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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蝴蝶的叫喊优雅高智商变态攻X伪正直真浪蹄JC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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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的尸体很快就被人发现了,在离矫正中心2公里外的树林里。死因是颈部被勒窒息。

玛丽莲遭到了性侵犯。阴部撕裂,狭窄柔软的阴道被一根树枝捅入,鲜血淋漓。小小的赤裸的尸身躺在泥地里,一双蔚蓝眼睛惶惶睁大,手上还抱着掉了一只玻璃眼球的娃娃。

初步推断是小女孩自己逃出了矫正中心,结果被徘徊附近的某个“好心人”带了走,侵犯遭到抵抗后就掐死了她。

警局查到电话记录,证明了小女孩最后一个电话打给了疤脸警探。屠宇鸣表示自己确实接到了女孩的电话,可因为赶着出任务就匆忙挂了掉。他回忆说,依稀记得对方是想请求自己帮助从矫正中心里“越狱”,可自己毫无犹豫地一口回绝了。

矫正中心的地址离年轻警探所在的城市并不太远,驱车近四个小时后,确认完尸体的褚画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甚至连眼睛也未眨一下,只泛着那可怕的血红。

他原浑身是伤,可这些伤痛在女孩儿的死亡面前刹那变得微不足道。

这个小女孩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一念之下的大发善心,玛丽莲的存在早已凌驾于原本意义。

她是他的妹妹,是他的女儿,是他苦苦挣扎于阴影渴望获得救赎的曾经,是他充满光明与热度的新生。

他为自己最终抛弃了她而深感愧疚。

男人拄着手杖走往情人的身边,柔声安慰道,“我很抱歉……很抱歉……”

“去你妈的‘抱歉’!”情人的宽慰并未让他好受些,反倒触发了早已负荷不住的悲伤,褚画哭着说,“我不该听信你的话,她还那么小……是你向我保证她会得到最好的照顾……是你向我保证她只有接受治疗才会变得健康……她离开我的身边是因为你,她现在被人杀死了也极有可能是因为你……”

“这只是一个意外,谁也不希望发生……”

“这真的只是意外?”男人试图去拥抱自己情人,岂知却被他奋力推了开。警探先生又一次发挥了自己一不快乐就胡言乱语的本能,“是你杀死了她对吗?我早该知道你是暴君,是独裁者,你的谋杀从来不让自己的双手沾上血迹……藏尸案还未水落石出,我居然就蠢到对你深信不疑!这就是你想得到我的方式吗?驯服我,占有我,然后杀死所有我身边的人”

“你在说什么。”康泊打断了褚画。眉头皱起,本就苍白的脸更毫无血色。

这是天旋地裂的噩耗,这是世界崩塌的灾难。褚画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口不择言,他抬起一只手掌,捂住不断落泪的眼睛,好一会儿后返身而去,“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61、绞蛛(1)...

玛丽莲的案子发生在另一个城市,不属于年轻警探管辖的范围,于是他抛下自己手头的案子去了当地的警局。他的脾气坏得透顶,对于对方警局的调查采证工作无一认可,觉得那里的警察全他妈是饭桶!几次三番地出言不逊后,他理所当然地惹恼了同样坏脾气的一群警察们,随即就被轰出了门。对方警局以“调查进展不便对外披露”为由拒绝他的在旁“协助”,也不再向他透露任何细节。

褚画无法掩藏自己的内疚与悲伤,走上人车熙攘的陌生街头,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形形色色的过路人朝这自溺于痛苦的家伙连连侧目,不能理解他的肝肠寸断。

褚画回到警局,有两个家伙一路对他挤眉弄眼做着怪脸。他们当然听说了这小子身上发生了惊天的变故,但因为他最近破了几宗大案风头正劲,不由得忌妒心作祟地想落井下石踩他一脚。两个警探看见对方眼眶泛红,形容糟糕,于是一唱一搭地冲他叫喊:“你小子几天没来警局,是不是又去吞咽某个富翁的液了?”

一言不发地扫视着一对在自己身旁聒噪的小丑,就在褚画打算揍对方的时候,屠宇鸣及时出现了。被疤脸警探撵走了的两个警察依然神态狎昵,满嘴挑衅之言。一个冲他比起中指喊道:“下次使用震动棒的时候记得拉上窗帘!”

