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37(1 / 2)

作品:《鼠猫之朝野绮年

!”

分道扬镳

两人相交以来没少过斗嘴争执,可白玉堂每每只是爱撩拨展昭,觉得他气鼓鼓的样子比温雅笑靥还好看几分,忍不住反击时透出的狡黠神采更与平素稳重气度大不相同。展昭自然不知道他这层想法,却也隐隐觉得两个人磕磕绊绊倒比独行来得快活,每日里马头吵架马尾和的,转眼就又言笑晏晏相谈甚欢了。

既为至交,自然是相信彼此品性的,如今白玉堂却大有骂他上赶着做官府鹰犬之意,显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积攒了好久的不满。

“好好好,白玉堂,原来你眼中我就是个走狗小人。”展昭急怒攻心之下胸口气血翻涌。之前他受伤后未及休养便连日赶路奔忙,这会儿动了大气不觉喉咙一腥,好容易才咽下那股铁锈味。

白玉堂见他脸色有异,这才发觉自己话重了,忙上前欲扶:“猫儿我何尝是这个意思,我是见你对包拯推崇有加,总怕你被那包黑子拐走。你平素是最宽厚不过的,忘远的难处,你也该体谅体谅才是。”世人皆道南侠温和好脾性,他却知展昭心中骄傲不容摧伤。

然而此番显然已经伤到了,他被展昭推开,下一刻便看到巨阙出鞘。持剑相向的人面色是他从未见过的冰冷:“我今日偏要将证物交给包大人,你不服只管比个高低。”

“猫儿,别动武。”白玉堂急道,“你还有伤,我不会跟你打。”

“好,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也莫再拦我。”展昭闻言更怒,这话听在耳里倒像轻蔑一般。他不想再看赵离惨痛模样,更不想再听白玉堂回护他的话语,心想若是白玉堂出手阻拦,自己现下这个样子必不能相抗,遂不顾胸腹间隐隐作痛,运起全部内力飞身向码头奔去。

“表哥!”“昭哥!”殷鸿盼儿惊叫着欲追,却被白玉堂拦住:“且慢,他尚未痊愈,若气急了再提一分内劲只怕要伤身。”

白玉堂心知自己出言太过了,虽然气恼展昭执拗,却是暗自后悔不迭。这下子把人气走了,要追又怕激得他伤身,不追又怕当真不可拾。

“以展大哥的轻功,他要走,谁能留他?”赵离苦笑道,“罢了,父王多行不义,该当有这一天。”

“离哥,如今怎么才能保住你和大师兄?”殷鸿急切问道。

“最保险的唯有隐姓埋名一生藏匿了,可大哥的性子只怕不肯如此。”赵离敛眉踱步道,“如今我更担心的是,父王会铤而走险。若真做出逼宫夺位的事才是真的万劫不复了。”

赵离思及此处,下定决心似的从腰间掏出三枚龙形玉佩:“泽琰,拜托你一桩事,你和小五盼儿兵分三路,持此玉龙令牌去接管凤凰山、云台山、鸠山的死士营,向首领自称是雍王幕下的江湖人即可。若有王府来人去调,即斩不留。”

原来雍王阴养了三处死士,共计千人左右,当初展昭和白玉堂偶然发现的鸠山寨是其中最新的一个。雍王未人多口杂暴露身份,只令各处首领教导众人以死效忠报答主子,却尚未透露主人名号,留待欲成大事之前再说,是以各处只用特制的玉龙为令。

那日雍王诛杀展昭和白玉堂未果,又逢赵奕下值回府后追问情由,才终于将种种排布告知亲子。谁知赵奕闻听父王野心后大惊失色,劝阻不成竟偷偷将玉龙令牌给了赵离让他带走,好歹牵制住父王一时,不要犯下抄家灭门的大罪。

白玉堂三人知道此时非同小可。交由皇上秉公问罪还有转圜余地,大不了把人劫出来浪迹天涯,若是动起刀兵可就不能估量死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