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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Seven监禁(聪明受)

,让操场上的囚犯都静观其变了起来,连围堵贝里克的那几位也停住了手。

「给我有多远滚多远,知道麽?」莫子木趁机挣脱了ivan的手道。他掉头就走,刚走没几步,就听ivan忍著疼在背後咬牙叫他的名字。

莫子木悠地转过身,ivan满面严肃地看著他,莫子木静等著他报复的宣言,却见ivan举著右手很认真地缓缓道:「seven,我ivan对天发誓,我终有一天会把你搞到手,让你每个晚上都想睡在我的床上。」

莫子木低头一笑,一扬眉淡淡地道:「那我们走著瞧!」他说完就扬长而去。

相对于莫子木这边的变故,汤姆那边的地道就显得非常顺利,他与托米很成功地挖开了水泥墙,已经能从图书馆爬到d区,他们很幸运,垃圾处理房的通风口也被找到了。

「这周三就是b区打扫卫生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将双氧水偷来。」汤姆道:「我始终还是弄不明白,你要双氧水跟苏打粉做什麽?我从厨房里偷了一点回来,你给我们把这个谜解开了吧。」

莫子木接过汤姆用一只塑胶瓶子盛著的双氧水,和一小袋粉末,他将自己从ivan那里拿出来的威士忌倒了一点在瓶子里,然後将粉末也倒了进去,用力将这三种东西晃匀。莫子木拿起托米手里叉子,狠狠在瓶口扎了几个眼子,然後站起身来,对著墙壁写了一行字,他手道:「把灯关了!」

汤姆看了那一行水迹,好奇地将灯关掉,随著光线的消失,漆黑的监舍墙壁上显出了一排字迹,有别于莫子木文秀的容貌,那行字写得苍劲有力,它们泛著绿色萤光,汤姆吃惊地几乎要叫出声来,他颤声道:「seven,你真是个天才!」

「化学反应而已。」莫子木道。

「不过……这行字是什麽意思?」杰克好奇地问。

「是拉丁文,veni,vidi,vici,我来过,我见过,我胜利过。」莫子木注视著那行字道,他将灯一拉,光线下,那些绿色的字又成了普通的水迹。

汤姆道:「我们将这种药剂装在垃圾袋里,天一黑它们就会沿路给我们指引,我们就能知道那一天到底该走哪一条路。」他的声音颤抖了起来,道:「只要我们能抵达码头,那麽混乱的卸货装垃圾的场面,我们也许能找到机会躲进船舱。我知道那种玛门的杂货船都有淡水舱。我们喝的是雨水跟分离海水,但是狱警们用的都是从船上运过来的淡水。」

「玛门的雨水很多!」托米道。

「所以只能在春季走,在这个季节里,玛门有一个月的旱季!」

托米补充道:「而要将这麽多货物与淡水完全运送上山,靠的完全是人力,玛门山从来没有公路,这就是为什麽多年来的囚犯都不曾越狱成功,因为玛门根本无路可走。」

汤姆兴奋地搓著手,托米突然问了一句,道:「杰克怎麽走?」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来,杰克庞大的体型不要说是钻进舱内,只怕他一亮相就会被人认出来。

杰克仿佛也知道自己是个累赘,他厚实的嘴唇不停喃喃地道:「别丢下我,别丢下我,seven。」

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道:「我会带你走的。」

汤姆无奈地歪了一下嘴,托米拍了拍莫子木的肩,没有说话。

玛门监狱就像所有处於於北半球的国家,黎明来得总是要早一些,很快太阳便升了起来。过了早餐的时间,贝里克很不情愿地站在门口,看著这些囚犯三三两两地从大仓走出来放风。

玛门监狱的罪恶曾让他吃惊不小,但是优厚的回报让他完全忘却了其中的风险,而那种可以生杀予夺的优越感几乎膨胀了他邪恶的胆量。因此为一个囚犯保驾护航让他非常的反感,当他看到莫子木向他走来,他几乎下意识的就有点不适感。

「boss,我好像有点不太舒服,胸闷,咳嗽,有可能是上次感冒还没有完全好,我是否可以去一趟医诊室……」

贝里克瞪起他凸出的马眼,傲慢地道:「seven,你以为自己是什麽金贵的身体,半个多月前的一场小感冒会到现在还不好?你不要以为自己得了一点监狱长的赏识就把自己看得太是个东西!」

莫子木苦笑地举起手咳嗽了两下,道:「当时迈克狱医说我有肺炎,我没太当一回事情,居然拖了这麽久,也不知道会不会传染……」贝里克那双马眼里露出了又惊又怒之色,用警棍将莫子木推开,道:「妈的,自己在前面走!」