确如当初韩骁担心的那般,直男警察们对同性恋深恶痛绝。另一个毫不掩饰厌恶情绪地说,“别惹这个同性恋,没准儿他有艾滋病!”

屠宇鸣上前宽慰似的拍了拍前搭档的肩膀,又愁眉苦脸地摇了摇头,告诉他确实有个小麻烦前来拜访。

一个颇有名气的女影星报警说一直被一个狗仔跟踪骚扰,警方对她跟踪保护了数日,终于逮住了那个侏儒模样的混蛋。但谁也不曾料到的,去那家伙家中取证时竟另有所获所有在场的警察都大跌眼镜,狭小暗室的四壁满贴跟踪偷拍来的照片,这人是偷窥狂无疑,但照片中的主角却是自己的同事!

窥私欲和嫉妒心大大催生了好事之徒,那些照片尺度不小,很快就被别有用心地传遍警局。最香艳的系列莫过于警探先生正在使用那种后用的震动棒即使镜头离得不近,也能看出那臀下垫着枕头且弯膝趋向腹部的姿态十分放荡,闭眸享受的表情撩人至极。

那阵子他正和韩骁闹别扭,性瘾上来的时候只得自己解决。

那个名为潘彼得的狗仔正在警局接受讯问,警探先生二话不说就冲进了审讯室。

他正有一腔的负面情绪等待宣泄,眼前这矮家伙简直可以算作大走霉运,在泄愤的枪口前撞得头破血流。

潘彼得被揍断了几根肋骨,居然还不忏悔讨饶,反倒躺在地上怪模怪样地大笑大叫:“我还要拍你!你走着瞧!”

如果不是屠宇鸣最后冲上前将褚画抱了住,他真有可能当场宰了对方。

※※※

叶茵的同性情人报了警,说叶茵无故失踪,很有可能是被人杀害了。

康泊再一次陷入了被调查的麻烦之中,但所有上门调查的警察都吃了闭门羹,男人是声名狼藉的富豪,却也是不可得罪的社会名流。连续数日的登门拜访,女仆艾琳都表示主人不在家,警察们只好一次次悻悻而去。

疤脸警探暗示自己的前任搭档,或许只有他出面才能进入康泊的房子,可这小子而今对周遭的一切舆论无动于衷,一心只想追查杀死妹妹的凶手。

其实对于情人的怀疑远抵不过对于自己的埋怨,避而不见一半是因为自疚不已,一半也是不想任由自己的失控情绪将事态愈演愈糟。年轻警探本身也心知肚明,自己意志消沉之时总会任本能占据意识的上风,一面以尖刻的措词戕人,一面又为丧志的态度自戮。

身为总警监的韩骁恰在这个时候来向昔日情人示好,只字不提那些在警局内造成纷议的让对方蒙羞的相片,甚至不提前不久对方还因怀疑自己派人打了他而翻脸相向,反倒颇显大度告诉褚画自己动用了人脉,可以让玛丽莲的尸体送回他的身边,尽早安葬。他还告诉他这案子已经浮出了几个嫌疑人,尽管对方警局不愿他插手,但自己可以想出办法让他随同问审。

褚画虽然没向对方表现出承情的样子,却也不再像过去那样表现得敌对又尖锐此时此刻他确实也无暇他顾了。

案子总得有人去问,屠宇鸣和新搭档马小川被指派再去一次康泊的“古堡”。

驱车前往的途中俩人不怎么搭话,倒是其中一个打从开始就喋喋不休地说着,“喔!我听说那个叫康泊的家伙深居简出,行径非常诡异。我还听说他有一个名模妻子,一对叛逆的儿女,以及一大堆同样美丽至无与伦比的情人……”毛发浓密的男人凌空舞动着双臂,扭曲着脸孔,义愤填膺地骂道,“可那家伙却他妈是个该死的残疾人!真他妈狗屎般的运气!”

驾着车的屠宇鸣不耐烦地朝旁边瞥去一眼,冷声冷气地提醒对方,“我劝你到了那里起你的这番言论,否则你一定会受到教训!”

