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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刷分攻略

徐还是盯着那一块块黄色的海绵:“不。”

许知霖深吸一口气,忍痛道:“二十!”

徐终于抬起头看着许知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耐烦:“师兄,你当这是在菜市场买菜,可以讨价还价吗?”

许知霖看着徐的表情,心想,要是再问下去,说不好会惹徐生气,这次又不知道推哪儿踢哪儿了,临近队测,再闹矛盾也不是一件好事。

许知霖低头沉默了几秒,顺手把护掌脱下来:“算了,不勉强你,我们去吃饭吧。”

“这还差不多!”徐的语气明显带着半分轻松,半分愉快。

面对有单杠恐惧症的徐,许知霖想过很多种方法让他重新接受这个项目,但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许知霖知道徐恐惧的原因,却没有办法让他克服恐惧,甚至没有办法让他触摸单杠,哪怕只是简单的引体向上。

自从经过在去年世锦赛前发生的那件事,许知霖根本不敢再强迫徐做他不喜欢做的事情,很多时候,徐都是认死理的,犯倔起来也是不管不顾,撒泼找许知霖,撒气也找许知霖,在方文面前倒是表现得安分守己。

从小到大,没有人敢对许知霖发脾气除了在省队被姜城凶的那一次,但那也是因为徐;一个磨人,一个嘴欠,到头来倒霉的还是许知霖。

在徐面前,许知霖的宽容和耐心被无限放大,但这样一来,徐便愈加有得寸进尺之疑,似乎他就是看准了,许知霖不敢把他怎么样。

两人在中午稍作休息,下午继续进行成套动作的练习。

徐并非盲目钻牛角尖而不动脑子训练的人,上午的训练重心在自由操上,下午他就把重心放到跳马上;他耐心地复习三个动作,尤尔琴科接团身后空翻,前手翻直体前空翻转体720度以及前手翻直体前空翻转体900度。

本来冬训是发展难度的时候,但方文却一反常态地没有让徐学习新的跳马动作,只是让他稍作巩固,训练重心主要放在自由操和双杠上;徐自然不解,本想着向单项选手发展的他,再把双杠发展成第三强项,似乎于理不合,但他又不敢多问,方文怎么要求,他就怎么做。

问许知霖,更是不可能的,许知霖一向推波助澜,死命怂恿徐加难度,自己不按常理出牌就算了,还总想着给徐下套,换了别人,肯定会觉得他缺德。

徐边练边想,明年就要升入成年组了,发展跳马难度也就这一年的事情,练得出其他动作,就向方文申请以后减少双杠和鞍马的练习时间,跳马项目,在各选手难度相同的情况下,要看的就只有完成质量了;要是练不出来,就转向自由操,自由操的动作难度不封顶,上难度比跳马容易些。

徐举棋不定,既担心自己的跳马难度原地踏步,又担心自由操的难度比不过许知霖和苏洛文;在国内赛场上,徐的跳马暂时是所向无敌,但换到国际赛场上,就不好说了,且不说欧美等国,光日本和朝鲜,就不容小视。

他越想,脑子越乱,连着同一个动作,两次踩出界;徐靠着跳马坐下,打算先让自己冷静冷静。

许知霖在另一侧的单杠场地,对新学的飞行动作进行巩固;刚开始学习的时候,他的身上绑有保护器械,等动作熟练后,方文再帮许知霖把保护器械解开。

单杠上的飞行动作对双手和杠子之间的距离要求很高,稍有不慎,运动员就容易抓空;在训练的时候掉到海绵坑上,在比赛中,则是直接掉到海绵垫上,或多或少会对身体造成不同程度的损伤。

在许知霖的印象里,他还没有在大小比赛中,出现过掉杠的失误,在省队的时候如此,进入国家队以后更是如此;听方文说,每次韩峰给小队员教单杠的新动作,总要先一本正经地夸一下许知霖,再开始教学,结果夸着夸着,许知霖就被传成了“从未在比赛中出现失误,男队第一人”,当徐把这个传言告诉许知霖的时候,许知霖不但翻了个大白眼,还十分厌恶地说了一句:

“神经病。”

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套上各种“第一”的头衔,不但显得无聊至极,甚至还有些……傻,典型的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许知霖越练,越觉得手腕很酸。

“该不会这么快就进入老年期了吧?”他自言自语道。

许知霖靠在墙边,往跳马场地看了一眼,没发现徐的身影。

“我早就说嘛,待在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