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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Seven监禁(聪明受)

莫子木似乎完全接受了这种生活,他接受ivan的保护,也不再逃避ivan提出的性要求。

ivan对他也似乎很好,新年过後的情人节,他甚至还让人空运了一盒巧克力给莫子木,每一块造型都是他的人头。他递给莫子木的时候,照样笑得有几分邪气,他道:「seven,我希望你今天觉得愉快。」

莫子木微笑著接受,也很大方地请自己的室友品尝他partner的人头。肥仔吃得最多,最贪,他嘴里塞满了巧克力,咯吱咯吱地咬著,咖啡色的汁液到处喷,汤姆一阵恶心,莫子木倒似乎看得很专注。

莫子木还托人将操场外杂草堆里那些紫色的花移了一些到操场里面,没人理解他这种做法,但既然ivan默许,自然也没有人敢破坏。只有茶包有一次提著裤子去撒尿,他卷著舌头,道:「seven,希望你看到我也有浇花的天赋。」

莫子木很平静地道:「谢谢。」

茶包贴近了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道:「你真够味。」

「可能最近澡洗得少。」莫子木始终不急不躁。

「茶包!」裘德在远处喊道。

茶包笑了一声,一摇一晃地朝著裘德走去。

那一场传统的性爱表演,依然是茶包与裘德表演的,但是莫子木没有去看,汤姆回来只是哇哦了一声,挑了一下眉目,仿佛意犹未尽的样子。

事实上所有的人都似乎安静地接受了莫子木,认为他会同他们一样挣扎的在玛门监狱里,活著或死去。

诺顿的刺青始终没有停止,但他似乎出乎意料的规矩,表现得就像是个专业的刺青师,触摸莫子木的时候,他甚至戴上了手套,完全没有亵渎的念头似的,莫子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运气开始转好了。

他真的有一点疲于应付这些骚扰,莫子木跪趴在那里,诺顿已经开始纹刺重生的耶稣,在股沟的地方,他无法用纹身机,只能用普通的针,一针针扎刺。

每一针都会有点刺痛,画面渐渐展开,远远望去,米黄色与蓝色,在臀部上表现的不是圣洁,而是一种诱惑般的惊。这个过程疼痛但却又恰恰好地留在了可以拼命忍耐的范围之内,莫子木将头别过一边,去看墙上的琉璃窗,窗上有圣母圣子天使围绕。

莫子木突然开口慢条斯理地问:「你知道上帝是谁吗?」

诺顿答道:「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上帝,但是上帝能是任何一个人。」

莫子木的嘴角微微一弯,他笑道:「那上帝他不是黑人?」

诺顿立即否决道:「当然不是。」

「也不是白人?

诺顿皱了一下眉头,才道:「不是。」

莫子木又问:「会是女人吗?」

诺顿:「不是!」

「男人?」

「也不是!」

莫子木幽幽地道:「看来上帝就是你们的迈克尔?杰克逊!」

诺顿再也无法继续他的圣人刺青,他竖起身体,深吸了一口气,莫子木非常优雅地拉上裤子,跳下了桌子,道:「那麽下次再见了!」

诺顿突然叫住了他,莫子木回转过头来,诺顿道:「别学得一身痞气,那不合适你。」

莫子木一笑,转头离去。

莫子木经常坐在图书馆的窗台上,用他自制的望远镜眺望远处。

玛门监狱似乎每隔一周便会有一船新人入仓,那种船是被粗栅栏加固过的,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个在海面上漂浮著的大兽笼。有时清晨,会有一艘杂货船开过来,船上堆满了粗制滥造的食品,用品,通常会有那麽一群固定的犯人去将那些物品拖回来。

而这些活都是由囚犯中大嘴阿道夫手底下的红人们做的。他们通常家境富裕,有足够的本钱买通阿道夫,他们不会参加hunter游戏,也不住在主楼,而是住在靠近探视区的d楼。

每一个季,总有那麽几次会有几艘豪华的游艇停在码头,而往往这个时候,就会有几场hunter的活动。

春季的到来,就进入了hunter的高峰期。

玛门监狱山下的狼群开始进入交配期与孕产期,就算是在山上,也能听到下面传来的饥饿的狼嚎声。

每当这个时候,囚犯们就变得焦躁不安。一批又一批的犯人死去,会让人困惑他们是否真的能活著从大仓里出去,大仓内的犯人刑期很长,而短期的犯人似乎总是很快死去。

「认识d区的人吗?」莫子木有一天问在厨房打工的汤姆。

「认识,真他妈的有钱就是好!」汤姆眼红地道:「能活著出去。」

「能让他们替我们带点东西吗?」

「想带什麽?不能让ivan给你带吗,他能让人替你从瑞典空运手工巧克力,不能替你买别的?」汤姆用一种调笑的口吻道。

莫子木淡淡地道:「就说你不行吧!」

「不是不行,可是这帮家伙胆子小得很,太危险的东西可带不了,口香糖还行。」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道:「小型的雕刻刀总是可以的吧!我只是想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

