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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男炉鼎( 修真,欢脱囧萌)

本少主的师尊,岂是区区两条命就能偿罪的。”

“多谢少主。”伊逝烟笑吟吟道,她对这个女婿真是越看越满意。虽然之前被殷寻问戳得满心口漏风,但两个宗族的倒霉蛋给她当出气筒,足以掩盖掉之前那点小不爽了。

“不必客气,这都是晚辈应该的。”殷寻问客客气气地对伊逝烟点点头,然后对阮昧知道:“阮君,这便是你的不是了,既是你师尊到访,怎能将消息藏着掖着,以至你师尊今日因此受累。”

“是我思虑不周。”阮昧知乖乖认错,随即又道:“少主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殷寻问一本正经道:“父亲有事找你,你送伊前辈回去后就赶紧去混元殿,这些乱七八糟的我自会叫侍者拾,你马上动身,别叫父亲久等。”

“是。”阮昧知不再耽搁,抽出飞剑,拉上伊逝烟就走了。

伊逝烟他们这群客人住的地方是在迎宾殿附近,离玄明殿颇有些距离,阮昧知载着伊逝烟慢悠悠地飞着。

伊逝烟自然也感觉到了行进速度略慢,迟疑道:“殷掌门还在等你,你是不是该飞快些?”

阮昧知理所当然道:“无妨的,我怕飞快了您身体受不住。毕竟您已经不年轻了,总是要小心着点身子骨。”

“……”被一再顶肺的伊逝烟好想打人,但看阮昧知左眼写着孝顺,右眼写着诚恳,也只得默默将血咽下,道:“你和那少主关系倒是亲密。”

阮昧知笑笑:“那是自然,您随便找个混元宗门人打听就知道,少主救过我的命,我也救过少主的命,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

伊逝烟不由得想到之前殷寻问听说自己被冒犯后的反应,不由得勾起唇角,自家儿子与少主情同兄弟,难怪那少主将自己也奉为长辈,在当混元宗少主的丈母娘前先当着少主的师尊貌似也不错。

似乎看透了伊逝烟在想些什么,阮昧知火上浇油道:“到了地方后,我便跟兰夫子说您是我师尊的事。今后若有人再不开眼,您也只管报我的名号,最起码在混元宗这个地界,我阮昧知的师尊还是无人敢得罪的。”

“嗯。”伊逝烟矜持地微微颔首,心底却忍不住开始脑补众星捧月的生活日常。不得不说,在既惨遭欺辱,儿子撑腰,少主再撑腰的一系列事件后,这丫的自我感觉真的不要太好哟。

就在此时,忽而有一弟子迎面飞来,面带焦色,冲着阮昧知急急道:“阮仙君您怎么在这里,混元殿诸位长老都到齐了,就等您一个。情况紧急,掌门特地叫我来找您,您赶紧去吧。”

阮昧知面带难色地看向伊逝烟。

伊逝烟善解人意道:“你去吧,怎可让诸位尊者久等。”

阮昧知扭头对那传话者道:“顾青璃,这位仙子是我师尊,你替我送她回去,不可轻慢了,知道吗?”

“是。”顾青璃对伊逝烟恭敬地一揖,将人带上了自己的飞剑。

阮昧知冲伊逝烟草草道别,便迅速飞走了,而送伊逝烟回去的任务,自然落到了这位顾青璃\头上。

这回程路上,伊逝烟又杂七杂八地打听了些事,不过介于某人本就是阮昧知事先安排好的,这结果嘛……嘿嘿。反正当伊逝烟到达目的地之时,底气已经足得快撑爆她那小胸膛了,当即毫不耽搁,直奔宿舍管理处,亮出阮昧知师尊的身份要求换贵宾房。

结果自然是成功换了,毕竟……之前因为阮尔踱被误伤的事,兰夫子特意叮嘱过要好好照顾这家。这会儿再添个师尊身份,也没差。

另一边,阮昧知告别伊逝烟,拐了个弯,又回了玄明殿。殷寻问不等阮昧知下地,便主动道:“怎么样?我之前演得好吧。”

“你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表情好吗?冰山脸什么的简直就是红果果的作弊器啊!”阮昧知心里不平衡了。

“那她到底咬钩没有?”殷寻问依旧不大喜欢阮昧知坑人的行为方式,但正因为不喜欢,才要更加做出一副热切模样,得被阮昧知看出来。

“你说呢?这可是我为她量身定做的陷阱,她不上当谁上当?”阮昧知眉眼弯弯,眼底却是冰寒一片:“接下来,我们只等她作茧自缚就是。”

“不过消遣而已,别太耗神。”殷寻问攥住阮昧知的手,默默给予他力量。

阮昧知闭上眼,长叹一声,再睁开时,面上已是恢复平日里那散漫的模样,但眼中的暗色却越加深沉:“没错,不过消遣而已。”

殷寻问还欲再说些什么,阮昧知已是扭头看向还在尽职尽责cos尸体的两人,低笑出声来:“小兄弟你的手怎么还压在妹子的腰下面啊,还没摸够么?”

化名为沧瀛的男子触电般飞速回手,小脸涨红,讷讷不能语。

假称为非宫的妹子狠狠瞪了男人一眼,刚刚装死倒下的时候,这货其实是故意把手伸过来的吧,这货绝对是故意的吧!

“我……我只是怕她摔疼了,才、才……”男人试图解释。

“不用解释,身为男人,我懂的~”阮昧知荡漾一笑,继而正色道:“辛苦你们了,回头给你们算加班。”

“为老板服务是应该的。”两人异口同声道。

“这话是纪十方教你们的么?”阮昧知笑嘻嘻道:“他还教你们什么了?”

