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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不安于室

不知是不是喻霁看错,温常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喻霁张了张口,还是没多说别的,退了一步:“我去叫护工。”接着就退出了浴室,把门关上了。

把护工叫到温常世浴室门口,喻霁陪着站了几分钟,自觉无颜面对温常世,跟管家说了一声,先跑路了。

回了酒店,喻霁洗了个澡,叫了份餐,努力不去想方才的尴尬,不料餐还没送上来,朱白露先来了。

门被人急促地敲响,喻霁打开门,朱白露眼睛通红地站在门外,一声不吭。

来茂市时,朱白露没事一般都跟她男朋友泡在一起,从没在傍晚来搭理过喻霁,喻霁一看她脸色就知道她跟男朋友吵架了,便让她进来,给她倒了杯水。

朱白露坐在沙发上,捧着杯子发呆,喻霁在不远处也坐下了,两人坐了一会儿,喻霁问她:“你怎么了?”

“分手了。”朱白露很快地说。

她话音刚落,门又被人敲响了,这回敲门是来送餐,喻霁让服务生把餐车推进来,把主食放在朱白露面前,被朱白露推远了一些:“我不想吃。”

“至于吗,”喻霁尝试安慰朱白露说,“别说气话。”

他没安慰人的经验,自己想温常世想得受不了时候,也不过是一个人坐在家里发发呆。看朱白露毫无反应,喻霁又说:“天涯何处无芳草,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说完喻霁想起了,好像张韫之也对他说过前一句话。

温常世听见这句话脸黑了半天,喻霁哄到献身,才把他哄开心。谁料数月后,喻霁想献身还被退货。

“能找别人就好了。”朱白露没发现喻霁走神,她喝了几口热水,眼泪就又掉下来了。

她伤心极了,一个劲地哭,也不说话,静静抽噎着,大滴的眼泪掉在她裙子上,掉到杯子里,连喻霁都看得很伤心,只好陪朱白露干坐着。

朱白露哭了许久,才又开口,鼻音很重地问喻霁:“在一起压力太大算什么借口?”

“……”喻霁抽了几张纸巾递给朱白露,她接过去擦眼泪。

朱白露满脸都是泪水,纸巾很快浸透了,喻霁只好又抽了一张给她。

这时候,周亿突然来电话了,喻霁看了朱白露一眼,接起来。

周亿在那头十分生硬地问喻霁:“小喻,你怎么走那么早。”

喻霁支吾一会儿,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周亿。

周亿没追问,只问喻霁现在在哪里,方不方便让司机过来接他,喻霁说不方便,周亿那儿静了一会儿,换了个人跟喻霁说话。

“什么不方便?”温常世的语气中掺着不满。

喻霁很少很少有机会跟温常世打电话,从听筒里听见温常世的声音,都觉得不大真实。喻霁突然张口结舌,温常世在那头又问他一次,喻霁靠求生本能,骗温常世道:“困,累了,想睡觉。”

温常世沉默了一会儿,问他:“喉咙还痛吗?”

喻霁握着手机,觉得自己从耳朵烧到脚趾,再烧到头顶。

“不痛了。”喻霁努力地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