莫子木温顺地退开了两步,朝著医诊室走去。

迈克再见莫子木,似乎也不太惊奇,人总是要向现实屈服,他在玛门已经无数次见证了这是一条真理。

「转告格奥弗雷,说我想要见他!」

「就这麽一句吗?」迈克好心地提示道:「毕竟你上一次搞得太僵……」

莫子木一笑,医诊室的光线太亮,透过那副镜片迈克还是很清晰地看到了那双墨绿色的眸子,像一片泛著绿光的湖水,透著自信的光泽,让人见了会觉得有一种窒息一般的吸引力。

「你可以这麽说,你就说seven想问格奥弗雷一个问题,问他是否暗恋我很久了?如果他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那我就已经明白了答案。」他说得很轻松,迈克的下巴却几乎要掉了下来。

拖拖拉拉的贝里克直到现在才出现在大门口,他隔著大门道:「迈克,这小子有传染性肺炎吗?」

迈克看了一眼莫子木,道:「没有,只是点小问题。」

「shit!」贝里克骂了一句,明显轻松了不少。

迈克小声道:「seven,不要触怒格奥弗雷,你知道你是在玛门,後果会非常的严重。」

「你替我转告他,他从未能让我低过头,过去不曾,现在没有,将来……他也没有这个可能!」莫子木看了他一眼,顺手取过一张桌上的便签纸,将它折叠成了一只纸飞机,然後用力一挥,那只飞机穿过迈克身边的窗户,向悬崖外飞去。

「我跟你有不同的看法,因为你的世界在里面,我的世界在外面,就这麽替我约格奥弗雷吧!」他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笑道:「虽然隔著玻璃看虹,跟站在蓝天白云下看会有很大的差别,但虹依然是虹,你的油画很漂亮!」他说完就离开了。

迈克惊愕地呆了一会儿,掉过头去看那窗外的飞机,那只飞机竟然乘风飘出去很远,显然还会飘得更远。而屋角的画架一侧布幔滑落了,里面显出了一幅雨後虹的图案。尽管玛门的雨後虹很多,但是这幅虹图却一直没有完工,迈克叹了口气,虽然虹依然是虹,但自己也许真该到蓝天白云下看虹才对。

莫子木从医诊室从来,隔著铁丝网看玛门的建筑群,看似巍巍壮观,可谁能想到它们是一些经不起考验的东西堆砌起来的。加勒比海边的阳光很充足,莫子木微微眯起眼睛,汤姆与托米在铁丝网的那一边朝著他晃手,他们的脚边是莫子木养著的野花,现在它们开得很美,紫色的一片。

莫子木起步向他们走去。

「哈奇又偷喝了那一小杯威士忌。」汤姆像在练拳击似的跳跃著,他的眼睛扫视著周围小声对莫子木道。

莫子木笑了笑,汤姆又道:「为什麽让哈奇偷喝酒,嗯?」

莫子木没有答话,他弯腰抓了一把紫色的花,在鼻端轻嗅了一下,然後张开手,紫色的花瓣便顺风飘去。

「玛门会不会送有病的犯人去救医?」莫子木修长的手指扣著铁丝网问道。

「没有可能!」汤姆笑道:「如果有这样的机会,会有很多人自残的。即使是d区的犯人,也需要通过很长时间的申请,诺顿才会让他们出外就医。紧急送救这种事情,迈克好像试过好几次,不过他那些有需要病人不是死在了玛门,就是在玛门不医自愈了。」

莫子木微垂了一下眼帘,道:「如果这个人是哈奇呢?」

托米恍然大悟地道:「难怪,我说你为什麽要种毛地黄!」

「什麽,什麽?」汤姆跳了过来,道:「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

托米摘了一朵花,道:「就是这种野花,叫毛地黄,它有很大的毒性,误食话会引起心脏绞痛。」

汤姆惊讶地拈起花,道:「seven,你还真是所想甚远……可是就算送哈奇就医又如何?」

托米替莫子木答道:「如果是哈奇,阿道夫就不得不走後门,瞒著诺顿送哈奇去就医,最有可能的方法……就是搭乘杂货船。」

莫子木拈著一片的紫花道:「杂货船上没有狱警,也就是说玛门监狱必须要有两位狱警随行。」

托米笑道:「另一位不管是谁,看来阿道夫不得不跑一趟了。这样一来,少了哈奇与阿道夫,便不会有人质疑杂货船的到来时间。」

「我们混进d区的犯人中间,也不会轻易被发现!」汤姆兴奋地道。

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道:「无论如何,我们这个周六就走!」

晚餐依然是在诺顿那里,今天的名单简直像是有了突破性的进展,看来诺顿已经做好了跟自己结束合作的打算了,莫子木不动声色地微笑了一下。

「seven,如果你有愿望的话,你会想首先实现哪一个?」诺顿在他的晚宴上首先破例开口道。

「愿望……」莫子木放下手中的杯子,慎重地考虑了一会儿,才笑道:「不敢想太多,现在只想如果能在临睡前听一会儿交响乐,大约就会觉得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