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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的相公是厂花

宫里派出的马车辘辘而行,秦衍的眉头从上车时,就一直拢着未舒展。

昨日到后来,他已经不是在生苏宓的气,而是食髓知味之后,近乎本能的索求,教他不想放了她。

原本他不过是准备回去小加惩戒,然而在看见她的那一刻,欲.念却似乎不受控制一般深重的让他无法自持。

她看起来是真的很疼,可昨日,连她的哭声,竟然都能让他感受到极致,教他不能停止。

秦衍想起苏宓方才看向他的模样,心尖处第一次感受到拉扯,她素来有些怕他,那是不是以后都要怕极了他。

待马车在宫门口停定,秦衍强压住无名烦躁,沉敛下神色。

早朝刚下,宫门口陆陆续续有朝臣出来,大多见到秦衍时微微颔首,他也不多做停留,直接往乾清宫走去。

殿内,朱景煜才刚换下金丝黑底的朝服及冕冠。

“陛下,您今日外衫外头便要罩着这件绛紫色的纱袍?”吕德海轻声询道。

不是他想多问,而是陛下以前多穿的是玄色,虽说以皇上的出色的形貌,这些颜色倒是都穿得,但实在是有些不像陛下的习惯。

朱景煜看了一眼,手套进窄袖,“嗯。”

吕德海也就不再多问,仔细地替朱景煜整理下袍沿角。

换上了常服,吕德海便循例去膳房替朱景煜拿每日煎的药汤。春夏之日,皇上的咳症还不怎么明显,一到秋冬,便是一丝风都受不得。

吕德海前脚走,秦衍便迈了进来。

他身上穿的单薄,也未着蟒袍,朱景煜略带狐疑地看向他,但知道问了也得不到答案,索性就忽略不计。

陵安原本藏在屏风后头,此时看到秦衍走近,他不自觉地便显现来,站到了秦衍身后。

秦衍摺了摺袖袍,“找我是何事。”

“有人弹劾青州的都转盐运使。”

...

盐务一直是民生根本之一,从先帝时就在十三州设置了盐运司,直接报备户部,前年开始,青州兴起的私盐案件层出不穷,始终寻不到问题所在,而弹劾所奏,直指盐运使亦有参与其中,徇私受贿。

朱景煜说完这些正事,看向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陵安。

“你能不能,把陵安调回去。”

朱景煜低声补了一句,“我以后不会寻死的。”

陵安站在门边,听到这几句话时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

秦衍抬眸看了朱景煜一眼,“好。”

...

宫里的石板路上,秦衍及后看向陵安,“他最近在做什么。”

陵安想了想,“禀告督主,皇上最近在逗猫。”

“逗猫?和谁。”

“是储秀宫的嫔妃。”

***

秦衍走后不久,吕德海捧着木盘,带着那碗汤药穿过殿牖门。他如今每日安分守己,早就不似以前那般贪心,老老实实服侍好皇上便是他的要紧之事,皇上好好活着,他才能好好活着。

药碗带着蜜饯一道摆上了桌,朱景煜盯着那褐色的汤药,突然开口,

“吕德海,朕今天不想喝了。”

吕德海望了朱景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