两人齐齐侧身,对着殷寻问鞠躬高喊:“老板娘,我们老板就拜托您多加照顾了。”

殷寻问老板娘现在的表情嘛,咳咳,一言难尽。

在殷寻问那极具杀伤力的视线下,两人很快将自己拾干净跑路了,唯余阮昧知一人承受殷寻问的寒气。

“下次你回‘颜如玉’的时候,记得叫上我。”殷寻问这话说得特别温柔,特别可亲。

阮昧知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未雨绸缪地劝道:“开个玩笑而已,不要这样嘛。纪十方那样的手下培养一个可不容易啊,哈哈……”

“放心,我不会迁怒的。”殷寻问慢悠悠道:“我一般有怒,当场就发了。”

话音刚落,殷寻问就拽着阮昧知的后领,拖进了玄明殿卧房。

“放开我啊,你这个禽兽。昨天你才对我哔了又哔啊,这才过去几个时辰,难道你就这么哔,非要哔我吗?”阮昧知扑腾着四肢垂死挣扎。

殷寻问将人丢上床,果断扑过去,然后……被阮昧知一脚踹回地上。殷寻问再扑,阮昧知再踹,两人就这么和谐友爱地玩了好一会儿,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地坐下休息,不过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地上。

殷寻问仰起头,看着阮昧知那微微泛红的脸,认真问道:“感觉好些了么?”

阮昧知一愣之后,轻轻地……笑了。如雨后暖阳,格外干净纯澈。

殷寻问伸出手,摸上阮昧知的膝盖:“小的时候,你常跟我说,心情不好的话,撸撸就好了。要我帮忙吗?”

于是殷寻问又被踹了……

为了避继续被家暴的命运,殷寻问当机立断,变身神兽。阮昧知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这只看起来粉无辜,粉可怜的熊猫团子,心不知怎的,越发柔软。

阮昧知招招手,将熊猫召唤过来,当大抱枕一样半抱半倚着,喃喃道:“别担心,我已经缓过来了。我之前情绪确实有些失控,毕竟伊逝烟这女人可是毁了我对母亲这个存在的所有渴望。看到她,即使一再告诉自己这种蝼蚁不值得动气,但还是忍不住怒了……然后我就想,既然还恨着还怨着,那就索性将气都发泄出来吧。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治愈系神兽张开胖爪子,给予阮昧知爱的抱抱,用软乎乎毛茸茸的肚子,安抚阮昧知小朋友被伤害的孤儿心。

“我也没想到我会跟个娘儿们这么较真,看到这样的哥,你是不是觉得特别矫情,特别扭曲,特别丧心病狂?”阮昧知脸贴着暖烘烘的熊猫皮,轻轻蹭动。

“嗷嗷。”神兽君摇摇圆脑袋。

“其实你还是觉得我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伊逝烟太过了对吧?”阮昧知轻笑:“所以,殷寻问你千万别辜负我,不然我定会将今日对付伊逝烟的手段加诸百倍用到你身上,将你倚仗的都撕碎,将你渴望的都摧毁,将你重视的都毁灭,然后看着你作茧自缚,万劫不复。”

殷寻问垂下头,轻轻应了一声:“喵呜。”

“这种时候就别再卖萌了啊,混蛋!”嘴上虽这么说着,阮昧知还是忍不住笑了。对殷寻问而言,这种假设其实根本就不存在吧。不管怎么看,还是自己渣掉概率高一些啊。跟这个人在一起,大概只需要微笑就够了吧……

阮昧知将熊猫推倒在床,然后整个人爬上去,蜷起身子缩在熊猫又宽又软的身上,揪着熊猫毛,放轻呼吸,慢慢闭上眼睛。

殷熊猫抬起爪子,配合地搭在阮昧知腰腹上,也随之闭上了眼,呼吸越来越轻,和阮昧知一起陷入黑甜的梦乡。无论阮昧知是醒是睡,是闹是静,他都陪着就是。

135、命定一双人

待得阮昧知小睡醒来,已是过了一个时辰。身下的熊猫肉垫轻缓地起伏着,无声地暴露出此生物还未醒来的事实。留恋地在身下绒毛上蹭蹭,阮昧知满足地咂咂嘴,有一只进能大杀四方,退能卖萌装乖的熊猫床垫什么的,最幸福了!遗憾的是,安然长眠的福利只属于死人,活人总逃不过为生计四处奔波的宿命。

阮昧知轻轻撑起身子,准备起身,结果才抬起脖子,就被只胖爪子给按了回去。阮昧知跌回圆滚滚的熊猫肚,勾着脖子往上看,正对上殷神兽那依旧闭得稳稳的俩黑眼圈,不由得暗暗嫉妒了。可恶,哥正忧国忧民辗转反侧呢,这小子居然还敢睡得这么香!

于是,在这基情满满的床上,阮昧知伸出魔爪,偷偷袭向了……睡熊猫的大胖爪。逮住掌心肉垫,戳、捏、揉、揪~

阮昧知享受地眯起眼,有些苦恼:怎么办,好想砍下来随身携带。

“嗷哟?”在事涉爪身安全的关键时刻,殷寻问总算在迷糊中醒来,湿漉漉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似乎透露着我很乖不要欺负我之类的信息。

阮昧知心虚地将爪子捧到唇边,么么了一下:“弄醒你了?要没睡醒,你继续睡就是,我会轻点的。”

大熊猫的小黑耳朵犯规地抖了抖,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咕哝:“咩喵喵,吱吱嗷……”

阮昧知的回答是揪住熊猫耳朵狠狠一扯:“你不介意我介意!哥看起来是那种对熊猫也能下得了手的禽兽吗?不管怎么说,人兽这种东西都太破下限了吧!”

“咪呜……喵哟哟。”殷熊猫小小声地委屈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