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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快穿之听说你挺渣的

他一步步走上阶梯,抬头仰视将军府的牌匾,“定远将军府”五个贴金的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晃得人眼睛酸涩,晃得他差点忍不住落下泪来。

门房从院里急匆匆跑过来,见是段延年后便弯腰行了一礼:“段大人。”

段延年回过神来,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拱手回了一礼,道:“来时匆忙,忘了叫人先送来名帖,事出有因,还望小哥通报一下。”

门房笑笑:“老太君早就吩咐下来了,若是段大人上门拜访,便直接把您带到正堂去。您请跟我来。”

段延年随他步入将军府。

从外看,将军府与往日没有不同,可进了府里,才发现曾经的喧嚣热闹早已不复存在,大院空荡荡的,夏至的热风一次次拂过,却吹不散这满院的萧条。

老太君比他上次见着时要苍老了这多,原本黑白参半的发鬓今日瞧着竟是青丝全无。

段延年心中一酸看来老太君已经到消息了……

大堂里,老太君端坐在主位上,脊背挺得很直,她先叹了口气,随后缓缓说道:“山石走前我便劝他,这一去便是有去无回,可他却只认准死理,说是答应了便要做到……”说到这,她停顿了下,似在平息情绪,而后又继续说道,“倒是可怜了你这个傻孩子,现在山石战死,圣上必是要削了将军府的势力,旁人唯恐避之不及,你却还傻乎乎的凑上来……”

段延年坐在她下手边,发呆似的看着虚空中的一点,半晌后才回过神来:“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把您当亲奶奶看待,阿远不在了,我不凑上来,还有谁能帮帮这将军府?现在……只盼着圣上还念着和阿远的旧情……不然……”剩下的半句他并未说出来,但两人俱是心知肚明不然……将军府怕是在劫难逃了……

他来这儿就是怕府里的人承受不住这个打击,现在看来,老太君一到消息就开始遣散家仆,命人拾细软,已是做好了所有准备。

“圣旨到!”门外传来皇上身边李公公尖细的嗓音。

段延年扶起老太君,搀着她走出大堂接旨。

将军府仅剩的十几个人在院子里跪了下来,老太君将拐杖放在一旁,被段延年搀扶着跪下。

李公公展开圣旨,继续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定远侯岑远通敌叛国,其罪难赎,今剥其爵位,将军府余孽压入天牢,听候发落!钦此!”

这一道圣旨,宛若石破天惊,将段延年震得头晕目眩……

他到的消息,明明是战死沙场……怎么到了这儿,就成了按罪伏诛?

老太君身子一晃,差点就这么晕倒,后面跪着的女眷惊声哭泣、高声质疑,都不肯相信岑远会做出叛国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岑夫人扶着老太君,愤怒地看着李公公:“我岑家三代忠良!岑远的爷爷战死沙场,父亲战死沙场,到了岑远这也当如此,岑家绝不可能出现通敌卖国的叛徒!这旨,我们不接!”丈夫与儿子的接连逝世给这个女人带来了偌大的打击,即使被气得浑身发抖,她却依然将腰杆挺得笔直,好像这样就不会背负别人泼在将军府上的这一盆脏水。

李公公将圣旨一合,阴阳怪气地说道:“呦呵,抗旨不尊,罪加一等!来人,把这帮卖国贼拿下!”

“李公公且慢!”段延年拦在老太君身前,“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哎呦,杂家眼瘸了,这不是段大人吗?”李公公装模作样地打量了段延年两眼,随后话锋一转,“段大人身份高贵,跟这些卖国贼混在一起不怕遭人话柄吗?大人一上来便说有误会,莫非是怀疑杂家假传圣旨?!杂家可是亲眼看着陛下下的旨!”

“下官并没有这个意思。”段延年将腰上挂着的玉佩解下来,塞进李公公的手里,“下官现在就进宫面圣,李公公您先酌情照顾着些这些弱质女流,别的不说,老太君年老体弱,又是先帝亲封的诰命夫人,陛下念着旧情也不会让她出什么意外,您就当卖我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