什么了?」智宣却道:「没,我只是想起以往的苦日子,在忆苦思甜!」说着,智宣又笑了起来。顾晓山便和他说笑:「我都不知你为何看出我『混得不错』,我通身衣裳都不够你一件衬衫值钱。也难为你穿着奢侈品跟我吃烧烤。」智宣却笑起来:「你这种贵人天生有气度,不用像我这等平民花大钱装身才勉强有点样子。」顾晓山听了这话极其受用,但嘴上还是谦虚的,只说「哪里哪里」。智宣没想过顾晓山私底下如此随和健谈,又正是夜深感伤,美食当前,不跟他多饮了几罐。到吃完宵夜要走了,智宣已经醉醺醺的红了两颊,狐狸一样的眼珠子上泛着雾气。站起来起得猛了,脚步有些不稳,顾晓山将他扶住,问他住址。

若是平常在夜场遇到的人,智宣宁愿自己撑着打的回去。只是顾晓山不是夜场咖,出现在那儿也是偶然,况且行为十分正经,又是个有头有脸的人,难道还能占他便宜不成?

退一万步说,顾晓山要占他便宜,他也不该有什么抗拒才是。若是在平时,智宣说不定还会想着和顾晓山这等天菜来一段艳遇。然而,最近郁韫韬重新进入他的生命,以至于他看一切的繁花芳草都是枯枝败叶了。

顾晓山打车和智宣到了该小区门口。那智宣便说:「你顺便乘这个车回家好了,我自己走进去,没几分钟的路。」那顾晓山却说:「既然没几分钟,就让我再送送吧。横竖到来到这儿了。」那智宣便也不多推阻。顾晓山先从车上下来,等智宣要下车的时候,又去扶他。那智宣笑着说:「我不过多喝了点,又不是残疾了。不必这样小心。」顾晓山也笑了:「现在小心些,好过醉汉摔成残疾。」智宣呶呶嘴,心想:「啥子醉汉残疾的,会不会说话?看你顾氏的面子上,不然老子怼死你。」

顾晓山和智宣一起进了小区。此时夜已深了,小区的路灯也不算十分明亮,脚下是看不太清的。智宣说不必顾晓山扶他,便逞强往前走,努力走出一条直线,却不想不提防一脚踩进坑里,极惨烈地「哎呀」了一声。顾晓山忙扶住他:「怎么了?」智宣大感丢脸,便恼怒地说:「这石板地上怎么有个坑?」顾晓山见智宣是恼羞成怒,便模仿他恼怒的语气说话:「是啊,什么破石板地,居然能长出一个坑来。」

智宣知道他在揶揄自己,不更为窘迫。顾晓山问:「扭到脚了?」智宣便说:「还好。」然而智宣一迈步子就露馅儿,不得一瘸一瘸的,显然是崴着了。智宣感觉自己一晚上的形象都跌碎了,僵着背脊,梗着脖子,一脸尴尬。顾晓山却说:「不然我背你吧?」智宣赶紧摇头:「不用、不用。岂敢、岂敢。」顾晓山很无奈,心想「还真是个正经人啊」,又说:「可你怎么走,还是我扶你吧。」

顾晓山扶住智宣往前走。智宣脚腕疼得厉害,也就随他了,心里只恨自己为什么要穿内增高小皮鞋?

这小区绿化做得不错,他们一路走来都是绿荫掩映。好不容易,智宣熬着痛终于从石板路上走到自己居住的楼下。感受到顾晓山的隔着t恤按着他腰部的手掌,智宣这个见惯世面的人不是没感到暧昧。一个直男是不会这样摸另一个男人的腰的。

顾晓山似乎也觉得自己并不失礼,手在智宣的腰部不轻不重地摩挲,又问:「所以今天晚上那个真的是纯男子的舞蹈俱乐部?」顾晓山先前已问过一遍了,现在又问一遍,那语气显然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