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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官家

虽说是个没良心,心眼儿坏的,好歹与我们兄妹也有缘分在。我替他做这个主。”

“既如此,公主不若在咱们府里办个花宴,多请些小娘子来?”

赵宗宁一想,点头:“你说得倒对,平津侯家的小娘子性子太和顺,怕是那小子也不喜欢。成亲嘛,是好事儿,万一两人性子不合,岂不是好心办坏事?既误了人家小娘子,也是令他不痛快。我得为他好好挑挑。”

“正是这个理,既如此,婢子去写帖子?”

“待我与叔安从洛阳回来,再办这事儿。”

“是。”

赵宗宁又叹:“只可惜淑妃是宫妃,否则带她出去玩一回也不错。”

澈夏再笑:“公主从咱们府里挑些开得好的牡丹送进宫中便是,这般,淑妃娘子也能赏花啦!”

“你说得倒是,快令人去办吧。”

澈夏应下。

赵世往公主府外走的路上,心中想道,赵宝宁倒记着给他看亲,她还是先惦记她自己的事儿吧!

他正要走出一道门时,瞧见前方而来的一位陌生男子。

那位男子显然也不认得他,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看他一眼,微微一笑,自我介绍道:“这位郎君好,我是孙竹蕴,不知郎君如何称呼?”

原来这就是孙竹蕴,赵世是男子,看同类也看不出好坏来。在他眼中,好看的男子只有一位,那就是赵琮。

但这位孙竹蕴,他倒是能看出来的确气度不错,难怪连赵宗宁都夸。

他没笑,只接口道:“赵世。”

孙竹蕴一惊,立即作揖:“原来是魏郡王府的十一郎君。”

“孙郎君不必多礼。”赵世对其他人向来就是冷冷清清的态度,他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一番孙竹蕴。

孙竹蕴并不气,只是笑着任他打量。

赵世愈发觉着此人有些意思,正好他最近闲来无事,他还惦记着孙太后呢,也想早些把孙太后与赵从德的私情给挑出来,否则这俩早晚还得生事。只要这事儿一出,孙太后再是太后,即便依然不能杀,但往后当真是什么面子里子也没了,彻底无法再生事。

只是他到现在也不知,王姑姑为何会背叛孙太后。上辈子王姑姑疯疯癫癫,只记得如何害赵琮。至于背叛太后之事,她怕是藏得太深藏了太多年,即便已疯,也是一个字都未吐露。当时孙太后已死,赵世也无太大兴趣,并未继续查下去。

如今倒是有些后悔上辈子没问清楚,不过这辈子的事情本就有了大不同。孙竹蕴的突然出现,说不定正是一个契机。

他想罢,便道:“孙郎君从何处来?”这话说得他是住这儿,孙竹蕴反倒是来做客一般。

孙竹蕴自小就被藏在孙家,倒不觉得如何,且他也从不以为公主府就是他的家。他依然笑眯眯道:“我往常也不出公主府,只是公主喜爱牡丹,我恰巧懂些花草,方才在前头院子里打理花。”

“孙郎君对公主倒是一片真心,难怪公主不时称赞你。”

“郎君说笑。”

“早就听闻孙郎君风雅非凡,却未想到,连这也懂。不知孙郎君还知道些什么,也早些说出来,好让咱们开开眼界。”

孙竹蕴照例是笑得平和,并道:“郎君怕是不知,有些话说出来,不仅不能讨人欢心,反而惹人厌烦。只有说给懂的人听,他们才觉着开眼界呢。”

“何人才是懂的人?”赵世知道孙竹蕴听懂了,而孙竹蕴果然知道些什么。

孙竹蕴笑:“时日再久些,自能见人心的。”

赵世皱眉,警告道:“只愿时日久了,孙郎君的良心还在。公主待你不薄。”

孙竹蕴有些诧异,兴许是幼时见过太多,他也是活得很明白的人。他自然能看出赵世是哪种人,这种人还会真心替赵宗宁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