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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冷书生(NP)

但没想到那副将原来根本没想过暗地里使绊子,而是“光明正大”地阴人!上官潋晴作为家主虽然可以约束手下,但若是牵扯到整个狼骑的荣誉问题,就是上官潋晴也无法轻易息事宁人!

副将虽然面目上看起来是个只知道杀伐的粗汉子,心里头的道道却不少!

一时间,空气中火药味十足,众人个个面色凝重,就等个风吹草动,就要开始火拼。

唯有柳寒江却仍是老神自在,甚至还有闲工夫,不慌不忙地用脚拨弄下脚底的白雪。唉,自己边的人咋就这么容易紧张呢?像上官潋晴这种连人脑都想操控的人物,对于自己的手下又怎么会约束不住,任由他们自行其是呢?

说不定副将的作为,就是出自上官潋晴的授意。行为不过也就是个普通的下马威,以便今后更好地使用他柳寒江而已。唯一不同的就是,下马威加军队的特色,火爆儿……而已。

等着吧,不用他柳寒江再开口,上官潋晴自己就会跳出来阻止场火拼。毕竟……夺城之前,上官潋晴绝不会希望再有不必要的伤亡发生!

果不其然,众人才僵持一小会儿,上官潋晴的亲兵就跑了过来,传上官潋晴的话,驱散狼骑,然后走到柳寒江面前地行军礼:

“柳先生,家主有请!”

短短七个字,没有什么道歉的话,也没有什么嗦的客气,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让人摸不清上官潋晴到底叫柳寒江过去干什么。这才是狼骑真正的作风,干脆、利落、绝不说一丝一毫的废话!

柳寒江与卫长瑞三人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稍安勿躁,然后一个人跟着那亲兵往上官潋晴的大帐走去。既然已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就不妨光棍,请他柳寒江一个人,那就听话地一个人过去好了!再危险还能危险过见面之时,被蓝翎飞蛇威胁的风险?

到了大帐,那亲兵很自觉地退开了,只留下柳寒江自己掀开帐门,走了进去。

由于天亮不久,太阳还没出来,大帐顶上虽然留透光孔,可是仍显得比较阴暗。

与一般将军挂着盔甲、地图之类的装饰不同,这个帐篷里头,却沿着地毯,在两边摆放着许多生物的头颅,有山豹、猛虎的,也有各种人类的!上官潋晴显然不知道浸泡死尸的福尔马林是何物,但却开发出与之媲美的灰色涂抹物,让这些头颅仍保持得非常完好。

虽然如此,空气中仍会有隐约的腐尸臭气扑面而来,让人从心底里头觉得阴森森的。

再往前走,入目的是一个低矮的案几,后面两个屏风一字排开,挡住帐篷后半边。而上官潋晴却不见踪影,唯有屏风后头传来有节奏的异样响动。“吱嘎、吱嘎”好像木质家具在狂风中快要散架的声音。

柳寒江也不是个死守礼仪的人,直接就朝屏风后头喊道:“上官将军在吗?柳寒江奉命拜见!”

“吱嘎”声稍微停顿,马上又响起来,里头还夹杂着上官潋晴独有的妩媚声音:“柳先生请进。”

请进?柳寒江瞅瞅屏风,要进也只能进那屏风里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进去就没好事儿……

甩了甩脑袋,柳寒江把心里头的不安驱散,上官潋晴如今正是要用到他柳寒江的时候,想来不会有狡兔未死,走狗就烹的举动。进去也大不就是见识下上官变态拿刀子开颅的场面吧?

可是等到柳寒江真的走到屏风后头,他马上就后悔!这……这……都是什么状况啊!

只见上官潋晴躺在张木质躺椅之上,虽然衣衫还很整齐,可是腰上却跨着一个□的少年,双臂撑着躺椅的两个椅把,屁股不停地上下耸动。

从柳寒江的方位,完全可以看到少年的□正在吞吐着上官潋晴露出来的□,柔嫩的□周围,湿漉的肠液淫靡地流下,顺着少年的大腿根浸湿上官潋晴的腰际。

少年的身体虽然在主动而又毫不停歇地扭动着,让上官潋晴巨大的欲望在自己的柔嫩的内壁里戳刺。嘴里却在低哑地呜咽着,脸上满是痛苦的挣扎,盯着上官潋晴地眼神更是恨意滔,若是眼神能够杀人,怕是他早就把上官潋晴碎尸万段!

上官潋晴一手搭在少年的脉搏之上,一手却在躺椅旁的小册子上快速地记录着什么,直到写完最后几个字,他才把目光放在刚进来的柳寒江身上,奇怪的笑容缓缓绽开,出人意料地问道:

“柳先生,知道人的脑子什么时候波动最大吗?”

