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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盐狗·青年篇(SM)

似乎是从陆家人口中得知蒋昏迷进院,因此披星戴月地赶来。

他对这从没见过的姑妈毫不感兴,但证实了蒋与陆家毫无关系让他感觉良好,姓陆的都不是什麽好东西。连蒋暖也不知道蒋的亲生父亲是谁,因为她是借助子银行的子受孕的。

抽出卵子与子结合成受卵再人工受孕,那是她脱离蒋家的条件。

只要留下她的血脉在蒋家,她就能从弟弟蒋晏的软禁中被解放--这就是事实真相。

姓陆的当年在得悉此事後曾使用权势金钱从中作梗,打算让蒋暖将错就错用他的子人工受孕,结果似乎没有成功,但足以提供「蒋是他与蒋暖的儿子」的可能性。

蒋暖与蒋长得很像,没人会怀疑他们的血缘关系。

用血脉换取自由,再怎样想都罪大恶极。

并非他爱屋及鸟,而是蒋暖跟蒋一样,连恨都让人无从入手。自重遇以来,蒋暖皆表现得落落大方,彷佛蒋只是她年轻时留下的一笔风流债,不见愧疚、或将愧疚隐藏得很好。

曾听说蒋暖在年轻时女扮男装,在上海滩叱吒风云,三山五岳都要给她三分面子,应该所言非虚。蒋暖那种松容不迫的气度,让她的侧脸看上去仍旧俊俏。

她不称呼兄长为小晚或叫他小曦,都是蒋晚、蒋曦地叫,直来直去的。

这样的人应该从来没有准备当别人母亲,或该说从没准备好,你能怪她什麽?蒋暖当年确信弟弟会好好善待她的血脉因此以此换取自由,没颜面再见儿子而头也不回。但你说她从没想过儿子从小到大都被处於监视镜头之下?他是不信的。

他不意外蒋暖知道当年他父亲为何离开蒋家--那男人把自己三份一的肝脏移植给蒋。

及後身体急遽转坏,一直没完全康复过,他为了不让蒋知道而远离香港静养。

蒋在馀生都不会知道这件事,纵然是扭曲的爱,他毕竟是被爱的。

他不知道兄长对久违的亲生母亲有什麽想法,他们从未交流过这点。

但看著这对笨拙的实习母子其实挺有意思。

蒋暖不时会拿出一些奇怪东西说「我看这岁数的男生好像都有这东西」然後送给蒋(根本是听信姓陆的谗言,被戏弄了吧)。久而久之,蒋也礼尚往来,说什麽「我看杂志或被谁推荐」,相较起来,兄长送的东西正常多了,有时候比较高级的玩意还会各送一份孝敬母亲与陆总。

总之,他在旁边看著也为他们感到不好意思,同时觉得有趣。

至於他的母亲......被他狠狠从头到脚刮了一顿似乎有所改进。

当年去北京前一天,他透过病房胶窗看见那女人掌掴蒋,而蒋躲也不躲。

......恐怕过往这些年都是如此过来的吧。

在蒋离开後,他进去好好把母亲的错误与兄长的付出一一细数,他承认那根本是骂爽的,而让他更爽的是他出来後发觉蒋与藩望已分手。

感谢这遗传自那女人的嘴巴吧,重新教育一番似乎有点成果,那女人在毕展邀请卡上黏上花瓣,请蒋暖送回给兄长。鸢尾花的花语是抱歉,但那女人也可能只是喜欢这种花。

那女人现在住在陆家提供的别墅中,似乎已康复九成。

於是他的兄长突然赢得了两个母亲,有点否极泰来之感。

蒋家硕果仅馀的四人却分住四个地方,实在搞不懂蒋为什麽饥於亲情,是基因出现问题吗?还是出现问题的是他?他直到现在还是不稀罕父母,他明白那是因为他把一切的一切全放到蒋的肩上,他有哥就够了。

若某天失去蒋,他就去死,就是这样。

蒋从不勉强他跟那女人同桌吃饭,但吃饭的地点却很神奇地约在蒋宅,在他眼皮底下吃饭算是怎样?连饭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