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节阅读10(1 / 2)

作品:《蝴蝶的叫喊优雅高智商变态攻X伪正直真浪蹄JC受)

伤的神色,强调着说,“如果你不要我,我就要离开你,我今晚上就要走!我受不了总是被你当做一条狗你每一次摇动虚妄的爱情的铃铛,我就会满口涎沫跪求施舍,随后再被厌倦了的你一脚踢开,这不公平!”

对于女孩嘶声力竭的指控,无动于衷的男人只是报以了一个淡淡微笑,“亲爱的,你走不了。”

“除非你要我,否则什么也阻止不了我!”

“我没打算阻止你。”他将手杖递给艾琳,反而从她手中接过猎枪。动作利落地拉动枪栓举起枪管,又说,“只要你再踏出一步,我就会射杀你。”

淡褐色的长发垂坠于额前,男人微微眯起了用以瞄准的眼睛。笑容莞尔,口吻亦淡,不似通牒与警告,只是陈述。

康恩娅吃了一惊,随即又马上任性地转过了身,准备扬长而去,“你不会枪击我的”

话音未落,身为继父的男人就扣动了扳机。

女孩的右手手臂被呼啸而过的子弹擦过,巨大的冲击力一下将她摔倒在地。皮衣被洞穿,一大块皮肉被蹭掉,粘稠温热的血液一刹汹涌而出。

“cliptheline3.”康泊笑出声来,再次拉动枪栓后说,“下一枪未必还有那么好的运气。”

一道划破天空的白光之后,接踵而至了一声惊雷。滂沱暴雨如期而至,冰冷地浇灌在女孩的身上。

康恩娅捂住受伤的手臂,仰起头来,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了自己的父亲雨水劈头盖脸倾倒一般,她离这个男人又太远,无法看清端着猎枪的他是否的的确确目带杀机,

“你……你居然枪击我……你居然枪击自己的女儿……”死亡的恐惧束住了逃离的脚步,康恩娅从震愕中缓过了神,发疯似地尖叫起来,“你会下地狱的!康泊!你他妈会下地狱的!”

惊鸿一笑拂过唇角,康泊微微点头说,“我去过了。”

“你会……你会下地狱的……”倾盆暴雨中,她埋头跪倒在地。泪水潸然,热血涔涔,又哭又喊的模样绝望又惨烈。

听见雨水为人践踏之声的女孩慢慢仰起头来,看见一个不持寸物避雨的男人,就这么拄着手杖来到了她的眼前。

淡褐色长发贴于面颊,衬衣则贴在身上。为雨水浸泡的皮肤惨白一如冰窖中的尸首,他却好似来自水中的俊美神。一个残疾者如何会是这样,四肢百骸无一不透出令人神往的优雅。哗然下落的雨水勾勒出一张无可挑剔的男人脸庞,眼睛深邃、温情又怜悯,耸直如峰的鼻梁与玫瑰花瓣般的唇……

湿透了的康泊整了整缀有致蕾丝的衬衣袖口,跪下身来,将同样湿透了的女儿温柔抱进怀里。

她终于明白,雷鸣电闪的夜是天空对大地恨的毁訾,而翌日黎明则是一封崭新的情信。

如此不遗余力且铿锵分明的对立。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蕈与腐烂的植被,她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也永远逃不出他的掌心。

作者有话要说:1风茄,出自圣经,在希伯来语中意为“爱的植物”,常与女性的生殖与孕育挂钩;2阿尼玛,(注意是阿尼玛,不是阿玛尼,噗)指每个男人心中都会建构的一个女性形象,既是一个男性本身所具有的女性化潜质,也是他日后会投影在别的女性身上、容易引发其强烈性兴趣的女性形象。作者认为这很好地解释了一个通俗的说法,人为什么都会被某方面与自己相似的异性所吸引……3网球术语,压线。

20、姐弟(2)

屠宇鸣坐在车里,嘴里叼着一根烟,两眼无神地望向车外。

男人目光的终点是十来个涂脂抹粉的牛郎,这似乎是他们经常出没、用以找“活儿”干的地方。

副驾驶座上有个穿着黑色大蝴蝶结公主裙的金发小女孩,怀抱着与她一般模样的金发洋娃娃,正叽叽喳喳地不断说着话,试图以此引起他的注意。他的搭档跑去调查一个神秘富翁,把独自一人在家的小女孩扔给他来照顾。

“我们为什么要坐在这里?我们为什么不去找褚画?”

“闭嘴。”这个男人今晚看上去心情不太好,他点燃一根又一根的烟,一刻不停地吞云吐雾着。

车厢的狭小空间内盈满了白腾腾的烟雾,玛丽莲皱着可爱的小眉头,开始装模作样地咳嗽起来,“我得下车了!尼古丁会害我得上肺病!”

“褚画不也吸烟么?”

“他和你这种粗鲁的家伙不一样!他从不在一位像我这样迷人的小姐面前吸烟,而且他最近也在戒烟。”

“他不是戒烟。”目光牢牢锁于车窗外的十字路口,男人心不在焉地答,“他是在提前做好最坏打算烟瘾难除,戒掉自己的情人也一样。”

小女孩眨着那比天穹的星子还闪亮动人的大眼睛,问道,“你是说,他和韩骁要分手了是吗?”

