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文说，“刚刚跟知霖闲聊，说起你的跳马，准备可以学新动作了。”

徐又惊又喜：“真的吗？的？”

“可以，我们再好好研究一下，但还是要考虑你的伤病情况。”方文说，加难度必须要考虑运动员的身体情况，否则只会得不偿失。

徐点头，又说：“方导，我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方文：“有什么问题就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

许知霖用“你到底想说什么”的眼神看着徐，两人总是无话不谈，有什么事情，徐一般都是先跟许知霖说了，再跟方文说，现在这种情况，很少出现。

“呃……那个、我前几天……”徐突然紧张起来。

许知霖瞬间抢过徐的话头：“方导，是这样的，小师弟前几天呢……”

“知霖，你不要打断徐说话。”

许知霖心道，这下惨了，小师弟不会是想把他偷偷练单杠的事情说出来吧？完蛋了，方导肯定要发飙了……怎么办？我要不要准备背锅？

徐终于鼓起勇气：“方导！”

他喊得有些大声，引得站在附近的教练侧目。

徐低着头，小声说出后半句话：“我前几天练单杠了。”

许知霖不忍心看到徐被方文斥责，只好闭上双眼，等待方文对他的批评。

“许知霖你找死是不是？你怎么能让徐上杠子？你是不是不知道危险？我看你不是欠骂，是欠揍了，万一把徐摔着了怎么办？你要我怎么跟他的父母交代？是不是你负责？”方文边拧着许知霖的耳朵，边小声骂道。

“方导，是我自己想练的，不关师兄的事。”徐连忙辩解。

“待会儿再拾你。”方文说，他继续朝许知霖开火：“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做任何事情都要有分寸，你是不是过了个节就把我说的话忘干净了？”

“方导，我做动作的时候有做保护，绑了绳子的。”徐越说越小声。

方文稍微放心了些，但他还是觉得许知霖和徐的行为太过分了，他说：“绑什么都不行，徐，你说你都多久没有练单杠了？许知霖胡闹就算了，你怎么也喜欢跟着他胡闹？没有教练在旁指导，你也敢上杠？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胆子有这么大？”

徐：“方导，我错了……”

“每次都先斩后奏，你和知霖哪次不是这样说？真以为我没有办法治你们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许知霖说，“方导，您松手啊，疼死了。”

“许知霖，你说，你让徐做了多少个动作？”方文犹不松手，许知霖的耳朵已经发红了。

许知霖：“屈特、分特和直特。”

方文的语气温和了些：“现在先放你一马，去准备你的单杠。”

许知霖捂着耳朵跑去做准备，因为他还是第一个上场。

方文又对徐说：“你也去给我做准备，你待会儿再敢胡来……”

“不敢、不敢。”徐连忙说，要是再乱改动作，可就不止这一顿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