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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电影风云同人之我是配角(3P)

秦霜道:“结果如何不重要,我要谢的就是风师弟的这份心意。”

聂风笑道:“霜师兄既是谢我的心意,那也用心意敬我就好。”说着食指曲起,与拇指形成一个圈,权作酒杯,伸向秦霜,一个醉意朦胧的青年,这样更分外地显出一些孩子气来。

秦霜也笑着照做,二人指节相击,干了一杯,各自昂首,品尝着月光清风。四目相对,又是会心一笑。

聂风唇齿间透出浓郁的酒香,想来是上树之前已被灌了不少,他虽样样出色,但在这方面终究及不上在职场呆过一阵子的秦霜,所以醉得也要厉害得多。

秦霜听他说想闭一会眼睛,还想提醒他别睡过去掉下了树,谁知还没开口,聂风的身体就向后倾斜了,不禁吓了一大跳。

幸而他身怀风神腿的轻功,即使是上半身悬空,攀在树枝上的双腿一借力,就仿佛被风托着一般,轻轻巧巧地又坐了回来,揉了揉眼睛。

秦霜惊讶之余又哭笑不得,道:“风师弟困了,还是先回风阁吧。”

聂风点点头,带着绯红的脸色和他告辞。他的双目已不复清澈,带着些迷蒙的潋滟之光,让秦霜心里陡然冒出“艳色逼人”四个字。

于是还生出了一个明明奇怪却想来合理的念头:幸而聂风是身怀绝技的,否则我这个做师兄的一定得送他回家……

在树上坐了一会儿,没发现步惊云,倒远远地看到雄霸来了,文丑丑正跟在他身后,殷勤地给他扇着镂花小扇。雄霸从一片片倒伏下拜的人群中一路走来,最后上了观武台。那边的一张大桌是文丑丑早就预备下的,他落座之后,仆役、婢女掌着灯烛、端着银盘,流水般地上来,那边顿时灯火通明,摆满了珍馐佳肴。

他高高在上地坐在众人的视野中便算是亲民了,也无人敢去打扰。而论资排辈最应该上去敬酒的,莫过于三大堂主。

秦霜忙从树上下来,斟满了一杯,上去恭敬地双手奉上道:“徒儿敬师父一杯。”

雄霸却不立时接过,道:“为三大堂主备下的酒宴,如何就只有你一人来?”

秦霜听出他话里有些不悦之意,忙道:“师父切莫见怪,风师弟醉了,于是徒儿就让他回去了,云师弟……也是如此,他们都是来过,刚刚方走的,并不是故意拂师父的面子……”

雄霸说了一句“到底年轻”,举起秦霜献上的酒一饮而尽。

秦霜松了一口气,正要告退,却见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脸上:“看来三人中还是霜儿最胜酒力了?”顿时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下一刻,果然雄霸往边上的座椅一指道:“坐下吧。”

秦霜心道这如何坐得,方才敬给雄霸那一杯是烈酒,他都能面不改色,自己若是陪酒,怕今晚就难以全身而退了,忙道:“这是师父的尊位,霜儿如何坐得?”

却听雄霸笑道:“来日江山,为师都能与霜儿共享,这区区的一个位置,如何就不能了?”

秦霜万料不到从口中说出的竟会是这样的话,顿时心跳如鼓,讷讷地说不出话。共享江山,对象还是自己,怎么可能呢?以雄霸的个性,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就在他愣在当场的时候,雄霸看了文丑丑一眼,后者会意,便上来拉着他入了座。

秦霜坐定之后方回神,强笑道:“徒儿愚钝,师父太抬举徒儿了。”

雄霸看他一眼,却并不作答,只是剑眉一扬,向着文丑丑道:“方才的酒不好,本座倒觉得新近贡来的那种适宜霜儿。”

不一会儿,便有一只玉制的酒壶被奉上了桌,仅是壶嘴的那一点空隙,便漏出了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文丑丑笑着介绍道:“这酒名唤‘莲醉’,相传是融入了莲花花瓣所制的。”说着便给秦霜斟了一杯。

事已至此,秦霜也不好再推辞,举杯向雄霸说了一些祝词便喝了。每每空了一杯之后,文丑丑便又上来斟满,秦霜见雄霸自己所饮的还是普通的烈酒,便知这一壶“莲醉”自己是逃不过的了。

幸而这酒入口清甘,回味十分甜美,似乎度数不大,这么一想,戒心便小了些。

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如何绞尽脑汁给领导说祝词上了,半个时辰下来,不知不觉已喝下了大半壶。

到这时,才觉出这酒的后劲极大,脸上发烧,头脑更是昏昏沉沉,整个人像是掉进了棉花里一般,轻飘飘的,忙止住文丑丑道:“我……我有些醉了……真的不能,再喝了……”

说罢,就头往臂弯上一沉,趴在桌上了。

隐隐约约的,似乎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唤了几声“霜哥哥”,但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睛,发不出声音,还以为自己身处梦境。

孔慈倒是真的来了。只见她绕开三分校场上的各个醉汉,在文丑丑小心翼翼的护送下奔上了观武台,喊了一声“阿爹”。

雄霸皱眉道:“小慈,你也不小了,这种男人混杂的地方岂是你该来的?”

