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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的驸马是太监

脑袋,铜镜模糊,但也能看个大概,她的身后站了一个身影,头上这会儿确实没东西了。

她这边刚欲回目光,却见还有一物尚在晃动,不由道“耳坠还在。”

张易安寻声看去,见身前之人小巧的耳垂上挂着的红石榴耳坠尚一摇一晃的,他再次低下了头,“是奴才疏忽,奴才”

“取吧。”这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大事,苏瑾欢并不是特别在意。

“是。”

坠子上是一个像鱼钩一样的东西,张易安怕弄疼了某人,取得格外小心。

苏瑾欢在铜镜中隐约瞧见身后之人的神色,未有些好笑。“张易安。”

成功取下右耳的耳坠,张易安将其轻轻的放在了台上,“公主。”

“你可听过一句诗”

“公主请言。”

苏瑾欢双眸微动,她右手碰了碰某人才碰过的耳垂,“画眉深浅入时无。”

七个字,苏瑾欢咬的格外的清楚。

“只有半句”张易安毕竟是半路出家,哪怕他曾经努力在宫中读书识字,却到底比不上苏瑾欢自幼被名师启蒙。他仔细回想了片刻,脑中确实没有印象,遂连忙接住上一句话道“公主恕罪,奴才孤陋寡闻,这句诗奴才”

“没听过也罢。”对于某人没听过,苏瑾欢心底有些失望,张易安是什么也的情况她也清楚,遂也没有强求,反而问“那你可知这话的意思”

“画眉深浅入时无”张易安口中呢喃了一二,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直道便是,说错了也无碍。”像是清楚张易安的顾忌,苏瑾欢又补充道。

有了苏瑾欢这话,张易安明显放心了许多,他薄唇微泯,待其思忖片刻之后,轻声对着身前之人道“回公主,奴才私以为,这句诗所描述的,是女子弄妆梳洗的样子,此句是询问的语气,大致的意思,应该是问人这眉画的深浅可还好。”

苏瑾欢嘴角带笑的点了点头,“不错。”

“你说的不离十。”

张易安继续替苏瑾欢取起了耳坠,见人看起来心情不错,他便不经意的问“公主突然想起这句诗,可有什么缘故”

苏瑾欢从台前拿起了骨梳,不甚在意道“没有,只是见你给本宫取这些东西,突然想起罢了。”

似是想起了什么,苏瑾欢回看了某人一眼,她唇角微微上扬道,“若这会儿换个时辰,本宫恐怕也会这么问你一句。”

不知为何,这一刻被人这么看着,明明是一句极其普通又平常的话,可张易安任是察觉到了一丝怪异感来。

就像是他把这句诗词理解错了这人却没有反驳他一般

另一只耳坠在不知不觉间取了下来,张易安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点了点头,算是附和。

苏瑾欢看起来也只是说说而已,见身上没有旁的东西了,她随意将头发梳了梳,随即道“行了,东西摘完了,抱本宫过去吧。”

“是。”抱了这么多次,张易安早已轻车熟路,把人从椅子上抱起,他小心的朝着室内走去。

床已被清弄铺好,苏瑾欢只需躺下再盖好被子即可,张易安认真的做完这些事,哪知这边刚想手,却是突然被人抓住了正欲放下的手腕。

“公主”张易安讶异的看了过去。

苏瑾欢两眼明亮的看着床前之人,“张易安。”

“不许走。”

张易安的心咯噔了一下,忙道“公主,奴才不走,奴才就在屋外。”

苏瑾欢不为所动,“不,你在屋外本宫闻不到你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