汤姆耸了耸肩,这件事情办得很快,补给船上的人原本就跟监狱里面的人有勾结,a区,b区,c区所有区的货物都由他们来夹带,d区的人也不敢挡了这个发财的路子。

虽然诺顿喜欢在某些细小的地方展示上帝的公平,比方说hunter的猎物总是由各区抽签得出,但这世上显然没有绝对的公平,c区是监狱中最为弱小的一区,同时也是承担猎物角色最多的一区。

莫子木对诺顿说他有从事艺术的向往,要求给点竹、牛皮纸。

他会用这些东西扎成一种纸灯,他要求舍友们去集监狱里面到处乱扔的蜡烛头。由於玛门监狱总是停电,这些东西倒是一直很充足。

诺顿很欣赏这些handcraft,认为在监狱里弄些手工制品,也不失为是一种陶冶情操的好方式,他甚至给其中的几盏灯作了画。只是比起用纹身器来,他显然不太於用油笔。

偶尔莫子木也会雕刻一些小动物,汤姆趴在他的床沿看著他专心致志地雕刻,耸了耸肩道:「我现在真的相信你是一个学艺术的,因为你跟艺术家一样爱做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道:「很多人认为雕刻是雕刻家想要人记住的一种形态美,但我认为雕刻记住的其实是雕刻者那一刻的思想!」他说著将手中的雕刻凑巧到了汤姆的面前,赫然是一匹狼,张开了血盆大口,把汤姆愣是吓了一跳。

当大嘴阿道夫再一次亲自来接他们的时候,莫子木让每个人都拎上七八盏纸灯。

第九章

阿道夫扫了一眼他们提著的东西,对著boss画的纸灯,他表现出了极大的克制,只是咆哮了一句:「垃圾,提上你们的东西,快点滚出来。」

莫子木让托米,汤姆用呈三角形一般的奔跑方式挂灯笼,即为直线两点,斜插线取中间一点,这样每一个点都会产生一个歧路。

淡金发的格奥弗雷穿著他黑色的制服用红外线望远镜站在玛门岛最高的山上向下眺望,本杰明则站在一个像雷达一般的铁仪器前,透过它的观望镜大范围地扫视著下面。

他微笑道:「我看到从玛门监狱里出来的人了,是四个,没错四个……看来下次要多来几次,要不然等我们玩的时候,这些猎物早被学院里其他的人杀光了。」本杰明抬起头,道:「只有四个人,你们谁去玩?」

「四个人?」诺笑了一下,道:「格奥弗雷去吧,他不是马上要回去。」

格奥弗雷放下了夜视望远镜,他的五官非常俊美,眼神微微有点冷,看上去很高傲,他道:「都好久没练练了,那就我吧,四个人,我一个人就行。」

旁边的空桑站了起来,他动了动脖子,发出一阵阵咯咯的脆响。

诺笑了起来,道:「看来空桑今天想活动一下,不如我也陪你们去吧。」

格奥弗雷笑道:「这可僧多粥少呢。」

诺举起了手,笑道:「我旁观。」

「奇怪!」本杰明喊道。

「什麽?」

「红外线热能显示仪上突然多出了很多小点,我已经失去了这四个人的行踪。」

「不是珍尼狼宝贝他们吗?」

「不,不,珍尼知道这会儿它们应该待在哪里。」

格奥弗雷凑了过去看了一眼,皱眉道:「难道说大嘴阿道夫竟然允许他们用了什麽特殊装备?」

诺笑道:「没这可能吧,他那套海边别墅还差著一大截贷款呢。」

格奥弗雷一挑眉道:「看看就知道了。」他说著将匕首插在自己的标袋上。

「随时跟你联络。」本杰明对著他的背影道,格奥弗雷头也不回只是很潇洒地摇了摇手。

「喂,我们真的就一直待在海边抓螃蟹吗?」汤姆小声地对站在海边的莫子木道。

潮水涨了上来,拍打著加勒比海边特有的细腻沙滩,从玛门山的山脚一直延伸到海里。莫子木弯著腰嘴巴里含著一只小电筒,朝著他晃了晃手,示意他不要打扰。

不远处托米正在沙堆里生火,杰克像座塔似的坐在沙滩上,现在汤姆他们才算知道杰克实在是百无一用。

别人在森林里狂奔了一圈,他只不过按莫子木的吩咐直接来海边,到现在还在兀自喘气。

「托……托米,真的要生火吗?」杰克结结巴巴地问道。

托米面无表情,嗯了一声。

莫子木已经从海里拎出一只大海蟹朝著汤姆丢去,汤姆一阵手忙脚乱,逗得杰克哈哈大笑,连从来面无表情的托米都笑了起来,三人笑过,才想起自己还是猎物,不由擦了一把冷汗。

螃蟹身上都积著厚厚的青泥苔,并且已经固化成了蟹壳上的一部分,可见它们的日子过得实在太逍遥。这些完全不知逃避的螃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