柳寒江此时脸色都白,更别理会上官潋晴突如其来的问话。自从太子事件之后,他完全明白男人与男人之间到底是如何□,如今看到幅情景,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儿事?他这也未运气太好了,怎么碰到的男人个个都是龙阳爱好者?

上官潋晴没有等到柳寒江的回答,并没有在意,而是将修长的手掌抚上少年的喉颈,眼睛弯弯地眯起来:

“波动最大的时候,就是与人□的时候……还有……临死之时!”

话音未落,上官潋晴已经带着艳丽的笑容,猛地一用力,扭断少年的脖子,毫不留情地将刚才还肌肤相亲的少年推到了地上!

拾下衣物,上官潋晴又在小册子上写几行字,仔细核对番,然后才踩着少年的尸体走到柳寒江面前:

“柳先生,前方的探马传来消息,京城……有变!”

柳寒江额角滴冷汗滴了下来,上官潋晴原来根本就不是有龙阳之好,而是用药物控制少年身体,却留下少年的理智,在做试验!

……太、太好!不管怎么说,变态总比断袖好!

柳寒江后退了几步,让自己离那淫靡的气味更远些,刚才有外头的尸腐之味遮掩,还不觉得,如今却让人感觉满鼻满嘴都是激情的淫靡气味,令柳寒江作呕不已。

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柳寒江做出了洗耳恭听的样子,等待上官潋晴接下来明到底是出了什么变故。

狠辣

拍了拍身边的矮凳示意柳寒江坐下,上官潋晴叫来了亲兵,把那少年的尸体拖走,然后用热毛巾拭了拭手,让柳寒江陪着吃完了碗冰糖莲子羹,他自己又生吃了一个鸡蛋,然后才舒舒服服地又躺回那木质躺椅中,漫不经心地道:

“柳先生,不知对古往今来的帝王有什么看法?”

柳寒江皱下眉头,上官潋晴说话一直都是跳跃式的,先是突然问人脑波动的问题,接着又不提京城变故,突然问起对帝王的看法,让人险些跟不上他的思路。

不过,上官潋晴绝对不会无缘无故问一个不相干的问题,恐怕上官潋晴还在试探自己呢!刚才那副将给柳寒江的下马威是在试探,如今到帐内所见所闻的一切也是在试探!

如果他对副将的作为有任何的不满,如果他对少年的死亡有任何的不忍,如果他说不出让上官潋晴满意的对帝王的论调……那么上官潋晴又怎么能真的放心让他参与夺取京城之事!

别看目前上官潋晴只是想要夺取京城一个地方,将来他的目光必然是放在更大的天下上面。京城……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他柳寒江若想稳稳地坐在上官潋晴这条船上,不被丢到江水中埋葬,那么必须显示出有被利用的价值才行。

心里头有了主意,柳寒江很快作出了回答:

“凡间帝王纵然地位再尊贵,也非是天帝神仙,不过是凡间的人类!上古帝王,虽然贵为天子,却与臣子一样,暖粗衣、甘菲食,可以,衣食住行,无不与民同情!而上古以后,凡为帝王之人……皆贼也!”

听到这话,上官潋晴本来眯得快要睡着的眼睛,猛地一睁开。柳寒江,果然是个语不惊死不休之人!凡为帝王之人皆贼也!单只是这一句话,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上官潋晴此时已经不止是在考校柳寒江,而是对他的话真的起了兴趣,于是从躺椅上坐了起来,问道:

“柳先生这话怎么讲?”

柳寒江看到上官潋晴的表情,更加确定了自己所说无错!既然加入想要当篡逆的狼骑,那么就应该从篡逆的角度出发,不管是评论天下大事,还是评论帝王都该如此!手指头敲敲膝盖,柳寒江继续道:

“请问上官将军,若是有行商之人带着数匹布或者数斗栗上路,却在路途中被人杀害,抢走布栗,那杀人的人,是贼、非贼?”

上官潋晴立马笑道:“自然是贼!”

柳寒江从椅子上站起来,踱了几步,那矮凳太硬坐起来不舒服,还不如站着好受些。然后开口冷然道:

“既然杀人而取布栗,是为贼。那么帝王杀下之人而尽有下之布栗,又怎么称呼不得一声‘贼’字?!”

上官潋晴听得大笑,拍掌不已:“好个帝王也是贼!没错,古往今来,哪个帝王不杀人,哪个帝王不是跟个强盗似地,连个本钱都不用,就享有下所出的一切!普之下莫非王土、普之下莫非王臣,再也没有一句话比这更强盗!世上果然没人比帝王更当得起这个‘贼’字!”

上官潋晴至此再也没有顾虑,柳寒江既然能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来,自然也就可以跟着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