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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们当中出了一个叛徒

这栋别墅鲜少有客人造访,即使是杜君棠的父亲也没有来过。半年来,只有杜君棠那位大哥来过两回,接下来跑得最勤的就是彭筱烟杜君棠青梅竹马的一个没有血缘的姐姐,还有彭筱烟的表弟阮。

说起来,阮会常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江帆。

大学时江帆就是系里的风云人物,学生会长,散打社社团主席,全国十佳大学生,从院奖校奖到企业奖到国家奖学金,把所有能拿的奖项都拿了一遍。关键还长得帅,每天把自己拾得利利索索、清清爽爽,待人和善,生活检点,耐心嘴甜会来事儿,随便说句话就把系里的姑娘小子弄得五迷三道。

阮品学兼优,除去脾气骄纵了点,完全是乖乖牌小孩,他刚上大一那会,正值江帆叱咤整个学校的时候,学长英姿飒爽,分分钟就被他拿起来当男神供。

可江帆不怎么喜欢他,尤其是后来被拉进同一个狗奴微信群后。这让他有种现实和情景相互冲突交织的不适感。以及阮那没有缘由的自来熟,热情得让他感到心悸,生怕是彭筱烟放到他身边来的小监视器。

江帆还记得有天一早,阮来别墅找他,告诉他大学办周年庆,邀他同去,还说别墅地儿太偏,让江帆搬去他家住两天。

江帆对这个不感兴趣,正要拒绝,坐在沙发里看报纸的杜君棠先他一步开口,语气冷冷:“耽误他干活你给开工资吗?”阮那小子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气不过正要反驳,那人又说,“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彭筱烟,让她把你逮回去。”

阮挺怕他那个暴脾气表姐的,闻言气得脸色骤变,哼哼唧唧还是走了。

杜君棠把报纸搁在一旁,跟江帆说:“以后他来不准开门。”

江帆点头,不明所以。

见江帆得令了,杜君棠才又重抓起报纸,他颠来倒去看了几眼,再度放下。

杜君棠问:“你为什么要动我的手机?”

江帆先一愣,而后温驯地盯着自己的鞋尖,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他知道杜君棠问的什么,他自作主张把杜君棠所有约调过的奴的联系方式都删了。

“你觉得你一天只删一两个,我就发现不了吗?”杜君棠把手机按亮,某一分类中的人数是零。

江帆抿着唇,仍旧不说话。

他当然不这么想,杜君棠又不是傻子。他只是……情难自已。

“回答我,”杜君棠说,“你什么意思?”

于公于私,杜君棠都能就这事儿狠狠拾他一顿,可那人只是问“什么意思”,他当然要答。

江帆跪下,膝行至杜君棠跟前,淡淡道:“谁知道那些人干不干净。您想玩可以玩我狗奴、性奴、脚奴、马奴、刑奴、家具奴,他们能做的我都能做。”

杜君棠似乎是扯了扯嘴角,倾身去捏江帆的下巴,想看清他的表情。

“他们不能做的,你能做吗?”杜君棠开口时甚至带了残酷的意味,冷得像冰,“厕奴、窒息、火刑、电击。小保镖,我怕你玩不起。”

江帆的目光直戳戳送到杜君棠眼底,没有退缩,也没有犹豫,他坦坦荡荡道:“能,我能做,做什么都行。”似乎觉得自己这样不顾一切的架势太突兀,他又小声解释,“我干净,没有病。”

杜君棠松开手,靠回沙发背,真笑了,难得的笑。

“谁跟你说我玩性了?”

跪在地上的小狗眼里登时冒起光,不存在的耳朵似乎都欢快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