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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男炉鼎( 修真,欢脱囧萌)

无辜之人。”名为戚可修的黑衣少年有些紧张地扫了阮昧知一眼,难得那人没站到敌对面去,若是因为那女人的两句话而改了态度,岂不悲剧。

“小妹妹,有些话可不能乱说。”阮昧知扯起唇角,邪魅一笑:“不然某些人可会亲自出手让你体会到活着的美好哟?”

王胖虎名字虽又挫又傻,为人却还算有点脑子。他心知己方队伍绝对打不过眼前这人,赶紧扯住上官飞羽的袖口,开口道:“抱歉,小妹不会说话,您别计较。不过您确定要帮这做出丑事的两人出头?不知您又高姓大名,拜在哪位仙君手下。”

王胖虎这话说得柔中带刚,若要帮戚可修和楠子出头,自是要准备好包庇狗男男的骂名。

可阮昧知自己都是“狗男男”中的一员,又打定了主意帮楠子灭口,怎么可能怕这个,直接道:“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阮昧知是也。”

“阮昧知!你是……那个阮昧知!”上官飞羽惊呼出声。

“还能是哪个阮昧知?”阮昧知愣了一愣。

“晚辈之前不知您身份,多有冒犯,还请阮仙君原谅。”王胖虎直接就给阮昧知跪了,其余两人亦是随之拜倒纷纷求原谅。

这种王霸之气一放四下拜服的场景实在是太过冲击阮昧知的价值观,阮昧知愣是半天没回过神:我的名字有这么大威力?最近哥好像也没干什么特别凶残的事儿啊。

“阮仙君,小的知道您不缺东西,不过这块澄灵玉是小的祖传的,还算有些年头,还望您不嫌鄙陋勉强下。”间阮昧知沉默不语,那为首的龙傲气竟是直接捧了赎命钱,献到阮昧知跟前。

阮昧知难得王霸一回,心里各种别扭,面上各种纠结。面对人生中的第一份贡品,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得默默将视线投向一边的黑衣少年戚可修。

戚可修自以为得了指示,拔剑而起,直接将毫无防备的龙傲气刺了个对穿。王胖虎和上官飞羽见势不妙,拔腿就逃。却是被眼疾手快的阮昧知用真元直接捆了拖回来。

戚可修也不耽搁,一人一剑,直接捅死作数。

楠子诚恳道:“多谢阮真人出手相救。”

戚可修深深一揖:“受此大恩,晚辈定当报答。若有区区能效劳之处,还请直言。”

阮昧知知道戚可修的意思,这小子怀疑自己出手帮忙是别有企图,索性直接问出来。阮昧知苦笑道:“我想跟你求证个问题。”

“但问无妨。”戚可修干脆道。

阮昧知干笑道:“我很出名吗。为什么你们听说我名字后反应那么……”

楠子那天然呆抢答道:“阮真人您确实很出名。大家都知道,只要惹了您,就一定会被少主轰杀成渣。而且您本身也极为凶残,金口若开,天地变色,连魔宗掌门都被你给活活唱死了。”

“……”阮昧知汗哒哒,江湖传言这种东西,才是真凶残。

“阮真人,您为何……要帮我们?”阮昧知刚刚那个问题完全体现不了自身的价值,戚可修只得将疑虑直接问了出来。他并不介意欠阮昧知一个人情,但却不愿让楠子也陷入这等未知的危险。

“因为,阮昧知和我的关系也与你们一般。”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是殷寻问!

阮昧知瞪大了眼,这小子疯了不成,这种事瞒着都来不及,怎么还能往外说。

“原来如此……”楠子恍然大悟地拍了下手。戚可修悲哀捂脸,这二傻,不知道随便听秘闻是很容易被灭口的么?!

“你们准备怎么办?”殷寻问难得关注了一下蝼蚁的未来。

戚可修苦笑:“还能怎么办,我既已犯下屠戮同门的大错,自是唯有趁着事情尚未败露之前带着楠子离开混元宗。若能找到个偏僻之地与子平安过完此生应该也不错。”

“不必,这事之后不会再有人追究。”殷寻问表态道。

“多谢两位出手相救。”戚可修真心实意地道了个谢,若可以,他还是很愿意留在门内的。

“两人在一起,有那么难?”看着戚可修面上的悻悻之色,殷寻问忍不住问道。

“很难。”便是楠子这天然呆也早已感受到了其中艰难,更不必说戚可修。

殷寻问看着眼前两人面上的苦涩笑容默然无语。

忽而,一阵钟声从远处遥遥传来。

“不好,表彰大会开始了,我们走!”阮昧知上前拉人。

殷寻问任由阮昧知拖着自己离开。

之前有外人在,阮昧知不好不给殷寻问面子。待得走远,阮昧知忽而沉了脸道:“你刚刚干嘛要跟他们说我们是一对!你嫌我们的麻烦还不够多是不是?”

