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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男炉鼎( 修真,欢脱囧萌)

而昧知,一开始应该也是没想透的。”殷寻问摇摇头道。

“怎么可能。”殷函子嗤笑。阮昧知那厮得跟猴似的,贼得跟狐一样,猜不到才有鬼。

“不管他说得如何轻巧,阮尔踱到底还是他父亲,阮昧知再冷情,也不可能在乍闻噩耗时,不乱一丝心神。”殷寻问看着阮昧知的身影,心中绵延起隐约的疼。

“我怎么看不出他乱了心神?”殷函子瞅着阮昧知走出禁制后,便直接宣布比试开始,麻利地命门人准备好针线锦帕,要与那洞渊门女修疏影在女红上一决雌雄,忍不住出言讽刺:“就算阮尔踱的毒已经解了,阮昧知身为人子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居然还有心情在这儿慢慢跟人比试,他倒是对我放心,就不怕我回去再把阮尔踱给弄死?”

怒气陡然蹿升,殷寻问对着自家爹冷嘲道:“明明是父亲你将昧知逼到这个地步的不是么?”

“你还小,难为人所蛊惑。我是在为你好。”殷函子干巴巴道。

殷寻问哼了一声,不以为然。

殷函子劝道:“你看那阮昧知对他亲父的态度,阮尔踱重伤,他却还有闲心留在这里跟人慢慢比试,待得一家家比过,最快也得明日才能有个结果。他若当真对阮尔踱有半分挂心,又怎会忍得这漫长煎熬。我就不信以他之智,寻不出半点抽身之法,以我看来,他根本就不在乎阮尔踱的死活。阮昧知对亲父尚且如此,将来对你只会更加残忍。”

“不是的。”殷寻问忍不住出言反驳:“因为只需将这洞渊门的解决比试就能立刻结束,所以昧知才耐着性子留下的。”

殷函子皱眉:“怎么可能,洞渊门不过开一个头而已,还有那么多门派在后面呢。”

殷寻问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失言了,索性闭口不答。

“你说立刻结束到底是什么意思?”殷函子追问,辛辛苦苦做一回恶人,他可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

殷寻问只当没听到,扭头看着阮昧知比试,作专心致志状。

殷函子绕到殷寻问跟前,挡住他的视线,不依不挠道:“不要假装没听到,刚刚你明明说了只会有洞渊门这一场的对吧?难道你不该给个解释么。”

殷寻问淡定无比地吐出四个字:“你听错了。”

“……”殷函子沮丧地耷拉下耳朵。小寻你不厚道!

自家儿子显然是打定主意不再开口了,殷函子只得自力更生,皱着眉头苦思其中缘由。但周围的环境却是越来越喧嚣,扰得殷函子越发心烦意乱。

吵什么吵!

忍无可忍,殷函子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向那群蝼蚁,却见众人纷纷摆出一副被雷劈了的蠢表情,瞠目结舌地望着同一个方向。殷函子循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

某汉子正以指捻针,飞快地在锦帕上勾勒着图形,被真元牵起绷紧的锦帕随着手的动作翩然舞动,有如活了一般。

我去,阮昧知这货刺绣的手法比还女人要娴熟是要闹哪样啊!

“他为什么连女红都会?”殷函子摆出一副被雷劈了的蠢表情,瞠目结舌地指着台子上飞针走线的爷们儿,连声音都在哆嗦。要不要这么全才,阮昧知这是要逆天啊!

殷寻问淡定道:“大概是因为他想要帮我做个法衣什么的吧。”

“骗人……”

白皙纤长的手指,尖锐冰冷的绣针,穿梭如影的绣线,再配上那人妖娆的面容,几可令人屏息。男人与刺绣本应是一个别扭的搭配,但因着那人,与那湛的绣艺,变得自然和谐起来,甚至更多了几分妖异之美。

殷函子看着台下群众那不可置信却又赞叹不已的神情,一种悲观的情绪油然而生。女红就算了,阮昧知该不会连烹饪、乐舞都会吧?

作者有话要说:当初蛋黄让阮昧知上炉鼎课就是为了这么一天啊!灭哈哈,伏笔埋了这么久,终于到男主扮猪吃老虎,技惊四座,天下拜服的时刻了……咦?似乎有哪里不对。

155

155、一定会幸福...

……不知不觉间,一炷香已是燃尽了。

“时间到。”负责主持的长老长声唱道。

阮昧知先放下了手中的针,疏影了最后一针,亦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锦帕。

长老继续道:“按照之前的约定,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比试谁能在时间内绣出更为致的绣帕。现在,请展示。”

阮昧知手指微弹,锦帕便被真元之弦扯着飘摇浮起。疏影却是没这个本事,只得用手提溜着作品,面向观众。

阮昧知侧头看向疏影手中的锦帕,只见大片大片的红莲在雪白的锦缎上绽放,并不留白,是以也谈不上布局。花与叶挤挤挨挨,图案写实,满布红绿。

阮昧知暗道:用的似乎是先绣纹形后填的老绣法呐,看起来倒也勉强,尤其适合城乡结合部的土财家闺女用。

在阮昧知看向自己作品的同时,疏影也在看阮昧知的,在看到阮昧知手下成品的那一刻,她恨不能立马将自家绣图塞嘴里再不吐出来。太丢人了!