孔慈申辩道:“哪是小慈自己愿意来的?我是来找霜哥哥的,我听闻他当上堂主了,特地为他做了糕点庆贺,谁知在望霜楼等了大半天,他都不来……”

说着便去推了推秦霜,又喊了他几声,但见他怎样都没反应,跺了跺脚:“怎么就醉成了这样呢?阿爹,那还是让小慈先扶他回去休息吧。”

雄霸沉下了脸:“你虽从小和霜儿亲近,也要知道分寸,毕竟是女儿家,大晚上的扶一个男子回房,像什么话?自己回去。”言语间已是威严尽显。

孔慈扁着嘴不说话了。

文丑丑见状,忙上去哄她道:“大小姐还是听帮主的话,先回去吧。霜少爷这边自然会有下人伺候的,大小姐又何必担心?”

雄霸道:“正是,你挑几个机灵点的扶霜儿回望霜楼。”他受伤的右手已经缠上了绷带,此刻正在桌上轻轻相扣。

文丑丑应了声“是”,便点了两个婢女的名字。那二人看手脚是极稳的,见到雄霸的动作,脸上先是一愣,随即神色更是郑重,一起小心地搀扶着软绵绵的秦霜下去了。

文丑丑目送着她们离开,主动请缨陪伴孔慈回去。孔慈唤了声“阿爹”,见雄霸不语,也只得委委屈屈地提着自己的糕点,跟着他走了。

文丑丑笑眯眯地一路将孔慈送回了湖心小筑,看着婢女们将她迎入,转过身来,脸上却已经换了担忧的神情。

他没有径直回总管小居,反而往深处走,来到了望霜楼外,躲进了阴暗处,一直等了许久,候得那两名婢女给秦霜沐浴、更衣、上香完毕出门,方闪身进入,神不知鬼不觉。

秦霜在路上吹了些风,有少许的清醒,还迷迷糊糊地腹诽了一通,竟然派了两个弱女子来做这种体力活。无奈手脚都无力,身子软得面条一般,也不能给送自己回去的两个婢女稍稍减轻一下负担。

进到屋中,感觉到她们在给自己宽衣解带,想要拒绝,无奈全身都不听使唤。被折腾了一番,终于得以一个人躺在床上。

但是不久后,又来了一样东西,令他不得安宁。

那是一只手,将他颈项上一遍又一遍地抚摸,来回徘徊,特别地痒。秦霜耐不住了要挪开,却又被按住了,不得动弹。那手似乎是把什么涂抹在那里,弄得均匀而细致。

手掌变大了,骨节便凸了,也更有力,秦霜隐约觉得不是之前的两名婢女,可是眼睛怎么都睁不开。只能等到那手终于觉得满意了,了回去,不再骚扰。他神智游离,沉沉地睡了过去,半个时辰后,脸蹭着枕头,呼吸已经很是均匀绵长。

月色如霜,照着这个推门而入的高大男人,只能照亮他紫色长袍上的狰狞蛟龙,却让他的脸隐没在黑暗中。

男人走到床边,掀开长袍前摆坐下,紧紧地盯着那上边毫无知觉的人。

秦霜潮湿的长发披散在四周,黑中带红的发色,月光之下也有着润泽的光华,更衬得他白皙而清秀的脸带着一种阴柔的美。

他的神情是平静的,纵然如此看起来总是带着点忧郁、茫然而无辜。

雄霸打量了很久,伸手掀开了被子。如他所愿,秦霜身上只着一身白色亵衣,勾勒出了腰细腿长的曲线。

亲自揭开这一层薄薄的布料,一边好整以暇地欣赏,这是一种极大的乐趣。

于是他依旧坐着,拉着亵衣的边缘缓缓地打开,看着秦霜逐渐呈露出来的莹润皮肤。

就在这时,他的动作突然停顿。

伏□在秦霜的颈窝闻了闻,剑眉紧皱,“哼”了一声道:“天下会的婢女何时倒愚钝至此了?”

将被子重新盖回秦霜身上,站了起来。

桌上所摆放的花瓶被他的气息所震,“砰”地一声,陡然在原地炸裂开来,雄霸看也不看,拂袖而去。

在打算享用的人身上闻到自己近亲所有的味道是最为败兴的事。

而秦霜的身上涂抹的……是孔慈常年使用的香粉。

转眼间雄霸就已大步地迈出了望霜楼。

秦霜兀自睡得深沉,对这发生的一切都浑然不觉。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的房门上又映出了一个人的影子。

来人双袖宽大,头顶着无常高帽,进门的时候很犹豫,很小心,像是秦霜的房间里会有什么,让他既不愿看到,却又不得不去看。

进了卧室的时候,他的目光首先落在那满地的花瓶碎片上。

文丑丑的脸一瞬间变得十分紧张,身形一展,就掠到了秦霜床边。

秦霜正被一床被子裹得粽子似的,只露出了脑袋,平稳地睡着,呼吸绵长。

他的神情很恬静,没有蹙着眉,没有干掉的眼泪,也没有委屈的,疼痛的痕迹。

文丑丑慢慢地伸出手,将秦霜的被子抽出,掀起一角来。

里面的身子还完好地穿着亵衣亵裤,没有被撕碎什么,也没有被破坏什么。露出的手腕白皙而莹润,上面也没有强迫印下的指痕。

文丑丑将那三颗散开的扣子重新扣回,揉了揉带着黑眼圈的眼睛,像是终于松了口气,帮他将被角塞了回去。

秦霜的呼吸绵长,睡态安静,也许正在做着什么美好而无辜的梦。

文丑丑用指尖微微碰了碰他的脸,道:“霜少爷,你逃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