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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科举兴家

的好处,家景有家景的好处,各有不同,不能相提并论。”

安从容拍着桌子说道:“就是这个道理,只可惜有些人自认才高八斗,却连最基本的道理都讲不通,跟他们说话犹如鸡同鸭讲,说一句我就头大如豆。”

安从容看着清秀斯文,性格倒是刚烈的很,是那种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性格,骂起人来中气十足,实在是看不出来这人前几天号吐得要生要死。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起来,谁知道就是这个时候,外头忽然传来痛哭的声音,就连隔板都挡不住那人的嚎啕大哭。

章元敬皱了皱眉头,转身吩咐道:“阿全,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安从容也被哭得没了性质,皱了皱眉头说道:“这是怎么了,船上的客人都是学子,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成,不然哭哭啼啼的多晦气。”

这年头的人迷行的很,出来科考,手底下仆人哪一个敢这么嚎啕大哭的,可见是出事了。

很快,余全就回来了,脸色也不大好看的样子,低声说道:“少爷,好像是隔壁的隔壁有人过世了,就是上次我瞧见的那位书生。”

“什么!过世了?”章元敬大吃一惊,虽说之前余全说了那人可能生病了,但他们一路上顺风顺水,并没有遇到什么波折,总不该恶化至此才是。

余全点了点头,说道:“小的还未靠近,船家就出来赶人了,有先前过去打听的人就说,里头的人病死了,他仆人见藏不住这才哭出来。”

章元敬听得迷迷糊糊,又问道:“既然人病重了,为何不看大夫,反倒继续上路?”

这艘船并不是一路不停的,一路上不少码头都会靠岸补给,有些甚至是大都市,若是真的病重了,那也得下船先治好了病再说。

余全看了看外头,压低声音说:“听那仆人哭诉,似乎是家里头有什么难处,他们既是上京赶考,也是投奔亲戚,谁知道路上偏偏出了这事儿。”

章元敬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倒是安从容见得多一些,反倒是说道:“其中必定有些缘故,只是旁人的事情,逝者已逝,我们也不好仔细打听。”

章元敬也点了点头,不过是点头之交,他也没打算掺和人家家里头的事情,不过还是说道:“好歹是有同船情谊,阿全,待会儿你再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出了这样一桩事情,章元敬和安从容都没了闲聊的性质,索性也就散了场,等到第二日的时候,却听说那边又出了一桩事情。

原来那仆人见主子死了,自己不管是回去还是继续去京城都讨不到好处,竟是连夜卷着剩余的钱财潜逃了,居然就把那书生的遗体这么留在了船上。

船家自然叫苦不迭,恨不得将那仆人抓回来撕烂了,但他也不能抛下船只去追,只得想办法先把那人的遗体处理好。

依着船家的意思,这种晦气的事情不能耽搁,当地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就是,再不济就立一块碑,到时候他们家有人找来,能找到就成了。

到底是船上其余的书生觉得这般不大妥当,虽然大部分人也觉得晦气,但眼见他上京赶考客死异乡,到底是有几分同情,多少出了几两银子,让船家办了一场简单的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