屠宇鸣掉过头看了玛丽莲一眼,做了个挺意外的表情说,“你好像并不太喜出望外。”

“他只想操他,根本不爱他。他以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却瞒不过我的眼睛。”玛丽莲低下头,用力拍打着手上洋娃娃的屁股,毫无表情的漂亮脸蛋就像一个心情永远阴霾的继母,“我早知道。他们迟早会分手的。”

“即使没有韩骁,他也不会爱你。”屠宇鸣重新把视线投回了十字路口,“你太小了。你连情窦初开都太小了。”

指间的烟卷一根挨着一根点燃,突然又似看见了什么重要人物一般,手忙脚乱地将新燃起的一支胡乱摁灭。玛丽莲有些好奇地循着男人的目光望去,却发现他的视线尽头也是个男人。

一个挺清秀好看的年轻人,走来向每个看来是熟识的牛郎们打了声招呼,还像个送外卖的那样,给他们每人都递上了一杯热可可。其中一个也挺好看的冲他大嗓门地嚷了起来,“你可真幸运,傍上了国王!不用像我们这样在街头吞咽眼泪和冷风,只要等待国王的传幸就好了。”

“可国王并不总是那么好伺候,”温声一笑,“也许伤好以后,我又会开始和你们争夺鱼饵了。”

屠宇鸣看见向笛在路边徘徊了一小会儿,似乎在等人。他本没想向他走去,结果却看见了一辆驶来的黑色道奇车。

尽管绿灯亮起,那辆停于路边的车很快就开走了,但身为警探的敏锐目光还是让他看见了旁人不可能看见的画面车内人和向笛传递了某件东西,类似于纸条。

不但如此,他还在车窗被放下的瞬间,看见了车内人的侧脸警察局副局长范唐生。

但这辆平民化的廉价车并不是范唐生的一贯座驾。也就是说为了这次不能引人注目的见面,他甚至换了车。

※※※

屠宇鸣稍稍想了想,当即动作麻利地开门下车,于对方转身离开前,出声叫住了他。

“真巧。”向笛回过头,望着走向自己的疤脸警探笑了起来,“今天是周五,也是我这周第五次遇见你。”

“我在附近巡逻,拐到这儿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你好像以前经常在这里……找生意,”屠宇鸣有些支吾地说,“你是唯一一个遭到‘雨衣杀手’袭击还活着的人,没准儿他已经视你为猎杀目标……”

“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向笛又笑了,“你在保护我?”

“我在查案!”屠宇鸣大起嗓门嚷了起来,“我不过想着可以通过你抓住他!”

显而易见的口是心非,但对方似乎也并不乐于揭穿,仅抿出个唇边的浅浅弧度说,“当然,你在查案。”一低头看见了抱着洋娃娃跟下车的金发小女孩,向笛冲她绅士地欠了欠身,问,“可爱的小姐,允许我请你吃夜宵吗?”

玛丽莲昂着她那纤细可人的小脖颈,作出贵族小姐的姿态欣然应允,结果发现对方只是请自己吃路边摊。

注意到小女孩的目光一直逗留在自己的脸上,向笛不禁有些疑惑地问,“我的脸上有什么不对劲吗?”

“不是,”玛丽莲仍旧瞪圆了蓝眼睛,一眼不眨地望着眼前的年轻男人,半晌才说,“你可真好看。”

眉目舒展,莞尔一笑,“谢谢。”

“我说真的,你真好看。”金发小女孩抿了抿红艳艳的小嘴,突然又仰起头,一脸骄傲地说,“不过褚画比你更好看。”

“褚画是谁?”瞧见对方一本正经的模样,向笛便也敛起笑容,故作认真地问,“你的男朋友吗?”

“啊,对啊……”

小丫头还没把话说完,她身旁的疤脸警探就不耐烦地插嘴道,“她寄养在那小子家里,那小子基本可以算作她的养父或者哥哥。”

“屠宇鸣,你太讨厌了!”小女孩气鼓鼓地撅起了嘴,猛地抬起小脚丫,朝男人脚背狠狠来了一下。结果对方不为所动地向她耸了耸肩膀,说,“你这点吃奶的劲儿还没脚气发作来得过瘾。”

发泄未遂,玛丽莲转而又把气儿撒向了坐于对面的这个素昧平生的家伙,“干你们这行的不是可以挣好多钱吗?为什么你还这么抠门呢?”

“哈哈,”向笛笑弯了眼睛,“你知道我是干哪行的?”

“你靠向人脱裤子挣钱,向腰缠万贯的男人或者年老色衰的女人,格伦……就是我的继父,他曾给你们这样的人拉过皮条,所以我一看就知道。”

“确实挣得不少,可是我得存钱。一大笔钱。”对一个这么美丽伶俐的安琪儿,无论何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不会感到被冒犯的不悦,何况这个年轻人的脾气本就温和如水。

“话说起来,刚才与你碰面的那个人是不是警察局的副局长,范唐生?”屠宇鸣突然插嘴,眯了眯深邃锐利的眼睛说,“别想狡赖,我目光如炬,而他那张弄臣般的嘴脸到哪里都好认得很。”

“如你所见。”十分坦白地点了点头。

“那么说,那些牛郎口中的‘国王’就是范唐生?包养你又让你穿上女人衣服的家伙就是他?”虽是亲眼所见,但疤脸警探仍旧满面不可置信地说,“我只知道他和好几个美女明星打得火热,还不知道他居然有这样的嗜好!”

向笛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笑了,“lifeislikeaboxofchocolates1.”

他说这话的时候屠宇鸣一直望着他的脸确如玛丽莲所说,这家伙可真好看。和褚画那种他本人一无所知的、眉眼间藏亦藏不住的缠绵悱恻风骚勾人全然不同,向笛的好看很干净,不带肉欲色,活脱脱一个涉世未深的学生。

可惜,这样的人居然靠出卖肉体为生。

屠宇鸣暗暗叹了口气,自己也难以解释自己的惋惜因何而来,问,“你要存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