殷寻问顿住步伐,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他们的关系,深藏于地底,无法示人,可这明明该是值得夸耀一件喜事,而非见不得人的耻辱不是吗?若可以,他会骄傲地告诉全天下的人,他拥有阮昧知,拥有天下间最好的男子。就在刚才,看着那一对如自己和昧知一般的爱侣,他忽然觉得,这段关系便是只有两个外人见证也是好的。于是那深藏在心底的冲动却再压不住,那句本该是秘密的话脱口而出。

“算了,想来他们也是不敢往外说的。”阮昧知有些疲惫地叹息一声。

“对不起。”殷寻问重复道。

“都说了算了。”阮昧知有些不耐,在听了那三个倒霉鬼的谩骂后,他的心底总有些焦躁不安。不安于自己的计划能否成功,而且就算计划成功了也未必能取得预期的效果。

“对不起。”殷寻问固执地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有些失落地道:“之前你跟我说,那三个阻碍尚未解决时,你我关系必须隐瞒。我虽记在心上,却仅仅是因为你要求了,才如此遵从。直到刚刚,我看到他们,听到那些话,才明白,我到底,还是想得太简单。”

殷寻问一直以来都过得太顺,从未想过,他也许真会有那么一日,仅仅是因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便遭到谩骂嗤笑甚至杀伤。

阮昧知思绪正乱着。没答他的话,岔开话题道:“我们回头再说这事。我们已经迟到了,得赶紧赶到会场。你给我注意点,别再干傻事。”

殷寻问低低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在好戏开场前,却是先爆发了一场小冲突,事过无痕,看似对阮昧知与殷寻问并无太大影响,可被微微带偏的轨道未来又会交错出什么样的曲线,谁都无法预料不是吗?

114、坑爹感情戏

即将踏上会场,阮昧知远远地便松开牵着殷寻问的手,先行一步拜见殷函子,为来迟告罪。

殷函子尚未开口,那清微峰主白涟已是开口凉凉嘲讽道:“毕竟这是有功之人嘛,让大家等等也是应该的。”

“啪嗒、啪嗒、啪嗒……”

颇重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地响起,被刻意放慢了的步速带着淡淡的压迫感,不经意间便掠去了在场者的视线。是殷寻问!

看着殷寻问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白涟心头一紧,随即又很快释然,不过一个孩子而已,就算样子长大了些又如何,不过空架子罢了。

殷寻问理所当然地在殷函子身边坐下,居于各位长老之上。殷寻问过去一直是这么坐的,几位长老都没什么意见,毕竟那时他是小孩,掌门需要近身照看着也说得过去。可现在殷寻问俨然已是一个成人模样,再这么坐。不让人多想几分。大长老凌焕的面色当即便沉了下来,但就算他的脸沉到海沟里去殷函子和殷寻问也不会在乎,谁让这爷俩都信奉不服就比划比划的流氓原则。

眼看人都到齐了,殷函子也不再耽搁,直奔主题道:“此次小寻历劫,不仅顺利取得了《摄生要义》,更是成功剿杀第一魔宗数百弟子,夺得神霄宗两掌门首级,除魔卫道,匡扶正义,大扬我混元宗威名。但小寻能有如此成绩,却也不能全算他一人之功,此次召集大家前来,便是要就此一事,做个表彰。”

阮昧知冲着在场诸位露出一个羞涩的小笑容,等着听表扬。

“金丹期修士阮昧知委身于小寻身边担侍者之职,为的是报小寻当初救他之恩。名为侍者,实为益友。正如这几日流言所说……”殷函子微微一顿,似笑非笑的目光扫过一圈,凡在这期间动过手脚的人,不禁都微微僵起了身子,略有些紧张地看向殷函子。殷函子这才继续道:“此次,阮昧知在剿灭魔门上出力甚大,出谋划策,血战魔门,甚至以己为饵为小寻赢得制敌之机。他虽并不贪那功劳,我们却不能因此就轻待了他。是以,我决定解除他与小寻的主仆契约,许他以混元宗客卿之位,诸位可有意见?”

凌焕一系心里那个憋屈啊,这有功应赏的声势是他们造的,阮昧知的功劳是他们给吹上天的,这会儿殷函子直接拿了之前的造势给阮昧知当晋级的台阶用,他们能拒绝吗?能吗!

不过嘛……你即是要借我方的台阶,往高层里插自家的钉子,便别怪我家台阶搭得太高!

凌焕眼神一闪,当即笑眯眯道:“就老夫看来,只许阮小友以区区客卿之位,未薄待了他。且不说阮小友这些年为保护少主殚竭虑。单说此次,少主被那陆潇汜打入谷底时,是阮小友以歌扰局,才给了少主躲避之机;少主被那陆潇寿出手碾杀时,是阮小友以命相搏,才给了少主逃生之机;最后少主被那陆潇寿很明追杀时,是阮小友以身相代,才给了少主与掌门汇合之机,得建此功。此番行动,阮小友居功至伟,实乃头号功臣,客卿之位,不过一个虚名,如何配得起他。”

区区几句话,简直要将殷寻问踩成个靠着阮昧知混饭吃的二世祖。既是要表功,索性秉承之前的原则,将功劳全推给阮昧知,让他功高盖主。能不能交好阮昧知且不说,削了殷寻问的功绩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