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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悍妒

锅里。

萱草把饺子端上来,热气腾腾,蘸醋加烂蒜吃。

魏昭喝了酒,蒙头大睡。

立冬过后,周兴要回萱阳,马家窑修缮已经完工,周兴去验。

桂嬷嬷给周兴准备过冬的衣物,包好,又带了些吃食。

徐家别院前的道上跑来一匹马,停在宅院门前,门房朝里传话,说有急事见夫人。

这个仆人匆匆忙忙朝后院走,进门行礼,“夫人,老太太不好了,三爷叫奴才通知姑奶奶,叫姑奶奶快回去,老太太怕挺不过这两日了。”

这人是魏家的家仆,奉了魏三爷的命而来。

桂嬷嬷和周兴闻信赶过来,周兴说;“奴才跟夫人回萱阳城。”

书香赶紧找出素衣,魏昭换上,带着书香和萱草,吩咐金橘看家,桂嬷嬷留在寒城,入冬,天冷,乘坐马车往萱阳赶路。

魏府

同禧堂里,魏老太太床前跪着魏家三房的人,魏老太太强撑着似乎等什么人,一口气没上来,殡天了。

大太太领着魏家女眷在内跪着,大老爷魏慵率领魏家男丁跪在外面,一起举哀。

魏昭的车马驶入魏府,马车停下,魏昭跳下马车,带着书香和萱草疾走赶奔同禧堂。

一路从大门到内宅门糊着白纸,魏昭知道魏老太太已经殁了。

同禧堂前搭着孝棚,同禧堂上垂挂白布幔,魏家所有人等身穿孝服。

魏昭快步入内,灵堂里魏家人跪在两旁哭灵,魏老太太停灵,魏昭上前跪倒,叩头哭泣,因她生母的缘故,祖母待她冷漠,祖孙缺少亲情,魏昭心里难过,觉得祖母可怜,一生为魏家操碎了心。

魏蓁扶着她起身,带她到后堂换孝服,魏昭没看见继母朱氏,给老太太守灵大太太和二太太,继母朱氏是儿媳,不应该缺席。

魏昭跟魏蓁说:“祖母突然走了,以为能挺过年。”

魏蓁抹眼泪,拉过她一边,小声说;“祖母本来缓过来了,三叔跟三婶打架,三婶找祖母告状,祖母一气之下,就又不好了。”

“我父亲因何跟母亲吵架?”

“三叔跟三婶要钱,三婶不给,三叔硬拿了家里的钱,三叔和三婶就打起来了。”

“我父亲拿银子做什么?”

“董姨娘的兄弟跟三叔说有一幅字画,是名家真迹,那人缺钱要脱手,三叔朝三婶要钱,三婶死活不给,不知怎么三婶的私房钱叫三叔找到了,拿去买了字画,后来说字画是赝品,让人骗了,三婶就不依不饶,两人动手了,三叔把三婶踹了两脚,三婶银子没了,又挨了打,找祖母评理,祖母当时就气晕过去,病重了,三房闹得实在不像样子。”

大太太和二太太回后堂歇着,大太太懊恼,老太太这一去,女儿魏蓁的婚事又耽误一年,便有些后悔那两家提亲的不如任选一家,看见魏昭,问;“四姑奶奶离开侯府,娘家人一点不知道,家下人去报信,才知道姑奶奶已经不住在侯府了。”

她话里有幸灾乐祸,自己的女儿婚事没着落,四姑娘当初嫁得好又怎样,还不是叫人撵出来了,侯府这是要休妻,自家女儿婚事不顺,找到点心理平衡。

“大伯母家里事够操心了,侄女怎好再让你操心。”魏昭浑不在意地说。

大太太堵心,儿子亲事退了,腿被人打伤了,女儿婚事没着落,被侄女戳到痛处。

“我说四妹,你被侯府撵出来,是怕我们知道,瞒着不告诉家里?”

魏萱讥笑道。魏昭倒霉,她总算出口气。

“三姐被侯府退亲了,还关心侯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