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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当女博士重生到民国守旧家庭

“不当心,右脚车轮压住一下。”徐少谦说,“不用看。没大碍。站着吃力一点而已,能走路。”

她脑子里有点懵。再往徐少谦看去,只见他即时走到她面前,也是以一个不是十分礼貌、稍稍向左侧了侧身子的姿势面对她。

好像从她一开始进来,他就一直是这么半个身子对着众人。

她心底一震:“除了脚之外,还有什么?”

沉默了一阵。

她敏锐觉察:“右耳?”

“聋了。”他平静宣布。

她有些不可置信,“绝非不当心被车轮碾过这么简单吧。”

“凡事皆有代价。”

她捂着眼睛克制情绪,不敢看向徐少谦。仿佛那个也许会出现在谢择益身上的一切责罚,因果报应一样落到徐少谦身上。

她听见徐少谦的声音又靠近了一些,“此刻你看见的我,是我与梁彰所不希望看见的你。即使你试着妥协,或迟或早,多年以后也会有人将窒息理论公之于众。趁现在更大规模地震尚未致使生灵涂炭,你还来得及。你并没有准备好,否则当我语气无比平和的与其同你商榷时,你仍旧会当我是在指责你,只因你心底深处无法饶恕自己。正因此,我再次恳求你放过你自己。”

她眼眶发烫,咬紧牙关。

天知道她多希望代替她睁开眼来的是一位博古通今的伟人,此人百折不挠、百毒不侵、无惧无畏又思虑周全。

此人甚至可以是一名奸雄,杀人如麻,嗜血杀生,不论善恶,但凡不利自己的,统统一网打尽,根本不惧遗臭万年。

历史与时势都需要风流人物,可惜的是她只是个凡人。

他不再发问,慢而迟缓的自轮椅上起身。他身形仍旧高大挺拔,只右脚略有些瘸,走路不由自主向右偏倒着,缓缓走出教室去。

他究竟被谁伤?

她无力开口再问。

只知道此刻她兴许是令他失望了。

如何放过自己?

她将自己闷在葛公馆里想了许多天。

婚期越来越近,谢家一发出邀请,仿佛全香港名流都上赶着来同他结交似的,连带葛公馆也越发热闹起来。

连常年漂泊在外的乔老爷也自英国回来了。

乔太太赔了夫人,又有林家殷鉴,此刻更怕折兵,动辄在家里发疯:砸东西、骂人……将家里下人连同莱昂都吓得不轻。

直到那日乔老爷亲自上门来时,楚望这才知道,葛太太不动声色将乔家上下闹得鸡犬不宁。林家尚且是苏夫人夫家,到了乔太太这里,葛太太一纸诉状与当初林家老太太假托来的算命先生证词一齐,几乎给乔太太冠上偷盗罪名。

乔老爷面容仍旧能窥见往日清俊,头发却已白了大半。往葛太太面前一坐,徒然比她老了十余岁,气势也矮了一截。

他说了一番感人肺腑的话,葛太太一言未发。末了,只留给他一句掷地有声的:“饶了她?那谁来饶了我?”

乔老爷怆然离开。

楚望听得也叹口气,突然整个人也清醒了一些。

她一介凡夫俗子,所知无非一段泣血历史,与领先时代百年知