然而这家伙似乎打定了主意无礼到底,依旧言辞龌龊,形容激愤,“真他妈想操他老婆,再用我的大鸡巴挨个儿地教训一下他的情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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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的天色微微带醺,远远望去,古堡式的别墅如同被夕阳将花冠戴在了发顶。这个地方独处郊区,花木幽蔚,此刻降临的暮光便更似为人捉笔抹上的浪漫色,为其臆造出油画般的静穆氛围。

艾琳比划着手语告诉自己的男主人,警察又来了。

临窗而立的男人拄着手杖,沉着目光向下眺视,一辆款式老土的车停于大门外,从上面下来了两个男人,随后踏在了他的草坪上。

其中一个曾和他打过照面。但他的情人仍恪守着别扭,避而不见。

一位来访者信手摘了一朵铃兰,嗅了几下又扔向了地面。他满面兴奋与憧憬地大喊着:“操他妈的!这地方是人住的吗?!这简直是乌托邦!是他妈的伊甸园!”

这个举动无疑是粗鲁又冒犯的。身处高处的男主人微微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切看进眼里。

艾琳再次比划起手语问自己的主人,要不要将这两个警察赶走?

康泊摇了摇头,重又掉转过身,把视线投向那两个前来盘问的警察还是那个来访者,不耐于等待正跳脚在骂。

“警察就像秃鹫一样贪婪,一旦嗅到尸体的气味就会穷追不舍。”康泊勾了勾嘴角,以那没有抑扬顿挫的古怪语声向自己的女仆吩咐了几句。

候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两位远道而来的警察先生才得以进门。屠宇鸣难得抑着脾气保持缄默,而马小川则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所行一路不断用手去抚摸摆置两旁的名贵古董和油画,他被艾琳带入餐厅时仍心怀妒意地骂骂咧咧,并且用了些十分不雅的、和“□”挂钩的词汇。

结果却在和男主人相见的瞬间一下噤声

面貌比所能想象的更为俊美,举止也似绅士优雅,可连这个见惯了尸体的警察都不能分清,这家伙和死人相比,谁更苍白骇人些。

独自坐在一张诺大的长条形餐桌之后,正在用餐。桌上放着一杯红酒和一盘像动物肝脏一样的食物,盘子里点缀着些许新鲜的豆类、生菜与番茄,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吃得很少。

“曾经有人想调查我。我就着豆子和酒,把他的肝脏吃掉了1。”放下餐具的男人品了一口杯中红酒,然后以视线一指身旁的座位,朝两个男人微笑说,“不介意的话,请一起坐下用餐吧。”

“那个……那个不用了……”马小川没来由地为一种令人屏息的紧张感束住了手脚,一听对方开口即神情慌张地摇了摇头。屠宇鸣瞧见搭档身子一颤,面上现出明显的惊惑的表情,忍不住翻去一个白眼说,“蠢货,那是《沉默的羔羊》!”

一个警察的手足无措似也让康泊感到十分有趣,他露出白牙无声大笑,旋即拿起餐巾顺着嘴唇轻拭,说,“我可没有食人的癖好。”

“你……你的宅子可真够气派的!”回过神来的马小川立即敛了心头紧张及不满的情绪,瞠目结舌地环顾了四周后,随即流露出一脸谄媚的表情。几乎所有的穷人都一面诅咒富人一面对他们心生向往,显然这个小警察也不能例外。抬眼望向墙上的一幅油画,他很快认出画中的裸体女人真是享誉当今影坛的一个明星一个让无数男人魂牵梦绕的尤物,却也是个保守的、连银幕初吻也不肯献出的“修女”。久久难以为那曼妙的胴体抽离视线,马小川吞下一口唾沫,极度歆羡而失态地嚷,“我的天……你也和这个女人做爱吗?!哦,我的天!你毫无疑问是个全世界最幸运的男人,是他妈当之无愧的成功者!”

“不,她的身体是件完美的艺术品。”男人语气客气地纠正道,“我对这样的美丽充满敬意,却没打算和一个毫无灵魂的木偶做爱。”

“真他妈不可思议……”横陈眼前的是憨第德2的乐土,是每个穷人的梦想之国,这位客人的聒噪始终不依不饶,“太不可思议了……”

“我一度认为,对牵涉我的案子最感兴趣的会是你的前任搭档。”康泊看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