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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有特殊的宅斗技巧

些累,将几张宣纸折起来当扇子扇风,身后的婢女颇有眼力见地走上前,替她倒了一盏茶。

宋如锦见她说一半不说了,急忙问道:“那后来呢?”

端平公主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陛下先时就对六皇兄多有忌惮,此刻自然也看不惯大皇姐昨晚在勤政殿,大皇姐说她要为父皇守孝三载,三载之后再论婚事,陛下当即下旨,把大皇姐打发去了皇陵,无召不得回京。”

这份旨意阖宫上下都挑不出错来。你不是要守孝吗?好,让你守,去皇陵守。看你离了花团锦簇的盛京城、金玉满堂的公主府,到离京千里的皇陵过几年清苦日子,还敢不敢嘴硬。

宋如锦想起一向穿红衣戴金钗、恣意朗笑的昌平公主,总觉得这样的人应当长伴舍美婢,长见骏马华灯,长赏烟火梨园,实在难以想象她着素服守皇陵的模样。

“太后娘娘怎么不拦着?”

“母后倒是想拦着……可母后毕竟不是陛下的生母,陛下能尊她为太后,已然仁至义尽了,又如何会听她的话?就连六皇兄,也被草草封王,即刻便要开府别居。”端平公主说着说着便惆怅起来,“哪怕是我,都觉得自己跟无根浮萍似的,不知道将来会落在哪里。”

宋如锦这才发现,这几日上宗学都不曾见过梁安。再想到两个月前,自己还去他宫里偷偷摸摸地找樱桃,顿时觉得世事恍然若梦。

端平公主叹了口气,“你瞧着我们公主前呼后拥,身份尊贵,当真论起来,还不如你这个侯府姑娘自在呢。”但她到底年岁尚小,才忧愁了一会儿,又释怀了,“最惨不过是远嫁和亲,也没什么好怕的。”

这时,教书的先生来了,两人遂不再交头接耳,端正坐好,专心听讲。

夏日景明,日光懒洋洋地洒在凤仪宫的窗上,仿佛给木质的窗户板镀了一层金子。兰佩推门进来,“娘娘,听说太液池的荷花都开了,咱们去看看吧。总这么坐着躺着,对小殿下也不好。”

宋如慧忖了半晌,还是点了点头。

一主一仆朝太液池走去,行经勤政殿,宋如慧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

兰佩小心翼翼道:“娘娘,要不进去瞧一眼陛下?”

宋如慧在原地立了一会儿,日光照着她的赤金凤首衔珠步摇,映着她的容色明丽如花,她迟疑了许久,终于道:“也可。”

勤政殿的宫侍恭谨地把她迎了进去,赔着笑说道:“娘娘先在侧殿歇息片刻,陛下正陪太后娘娘说话,老奴这就帮您通禀。”

宋如慧本已坐了下来,听见这话立马起身,“是本宫来得不巧。”说罢抿了抿唇,像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探看世界的蜗牛缩回了自己的壳,“兰佩,我们走。”

宫侍连忙拦住她,“娘娘留步。待会儿陛下要是知道您来了又走了,指不定怎么怪罪老奴呢。”

兰佩瞪了他一眼,“你好大的胆子,还敢拦着娘娘。”

宫侍悄悄看了一眼宋如慧,见她敛眉垂眼,不见笑意,连忙跪下请罪。

宋如慧捏着一方帕子,鸳鸯蝶的双面绣被她攥得皱了起来,她道:“那本宫就稍待片刻,你去通禀吧。”

殿内点着檀香,香炉烟气袅袅,盘旋而上。新帝梁宣初登帝位,正是励图治的时候,即便连日来宵衣旰食,也仍旧神焕发,踌躇满志。

坐在下首的太后看起来却憔悴了许多。她神色恳切,又是哀求又是自责,“昌平这些年行止放荡,都是哀家的不是。先帝宠着她,她也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守皇陵那般清苦……还望皇上回成命。”

“太后娘娘。”梁宣一向不称这位继后为“母后”。年轻的帝王低头看着案上如山的卷宗,神色淡漠,“朕已给过她机会,这是她自己选的。”

太后哑口,心知此事一时半刻无法转圜,便不再多说,转而提起了另一个孩子,“安儿还没加冠,能得皇上封王赐府,是他的福分。只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