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笑道：“待会儿太子的那份早膳，粥和汤留给太子，其他的赏给本王如何？”

弘蔫了，笑看着胤：“四叔，您就不怕撑着？”

“不怕。”胤眼皮一挑，“本王胃口好。”

弘敢抱着胤的胳膊撒娇，敢把脑袋搁在石舜华肩膀上耍赖，也敢在康熙面前装傻充愣，唯独面对胤，弘不太敢开玩笑。

胤并不严肃，碰到投脾气的人瞬间变成话痨。可他办事认真仔细，为一小事敢跟康熙瞪眼，冲胤吼，偏偏每次都是他占着理。

康熙和胤有时候提起胤就头痛，弘听得次数多了，是真不敢招惹他。弘有理由怀疑，他若是在他四叔面前太过分，他四叔说不定真能抽掉腰带朝他屁股上揍。

弘碰一鼻子灰，老老实实去看奏章。

胤和胤来到文华殿，便看到太子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批奏折。哥俩相视一眼，下意识往外看，外面天亮了，太阳还没出来，看不出今儿太阳从哪边出来。

胤小声问：“太子今儿怎么了？

“孤好得很。”太子咬咬牙，“九叔，理藩院刚刚送来的折子，您在理藩院待过，帮孤分分类吧。”

胤走过去，一看十几份：“出什么事了？”

“从去年年初到今年上个月，汗阿玛前后借给蒙古各部六十枚火炮，估计是俄人找理藩院讨说法了。”弘猜测。

胤啧一声：“真不知道你汗阿玛怎么想的，咱们花大钱做出的火器全便宜蒙古族人。”

“九叔想知道？”弘连忙问，“你帮孤批奏折，孤讲给你听。”

胤冷笑一声：“你四叔也知道。”扭脸就问，“四哥，皇上二哥怎么想的？”

“俄人被边关战事拖着，就没法像咱们一心一意整顿内务。”胤把无关紧要的折子挑出来，“火器夺地，夺到手了，蒙古部落富裕了，没抢过来也不会有太大损伤。这样一来俄人更不敢再像以前一样越界杀人。”

胤翻开奏折，果然是俄人谴责大清不守信用，背弃《尼布楚条约》：“太子，皇兄有没有教你怎么处置？”

“汗阿玛说那些人是流寇，朝廷也在捉拿他们。”弘接过来，写几句还给胤，“命人传给理藩院吧。”

胤仔细一看：“还真没这么写？”

“不然怎么办？承认啊。”弘瞥他一眼，“傻不傻啊。这种事找到太和殿都不能承认。

胤没在理藩院待过，这几年忙着军队的事也没力过问其他事，担心道：“万一俄人抓蒙古人跟你汗阿玛对峙呢？”

“那就越界抓几个俄人，说他们杀了牧民好了。”弘想也没想，“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孤？汗阿玛叫你们帮孤，不是叫孤教你们。”

胤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转向胤见他不意外：“皇兄以前经常这么做？”

“以前他没这个机会。”胤道，“最近一年都是死不承认。”说着话看向弘，“真不知皇上怎么会变成这样。”

弘以前也不知道，这几年长大了，懂事了，呆在景仁宫看到他爹娘斗嘴，好多次胤都败在石舜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