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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悍妒

是打了招呼,从她们的神态不太瞧得起魏家。

梁雯对自己态度亲昵,其实她们名义上的表姐妹,也不过今日刚认识。

“魏四姑娘我见过你。”

别人没说什么,徐玉娇看向魏昭说。眼神不太友好。

魏昭看着她,微笑说;“这位姑娘,恕我眼拙,我好像没有印象。”

魏蓁挨着她,在她耳边小声说:“燕侯府的徐姑娘。”

魏昭从声音已经辨别出是那日寺院里跟梁荣在一起的徐姑娘,徐姑娘当众说认识她,她又一直没住在萱阳城,引起大家好奇,而当日在寺院这位徐姑娘所为,并不光,且如果传扬出去,有损闺誉,那这个徐姑娘不是缺心眼,就是试探自己,是否知道她跟梁荣有首尾。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徐玉娇一笑,没再说什么。

很显然,自己否认,令徐玉娇安心。

梁雯为魏昭解围,“我表妹刚回萱阳城,徐姑娘一定是认错人了。”

魏昭观察,梁雯似乎对侯府的徐玉娇不热络,不如跟其她几位姑娘亲近随意,而这徐玉娇钟情于她哥哥梁荣,显而易见,她并不待见这位有可能成为她未来大嫂的姑娘。

侯府和梁府倒也称得上门当户对。

梁雯请客,以梁雯为主,大家都听梁雯安排,梁雯为活跃气氛,提议,“我们干喝酒没意思,不如我们以菊花为题作诗,选出前三首诗词,我哥梁大公子赞助,出三百金作为奖励。”

当即有几位姑娘跃跃欲试,来的都是名门闺秀,当然不为几两银子,这个年纪少女爱争强好胜。

魏昭瞄了一眼徐姑娘,徐玉娇听说梁公子出赏,是最先响应的,本来她钟情于梁荣,巴不得今天好好表现,在梁荣面前大出风头。

魏昭余光瞟了一眼二姐,二姐魏蓁蔫了,魏家这几年家道中落,请先生坐馆,教授魏家几位小爷,在魏家族人里找了个能识文断字的妇女,教习姑娘们认识简单的字,日后到婆家主持中馈,不至于看不懂账目,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自是不通。

梁家推了魏家派去的媒人,扫了魏蓁的颜面,魏蓁想争一口气,令梁荣刮目相看,看来今天是不能了,恐怕还要令人贻笑大方。

魏昭看徐玉娇的目光在自己和二姐魏蓁的身上扫来扫去,把自己也化作竞争对手之列,不由潸然一笑,“我不会作诗,不能辜负表姐的好酒。”

梁府自己酿的花酒,挺对魏昭的胃口,魏昭举起绿冻石酒杯,喝了一小口,“魏昭这里告罪,不擅长作诗,出五两银子,凑个分子,不成敬意,各位姐姐妹妹辛苦,买瓜果零食吃。”

“这位魏家妹妹是个爽快人。”

几位姑娘对她有了几分好感。

魏蓁想学魏昭出银子,以自己出丑,一来舍不得五两银子,二来自暴其短,又怕被别人笑话了去,只得硬着头皮撑着。

亭子里除了魏昭,参加赛诗的有七位姑娘,每人面前铺着一张白纸,有的凝思苦想,有的手握着笔,片刻一挥而就。

魏昭闲着无聊,走出亭子,各府小姐的侍女们站在亭子外,萱草看见姑娘出来,跟在姑娘身后,小声说;“姑娘为何不跟她们比?”

“赢了,我有何好处?”

区区三百两纹银,还不值得她心劳力,再说她不想得罪人,她若胜出,岂不是打一干贵女的脸。

主仆二人边走边欣赏满园菊花,菊花环抱中有一处茅草搭建的凉亭,石桌石鼓,这一处僻静,倒是赏菊的好去处,魏昭走进草亭,萱草急忙抽出手帕铺在石鼓上,魏昭坐下歇息。

刚坐下不久,就有梁府一个侍女端上茶水,“姑娘请慢用。”

萱草拿过茶盅,倒了一盅茶水,魏昭看水面飘着菊花瓣,倒是应景,细细品茶,清淡适口,想起两句诗,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再贴切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