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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鼠猫之朝野绮年

句‘酒靥今宵好,云山可负舟,射潮烟雨任无穷。’”

云呀雨呀的词句带着那人温热的气息飘进耳朵里,展昭觉得自己耳朵腾就红了,笑骂“没个正形”,手中却将那张纸轻轻折好。

白玉堂仍不撒手,将头搭在他肩上贴着他的脖颈。两人静静站立在落红成阵的院中,展昭听见白玉堂难得温柔而认真的声音:“你若懂我,就该知道我心里有多快意。”

所谓三万逝川瀛海,只是一个你。

后来呢,无非是悲欢苦乐地过日子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春去秋来总有彼此朝暮相伴。

除了被无良上司拆散的时候。

白玉堂将那机关铁滑车的图纸设计好了,不得要到城郊军器所去督造。而恰好展昭被外派查案,白玉堂依惯例必定是要同行的,偏偏被公事占住了脚无法跟去。

结案后展昭风尘仆仆赶回开封府时,天色已晚,也不知白玉堂在不在府里。自己外出公干,那耗子不愿每晚回来独守空房,便索性食宿在军器所,估计完工也就在这几日了。展昭犹记得包大人给他调令时白玉堂那控诉的眼神,想起便要发笑。

刚下马进门,当值的王朝马汉迎上来见了礼,便笑嘻嘻地主动汇报:“展兄弟真赶得巧,白兄弟已向皇上交了工,傍晚时分刚从军器所回来。”他含笑横他们一眼,道句辛苦便大步流星去与包大人交卸了差事,随即匆匆回房。

不过分别大半月,倒也没什么。只是设计机关图那期间,展昭心疼白玉堂带着伤还要殚竭虑,只得愈发悉心照料他起居,便是他一得闲便蹬鼻子上脸也纵容他三分。

这一纵容就出了问题:展大人习惯了。

这大半月出个外派,没有那一袭白衣潇潇洒洒并肩而行,没有人日日与他拆招练剑,确实有些没趣。但展昭发觉他想念的不仅如此,还有那人不经意撩起他几缕发丝把玩时的风流形状,从背后拥着他说话时吐露在脖颈上的气息,耳鬓厮磨时落在他眉眼脸颊和唇上的一个个吻。

还有,那人弱冠生辰那日,他取出藏了好些时日的女贞陈绍共饮,喝到半醉之后自然而然发生的那些旖旎。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没有他的时候,或快意或艰难的日子一个人随随便便就过去了,一旦有了他,才突然懂了孤寂是什么滋味。

进了房门却不闻那一声熟悉的“猫儿”,展昭看时,见白玉堂已梳洗更衣,倚在床上拢着被睡着了,外裳歪在一边。

展昭隐隐有点失望,暗笑自己荒唐了。他默立床前静静看着白玉堂的睡颜,也不忍叫醒他,只是听着他绵长的气息,便感到心中空落落的那一块圆满了起来。

不多时杂役打来热水,展昭招呼他悄声放在屏风后面。他轻手轻脚地倒水沐浴,洗去一身风尘疲倦又换了身干净中衣,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白玉堂竟也没醒,他甚少有这样没警惕的时候,想必是这些日子监造铁滑车伤神力,累得不轻。

展昭在床边坐下,看着他散开了扑在枕上的长发,抬手用指尖描摹他的眉眼,不觉嘴角挑起温柔的笑意。他吹熄了灯,轻轻替白玉堂除了外裳盖好被子,小心翼翼翻进床里侧自己也钻进被子里。

黑暗中他贴近白玉堂的胸膛,忍不住伸臂将他的温度拥了满怀,凑过去在他面颊上落下轻轻一吻。

这个人,怎么这么好……

抬眸时隐约瞧见白玉堂睁着眼睛,笑意盈盈看着他。“猫儿,这么久不见,就亲个脸啊?”

展昭也笑了,顺势用搂着白玉堂的那只手怼他腰际,让白玉堂抓住一,不知怎的就被揽在了怀里。他也不着恼,索性枕在白玉堂的胸口上,笑问:“又是被我亲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