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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权相养妻日常

宋姑昏睡了两个时辰后总算醒来,懵了半天才想起前事,忙着问缘故,见令容安然无恙,又松了口气。她越想越觉得后怕,余下的途中格外警醒,所幸路途安稳,并无大事,直至临近靖宁伯府,帮令容整理衣裳时,见令容腕间空荡,才问道:“少夫人那手钏呢?”

令容经她提醒才想起来,“拿去保命了。对了宋姑,娘亲胆子小,这事儿别跟她提。”

“我知道。”宋姑拍着胸脯,“这些家丁没长眼睛,下回该带个眼尖的过来。”

令容只是一笑。

两人仓促而来,也没准备多少东西,径直入府,先去寻宋氏。

宋氏和傅锦元都在院里,见她匆匆回来,甚感意外,“出什么事了?”

“是哥哥。他今日可寄书信回家了吗?”

“才到的。”傅锦元扬了扬手里火漆封着的信,“这回比平常早了许多天。”

令容着急,“快拆开瞧瞧!”

看傅锦元那模样,显然是还不知道楚州冯璋作乱的事,不过傅益既然修书回家,想必性命无忧。她满心忐忑,等傅锦元展开信笺,忙凑过去瞧,起首几句问候府中众人,随即傅益提起了楚州乱事,说乱兵攻打衙门,其势凶猛,官员或是被杀,或被捉走。那贼首是他好友冯焕的本家,蒙冯焕搭救,他才保住性命。特地修了此书,烦劳冯焕寄出,请家人勿念。

除此之外,并无旁的话语,想必身在乱境,他也无甚把握。

令容瞧罢,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回腔中。

旁边傅锦元看了眼落款的日子,皱眉道:“这信写在十多日之前,怎么楚州作乱,这边却没半点消息?”

“消息才传到京城,很快就能到这了。”令容松了气,倒了三杯茶,自取一杯润喉,“前晌婆母回来时说的,冯璋作乱,先攻打县衙,后夺州府。地方上最初打算镇压,隐瞒不报,后来见镇压不住,才向朝廷求援。我怕哥哥出事,这才赶过来探消息。”

相府夫人的消息自然比别处来得快,想必确信无疑。

傅锦元怕傅益出事,皱眉沉吟,宋氏在旁劝道:“冯焕为人仗义,既然肯出手搭救,想必性命无忧。不过后面的事,怕是难办了。”

傅益领朝廷俸禄在楚州为官,冯璋作乱,他为连累家人,必定不会服软。身在贼兵手中,哪怕有冯焕作保,他的处境怕也极差。

傅锦元当即去寻傅老太爷商议,宋氏同令容用了饭,先安顿她住下,待傅锦元商议出对策,明日再一道商榷。

令容快马颠簸而来,这会儿也累了,趁着宋姑等人备热水的功夫,站在窗边出神。

九月底序属深秋,夜风已颇冷了,从洞开的窗户凉飕飕吹进来,却能提神醒脑,令人脑海沉静,思绪清晰。她身上裹了件披风,手指头缓缓扣着窗沿,隐约听见外间宋姑跟丫鬟问话,似是在寻她的寝衣,正想回身去盥洗沐浴,猛觉后颈一痛,人便昏了过去。

第49章劫持

令容醒过来时,人在马背颠簸,清晨冷冽的风吹过耳畔,呼呼作响。

她被人横着搭在马背,腹部虽垫了层东西,这一路疾驰,也难受得很。眼前是晃动的路面,旁边是微屈的腿,深秋草木凋零,覆着白霜。她觉得难受极了,试着挣扎了下,双手被绑在身后,肩膀酸痛。

那疾驰的马倒是慢慢停了,有道沙哑的声音传来,“醒了?”

令容不答,试着挣扎,却没什么用。

有双手扣住她双肩轻轻一提,天旋地转之间,双脚踩到结实的地面。方才颠簸眩晕的感觉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