阮昧知绣的是神兽图,更准确点说是貔貅图。翠色的竹林背景下,黑银二线细细勾描出貔貅的可爱姿态,貔貅怀中那一根白嫩嫩的胖笋更是点睛之笔,将整只貔貅衬得憨态可掬。

虽然此绣图风格偏嫩了点儿,但手法却一点都不嫩,花草纹与影绰竹枝,穿插蟠叠,虚实难分。貔貅抱笋于帕角,留白巧,构图细致,其景兼远近之趣,其物具鲜活之态。

更不提此绣图中灵活运用辫子线、绒线、花夹线、捻线、包梗线,孔雀羽线等多种绣线,辅以错针绣、锁丝、影金,铺绒、挑花等多种技法,甩出隔壁那副廉价玩意儿不知多少朝代。

疏影恨恨地想:阮昧知这种男人生来就该被打死,跟女人抢活儿干不说,居然还敢干得比女人好。太他妹的摧残少女心了!

台下众人亦是沉浸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拿什么拯救你,我的世界观?

见众人半天不给结论,阮昧知耐不住了,直接开口催问道:“大家觉得哪副更好?”

“自然是阮仙君你的。”众人异口同声。

唯有布瑕柳掌门厚着脸皮负隅顽抗:“阮仙君,您这绣图不妥啊,貔貅神兽威武无比,怎会是这副模样,还啃竹笋……绣得未有些不合理吧?”

阮昧知二话不说,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根竹笋就丢给了殷寻问,吩咐道:“啃了它!”

殷寻问毫无障碍地一口啃下,嘎吱嘎吱……

全场观众:“……”

“还有人有意见吗?”阮昧知霸气地环视全场。

“没意见……”他们简直都要给这对奇葩的道侣给跪了,哪里还敢有意见。

阮昧知满意一笑,正要乘胜追击进行下一个项目比试。不想殷函子却突然开口了

“阮昧知,你为什么会女红?”

阮昧知盯着殷函子那张不怀好意的脸,扬眉坦然道:“自是为了练习对真元的操控力,掌门,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为何能在将真元分出数十股后还能微操控么,就是这么练的!”

似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阮昧知分化出数十真元,各自穿针引线,浮舞于空。

台下众人面上浮现出恍然之色,有几个女修还颇有几分跃跃欲试。

殷函子哼哼一声,不再言语。

阮昧知不再理会他,转身催促道:“该比下一场了吧?”

疏影抖抖索索道:“刚刚那竹笋似乎是仙君您从储物袋里随手拿的吧?莫非阮仙君您在烹饪上也有心得?”

“没错。”阮昧知坦白承认道:“就像有些灵茶可以清心滋灵一般,很多食材也有助长真元之效,用丹药之类来提升修为难留毒,但若是用上好灵材来取代每日的辟谷丹,慢慢滋养身体,则受益无穷。我和小寻都很久不曾使用辟谷丹了,而是每日烹饪,果腹的同时增长实力。”

众人再次恍然大悟,原来这俩妖孽的实力是吃出来的啊,又学了一招!

疏影却是好想哭,他上次做饭都是十五年前了,一直靠辟谷丹果腹的穷人你伤不起。

“比什么?”阮昧知问得毫无压力,对一个自食其力的吃货而言,在厨艺上无论比什么他都有自信完爆对方。

“比煮汤吧。”疏影回忆了一下久远的记忆,觉着这个选项自己也许能会死得好看点。

“厨艺好坏因诸人口味不同,有些难以评价,比如柳掌门,他的口味就肯定比较欣赏你的汤品……”阮昧知笑得客气,周围的看客们却是很不客气地喷笑出声,布瑕柳那死皮赖脸的形象已然深入人心。

阮昧知继续道:“不如我们以螺鸯花为食材烹汤,此花对水源火候都极挑剔,若做得稍有不好,汤色便会浑浊,厨艺孰高孰低一眼可知。而且螺鸯花汤于我等修道者身体极有好处,可洗涤经脉,清除内毒,炼真元。待得汤成,每人一碗,诸位宾客也不白看一场。”

“我家疏影从不曾有机会接触螺鸯花这等灵材,你出此题目,岂不是欺负人么?”布瑕柳果断跳出来为自己争取利益。

但这回大家都不买账了,难得有机会品尝灵材,岂能让这小子搅合了。

于是,众志成城之下,布瑕柳的意愿被果断忽略了。

完全不公平的比试就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