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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云泥

楚谈脸颊微红,把脸埋进襄夏怀里,囔着声音道:“怎么,不愿意就进刑堂,你有两个选择。”

不等襄夏再说话,楚谈朝间关伸出手:“带本王回房更衣,襄夏就在这儿反省,何时想通了,再去见我。”

“是。”间关恭敬扶起楚谈,带着楚谈出了襄夏的住处。

襄夏一脸震惊在自己门口跪了一整天。

傍晚,寝房的茶几上放了几个药碗,药汤凉了楚谈也没喝,软绵绵趴在自己寝房的软榻上,翻来覆去难受。

里面肿了,疼。

腰酸。

热还没褪,浑身疼。

莲角进来通报:“王爷,影卫长求见。”

“何事。”楚谈抬眼问他。

“嗯……是来送药的。”

“不见,叫他走开。”楚谈烦躁地把头蒙起来。

都说得这么明显了,还装什么装,送药?本王不稀罕。

闷了一会儿,楚谈觉得头更晕了,浑身发热还没褪,请府医过来又难为情,他想自己忍着,忍忍就过去了。自幼走来这么些年,楚谈何时受过这般委屈。

心里正恼怒着,露在锦被外的小脚不慎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腕子。

襄夏坐在床脚,轻轻把着楚谈一只光着的脚丫,白嫩的脚腕上还留着昨晚的手指印。襄夏手劲儿那么大,昨晚没轻没重地,没想到给小主子掐出红痕了。

襄夏沾了一块药膏给楚谈涂了一层,从前看着别人家公子少爷稍微擦破点皮就得抹药膏静养,襄夏一直嗤之以鼻,不屑他们这般娇气,今天伤在了自己小主子身上,落了个指印襄夏都心疼地想给他抹点药。

“这么凉。”襄夏皱皱眉,把楚谈两只冰凉的小脚都揣进自己怀里暖着,一边轻声隔着被叫蒙头钻在被窝里的楚谈,“王爷,别动气了,伤身子。”

楚谈无动于衷。

“属下反省了一整日,知错了。”襄夏低声下气地认错,“不该擅自饮酒玩忽职守,不该与宁府公子暗中来往,不该眼瞎认不出王爷尊体,不该把污物弄在王爷里面……”

楚谈有气无力地掀开蒙头的被褥,哑着嗓子训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襄夏身子一颤,赶紧夹着尾巴继续认错:“王爷,属下知错了。王爷讳疾忌医,属下特去买了药膏。”

说罢,从袖口里抽出支花了自己三个月俸银的药膏,双手奉给楚谈。

买药的时候,襄夏在药铺门口转悠了十几圈,这才想好了腹稿,一进去便问:“掌柜,有没有治内伤的药。”

掌柜还纳闷,问起是什么内伤,襄夏想了半天,解释说:“房事太过。”

掌柜更纳闷:“谁用?”

襄夏只好道:“我用我用。”

这才在药铺掌柜惊诧疑惑解鄙夷的目光下拿着药回来。

楚谈疲惫地看了一眼襄夏手里的药:“放那儿吧。本王不舒服。”

“不舒服……”襄夏给楚谈掖了掖被角,端起桌上药碗重新在小炉上热了热,端给楚谈。

楚谈早已难受得没劲儿再爬起来了。

“王爷,您等会再睡,把药喝了。”襄夏伸手扶他,被楚谈拂开了手。

楚谈厌烦地看着他:“你离我远点。”

“错了错了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